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德,再来一杯,你这算什么啊。”
“你快松手,撒我一身。”
我在酒馆门外就听见了华德和丽娜的声音,但是现在还不能直接进去。
我提了提嗓子:“华德?华德?华德?!”
要尽量保证薇薇安的风格,但是我感觉还不够,华德非常讨厌薇薇安,但是不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想让他说出什么东西的话得先和他拉近距离。
我走进酒馆冲着华德喊:
“华德?!”
华德听见我的声音后迷迷糊糊的转过头,他的上衣还湿了一块,和我记忆中的昨天一模一样,那是丽娜洒在华德身上的酒。
“薇薇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了想说:“你不是经常来酒馆吗?一有空就来喝闷酒,甚至还会带着莉莉安一起来,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放心吧,我不是带你回去的。”说完之后还做出一个通解人性的表情。
我找了个椅子做到柜台前,用这个矮小的身体爬上高脚椅可真是费了我不少劲。
“你一定在为莉莉安给你安排去南城的事发愁吧。”我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的?”华德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明白,毕竟他一直都以为薇薇安是个傻女孩,什么也不清楚,但其实不是这样,我之前在检查薇薇安的记忆时就发现薇薇安一直都在注意华德,他总来酒馆的事薇薇安也知道,她也知道华德在为去南城的事发愁。
只不过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华德想要的是什么,什么都不提应该是她的处事态度,但华德确正好相反,他更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一个能理解他的人,但是他本人还不喜欢把心事说出来,最终只会形成死循环。
“我明明不想提的。”华德洒在柜台上笑了笑。
“这小姑娘是谁?”丽娜从柜台上爬了起来。
“我师傅的女儿,薇薇安娜,我之前好像和你说过。”
“啊,是薇薇安啊,她和你说的有点不一样啊,说出了完全不像是十四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呢,看你这表现是被说中了?南城的事是什么情况?你刚才不是说南城没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发愁?”
丽娜打了一个嗝,酒精味熏得华德难受。
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在记忆中我好像从没和丽娜提起过薇薇安,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呦,这小姑娘,是来找华德的吗?应该就是薇薇安吧,之前听华德说过,要不要果汁啊。”
“老板,别开玩笑了,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你这里根本就没有果汁。”
酒馆老板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大笑。
“哈哈哈,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机灵的,不过这次你可说错了。”
他转头向身后的门里喊了一声。
“老婆!把前几天老爹带来的那瓶果酒拿开。”
“来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和老板相仿的中年妇女抱着一支大瓶子从门后出来。
“老公,你这瓶酒不是要留着吗?这么快就想喝了?”
“不是,这不是薇薇安小妹妹来了吗?这没有什么她能喝的东西。”
老板娘看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果酒。
“老公,这是果酒啊,虽然酒精含量低但是也不能给小孩喝啊。”
“什么?不是吧。”
酒馆老板倒了一杯果酒尝了尝。
“还真是。”
“是吧。”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后还是推辞掉。
“南区那边很麻烦啊。”华德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砸在柜台上“这是为了解压,别怕,别怕,嗝。”
“南区那边刚结束战争,伤员貌似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上面给我分配了三百个人,分三个月,每个月十人,正常情况也就算了,还都是一些重伤伤员。”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阿尔德森医生这么少,会配药的更少,你不是回来之后就可以出师了吗?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哪有那么简单!”华德打断了丽娜的话。“到南区新修的被那什的那群混蛋给破坏了,就在几个月撤兵前顺便用炸药给炸了,如果坐马车还需要绕路,光到南区就要花半个多月,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而且因为道路堵塞医疗物资也送不过来,多半还要我们自己去采,简直就是苦差事,唉。”
“嗯嗯。”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还是上面发来的工作,不能推辞,真的让人难受。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黑。
“那我先去工作了,拜拜。”
“我送你回去吧,不然莉莉安又要担心。”
又一次走在阿尔德森首都外环的街道上。周围是应付战争时期开垦的农田,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总感觉今天你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哪里?华德,你是不是喝多了?”
“如果是往常你应该都粘着我才对。”
我和他并排走着,但是刻意离得他很远。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