以前,总有人说他生性薄凉。
他也觉得如此。
往事不过是随风的沙。
只有可能有几粒缠住头发。
这是生性薄凉?这就是生性薄凉。
“往事如云烟,平生好梦幻。”他低声唱道。
漆黑的影子打在被月照的通透的墙上。
——看他水袖绮罗,台下却无一人。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放轻舟。”他轻声叹道,墙上的影子戛然而止。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却带着透骨的寒意。
——次日。
“光纤如旧,风景还如。望当初,千里烟霞。秋沐秋沐。”他独自在天台上唱道。
“你已经坏掉了啊。”不知何时,她的声音传来。
“是啊,已经坏掉了。”他尝试给出一个笑容,可以扭曲的脸比哭还难看。
“你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他尝试着给出答案。
“都说好梦如幻?”她发出疑惑。
“好梦如幻,可惜我只是无心的木偶。”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在寻找心路?”她疑惑道。
“不,无心的木偶只会在角落慢慢腐朽。”他这么回应道。
“像戏一样?”她疑惑道:“像戏一样慢慢消瘦?”
“人生如戏。”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真像极了木偶。”她的声音传来。“马上就看不到一场好戏了啊。”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愈发清冷。
“是啊,这或许是个好结局。”他笑着说道。
“好结局?”她声调猛然拔高:“你还真是木偶。”
随后,他听到了天台门关上的声音。
“可我能怎么样呢?我只是个木偶罢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风吹拂而过,带来了声音。
“风吹依旧,唯恐唯恐。青裳小扇,流离若火。”
不知为何,声音中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