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御书房内传来一声怒喝把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都给吓出了一声冷汗,今天不知为什么,皇上的脾气特别大。
在书房内还有左仆射吴孟荣,他一脸狐疑的接过让圣元帝大怒的密函细细阅读了起来,密函是三皇子特地用符灵传来的。上面写着让人看不太明白的断魂草,但似乎关系重大他正在调查一时回不来。
再看了看圣元帝一脸怒容,左仆射心中掂量了下笑道:“这三皇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能主动跟皇上您提起,可见殿下与皇上之间的隔阂已是淡然无存了!”
“哼,既然我是皇帝他认我这个父亲他便是皇子。”吴孟荣的话让圣元帝稍微缓和了一下,但那怒火仍未熄灭,更是用力拍了下案桌,“他一二再再而三如此莽撞行事,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份!”
“……这……”的确是这样,吴孟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难怪圣元帝会生气。
断魂草究竟有多可怕,三皇子密函中提及为祸苍生,吴孟荣看得出此行有多凶险。两年前流月城一役吴孟荣也略有耳闻,当时三皇子也参与其中。然而那个时候他正受到朝中大臣们的弹劾,三皇子即便死了也没有人会过问。但眼下非昔日,三皇子乃皇上心中默认的唯一有能力继承皇位的人,若有个万一皇上的苦心教导都将白费甚至后继无人。
现在是二月底,离出巡的归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圣元帝也不想等了直接传令:“孟荣,你传朕的旨意下到密旨叫夷则给我回来!”
“……臣遵旨。”唉,看来皇上这次真的被三皇子给气的,吴孟荣不再多言立刻派人传了密旨。
时间很快进入了三月,出巡的归期迫在眉睫,算算时日夷则应该已经收到密旨赶回来。可惜圣元帝无论怎么等,就是没有任何夷则要回朝的消息。这回圣元帝的怒气是越来越大,在三皇子缺席的早朝上他当众又下了道圣旨催促夷则回朝。
“……夷则,你确定要这样抗旨到底?”看着快马加鞭送来的圣旨,乐无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夷则淡然自若的样子。“喵了个咪,你再这样下去就不怕杀头?”
“乐兄多虑了,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抗旨乃大罪,但是有些时候也得看是为了什么事而抗旨。“我们所调查的断魂草事关重大,历朝的律例没有所谓抗旨做任何详细的处罚规定,我朝也是一样。对于抗旨历代君王都会根据情况再做判罚,并非传闻中抗旨必遭杀身之祸。”
“可是这样太冒险了,保不准大皇子会从中挑拨。”功过相抵这样的判决闻人羽也见过,夷则这样屡次抗旨轻则罚俸革职不得干政,重则斩首。“虽然很多朝臣会顾及到皇子的身份,但是大皇子绝对会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至你于死地。”
有点不太懂律法这种绕绕弯弯的事,乐无异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夷则,你还是赶紧回去对付李建诚。仙女妹妹我们会照看好她,然后带她去找你再一起去查断魂草。”
“乐兄你真知道闻人姑娘说的冒险关键在何处?”夷则轻笑看着乐无异搞不清状况,其实关键并非李建成而是断魂草的事在朝中的分量。
如果大家都觉得断魂草事情严重,就算大皇子再怎么挑拨大家都会觉得夷则义薄云天。反之大家觉得断魂草的事不严重,再加上大皇子挑拨,大家都会觉得夷则抗旨乃任性之举。判罚抗旨夷则就算任性但毕竟是皇帝的亲骨肉,顶多就判个废了皇子的身份,而大皇子挑拨之举免不了会让朝臣心寒他不顾及兄弟之情。
断魂草之事在朝中的轻重完全取决于夷则对这件事的态度,抗旨查案,也不乏是个加重事态严重的筹码。但这完全是一场赌博,朝臣的心、大皇子从中挑拨都是不定因素。
闻人羽和夷则都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夷则笑道:“如果这次抗旨回去后不受处罚,甚至能说动父皇让我跟你们一起走,也许能拉拢一些大臣的心。”
这么分析下来乐无异也终于明白,如果这次能拉拢大臣的心对大皇子来说不失是个打击。可是还是有些风险,乐无异对那李建诚是恨得牙痒痒的:“那如果受处罚呢?李建诚没有得势才怪!”
“无异,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大皇子死。”乐无异赤裸裸对李建诚的敌意甚至透着杀气,闻人羽皱眉分析道,“夷则就算受罚,大皇子顶多只是能够再次干涉朝政而已。”
“干涉朝政也是有好处,那家伙最好犯个什么大罪好判刑!”上次闻人羽被抓还被李建诚欺负,他只不过被禁足不得干政,这处罚乐无异只觉得圣元帝有意袒护。
乐无异掩盖不住的杀意让闻人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异,你是怎么了?”
“喵了个咪,我…………”
这乐无异很明显还在为去年的事吃醋,夷则也不把话挑明将更多空间留给这小两口自己找爱人去:“噗!你们两慢聊,我去看看阿阮!”
“诶诶诶诶,夷则这就走啦,没义气的家伙,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