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自己只是稍微有些不正常,经过师父的调教,我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了,但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才让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确实有不得了的病症。
经常伏案写字的桌子会莫名奇妙的裂开,一直养在窗台的花草会莫名奇妙的枯萎。
即便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生活了,但是随着年纪的渐长,那股力量还是开始偷偷泄露了。
我担心会影响到我家人,但幸好,在强力的控制下,这种力量确实还没有达到伤害人体的地步。
我沉默寡言,远离人群,集体活动总是称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安静地学习。
老师也意外地不怎么叫我回答问题。
同学们一开始的确有和我交朋友的想法,见我实在不怎么样愿意说话,就各自散去。
偶尔因为性格太内心,被调皮的男生欺负,也选择沉默。
因为如此,妹妹超看不起我,她觉得我很没有用,太胆小懦弱,在她眼里完全就没有哥哥的形象。进入青春期之后,更是常常一个月都不和我说一句话。
我也不做什么争辩,她确实远离我比较好。
就这样,我谨遵师父的教诲,宁静致远,修炼心境,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初中的生涯。
“人绝没有好坏之分,好坏的只是心境。好人也可能做坏事,坏人也可能做好事。都取决于心境。”
至到高中开学。
弄完一系列入学资料,我到分配的班级集合。
高一二班,看不出端倪的班级,我却没想到暗藏杀机。
这完全就是冲我来的嘛。
一开始老师便开始分配座位,我理所应当地利用一点威压来让他给分配到最后一排的独立座位。
所谓利用威压,就是简单地抬头直视老师的眼睛。
也许是力量的激发,只要我这样做,一般人就会不假思索地,乖乖地按我的想法来。
“老师,我想坐后面。”
他几乎出于本能的,让我坐到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
我自顾自地走过去坐下,叹了一口气掏出课本,再不理周围的事。
座位很快地分配完成,然后是;老师组织自我介绍,诸如名字,爱好特长,初中学校之类的……
直到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
“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她。
她也与我对视,然后看向老师。
“座位已经分配完了,空座位……嗯……你就先坐那里吧……”
“好的,老师。”
老师指向了我的位置,我顿时有点紧张。
我当然不会担心,我会不妙,与之相对的,我是在担心她会不妙。
泰然处之,泰然处之。我心中不断默念。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落座的那一刻,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的时候。
她突然张开某种淡蓝色的结界,然后从校服的袖口抽出一把印着奇怪花纹的剑,凌厉地插入我的胸口。
“你……”
好痛!好痛!要死了!要死了!
被刺中的心脏瞬间停摆,某种压抑不住的反制力量顿时爆发。
在濒死之刻,哪会有人会注意不要去伤到别人呢。
我只看到她连同那把剑被重重的弹开。
随即昏迷不醒。
……
我以为我大概结束了这荒唐的一生,但是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保健室里平静地醒来。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天花板,和周围白色的一切。
“我没死么?”
我呼吸顺畅,脉搏正常,完全不像是被同桌刚刚捅穿心脏的模样。
我慌乱地拉开衣服查找胸口的伤口,却发现根本没有。
刚才是梦境么?
我看到师父坐在我的床前。
正在给我削苹果。
“师父,你怎么来了?”
“徒儿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嗯……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被人用剑捅了,你说好不好?
“徒儿呀,你刚才是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幸好为师下山办事顺路来看你,就帮你治好了。”
“刚才那个女的,她是不是神经病呀!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
“女的?哪个女的?”
“就是刚才用这么长,这么粗的长剑捅我的!那个女人!”
“为师不认识,估计刺杀不成之后,逃走了吧。”
“逃走个什么呀,明明和师父用得同样花纹的佩剑。”
“嗯咳咳,是么,大概也许……”
师父快速地用手捋着长长的白胡须,翻着眼睛。
“她是不是也是蜀山中心小学毕业的?”
“唔嗯……”
师父支支吾吾了一阵,突然镇定自若道。
“她是为师派来帮你渡劫的。”
“渡劫,她难道就不是那个劫么?”
“她太过年轻气盛了嘛,所以出了点纰漏,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嘛,我们还是先说劫难,先说劫难。”
“师父,我……”、
“老夫掐指一算,如果你从今天开始,能够平安地活到十八岁,便是劫难度过,从此坦荡无忧。”
“平安的活到十八岁……”
“你当然也注意到你身上的力量,平时嘛也就会搞点小破坏啥的,但是这世上有些人不这么认为,当然他们都是胡说,说这力量会什么毁天灭地之类的。所以他们会迫切地想要杀掉你,来彻底杜绝后面的祸患,当然这是无稽之谈。”
师父侃侃而谈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
“她在这里,可以保护你。”
“不是吧,她刚还想杀我?!你确定她是来保护我的?”
“放心吧,她知道了就不会乱来了。”
“到底是什么鬼呀!”
我突然血气上涌,感觉周围开始一阵晃动。
“注意,注意。清心寡欲!”
师父一声喝令,我才清醒过来。
“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就这样吧,师父我还有事要忙,你现在回教室好好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