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音既然身为餐馆的主厨,自然成天都琢磨着怎么换着花样做菜。Miku 这一演示恰巧给了她灵感,于是跟她商量过后就把这改版糊塌子当成她们店里的招牌了,让顾客可以自由选择用料、酱料和配菜之类。Miku 倒也不介意,反正又不是什么专利。再说了,要是这等小手艺都藏着掖着的话也太抠门加缺德了点。
且说这又到了秋天,惯例的卡拉 OK 大赛也是挑了个凉快点的天如期举行。今年文学院自然派了 Miku 去参赛,虽然这次不能把 Luka 拉去当外援,但也是随随便便就拿了头名回来。奖品包括一只发给学院的奖杯和一枚发给个人的奖章,晚上去接 Miku 时被她戴在身上往眼前这么一站,立刻引来 Luka 的爱不释手:“哇,做得好漂亮。”
“你更漂亮。”Miku 当众放闪,把旁边人听得浑身一阵痒痒。谁知 Luka 回了个更闪的:“说啥呢,我家 Miku 公主殿下世界第一,不光漂亮还可爱。”说完还亲了一口。
Miku 是习惯了,或者说她也喜欢这样,但别人可受不了。Luka 亲完直起身来,却见旁边众学生纷纷作鸟兽散,奇怪:“这帮人没事跑什么啊?”
“还不是你们这对太闪啦!目害呀!”班长头也不回地边跑边笑边喊。
“那是什么拆字法。”Miku 不以为然。
Luka 也没在意,牵起 Miku 的手往家走。回到家里在饭桌上说起这事之后,Gumi 瞅瞅 Luka,又瞅瞅 Miku,一乐:“你说你们俩,大庭广众的也不怕闪瞎几个?”
Miku 理直气壮:“谁叫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嘛。”
Gumi 赶忙用手捂脸作不敢看状:“行了行了行了,说你你还闪起来没完了。”
“好像你俩少这么干过似的!”Luka 插话,“瞒着我那段时间我可都还记着呢啊,什么一有空就背着姐姐我卿卿我我这个那个的。”
Gumi 顶了句“那也没你俩闪得这么肆无忌惮”,红起脸不吱声了。Lily 边吃边笑:“好啦,这你们怎么还为这种事斗上嘴了,跟杂音和亚北她俩似的。”
“哈啾!”这边跟弱音两个人光溜溜在被窝里纠缠的亚北突然转过头打了个喷嚏。弱音忙拽了拽被角:“亚北你冷了?”
“啊,没,只是鼻子痒痒而已。嗯呣嗯呣。”亚北伸手背蹭蹭,然后又朝着弱音的双唇吻下去。
头一次出场就拿了个头等奖回去,Miku 这个名声不说当时就直接传遍了全校也没差。虽然那个前男友努力抹黑“她是个臭女同你们不要粉她”,可这一是跟她唱得好听不好听没半点关系,二是反倒给她免了被大票不知哪来的野小子追求的麻烦。于是过不多久就有人找来:“Miku 同学,我们是校乐团的。你想不想来我们这里当主唱?”
Miku 心说别看这学校不大、五脏还真俱全哎,便问了详情。对方说也就是平常学校里有活动时过去唱两句之类、总体上还算是挺清闲的,Miku 一听寻思寻思这个也不错。正好这时 Luka 来接她了,两人一商量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于是接受了下来。第二天过去办好手续,Miku 就算正式加入校乐团了。反正大三了课程也不紧,Miku 随着乐团隔三差五地受哪家邀请去献个声,正好可以打发时间。Luka 见状,有一次便问:“Miku,你是将来就想这样当歌手吗?”
“有点想。”Miku 倒也诚实,“虽说原本我还想当个作家,不过作家未必能当得起啊。”
“有我养你一辈子呢,还怕什么?”Luka 看她还当真考虑起来了,于是一笑带过,“Miku 只要由着自己兴趣来就好。”
谁知 Miku 摇摇头:“倒不是担心那个。”做了个握笔的手势,“我是怕自己到时候没文采没灵感写不出来东西。”
“文笔倒好说,多练练就有了;至于灵感,那玩意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吧,谁操心都没用,你还往那边寻思啥。”Luka 摸头,“再说了,你去书店里看看,畅销书的位置除了天知道从哪编出来的食补养生这个那个的,有几本能要文笔有文笔要故事有故事?卖得火的书里一没文采二没灵感,无非就是没事找事无病呻吟罢了。啊,说是赚钱的灵感倒也行。”嘲笑一声,“都说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依我看哪,那帮人连点生活都没有。我才不想让我家 Miku 变成那样呢。”
Miku 略一琢磨觉得她说得在理,便放下心来不去多想。
人嘛,夏天死热冬天死冷的时候谁都会成天琢磨着这一天怎么还不快过去、恨不得伸手去表盘上把时针往前多转几格,而一到春秋两季天气好的时候就感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还没等眼睛眨两下呢天就又黑了。Miku 她们自然也是如此,每天出门上班上课晚上回家吃饭睡觉,还没感觉过了几天呢,天上已经下起雪来了。这天早上 Gumi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不由得惊呼:“呀!今年怎么这么快就下上雪了?”
“哪快了,这眼瞅都马上十一月完事了。”Lily 忍不住笑,伸手拿过旁边台历来,“你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没感觉过了多长时间哪?”Gumi 嘟着嘴。
这时 Miku 和 Luka 早已起了床,闲着没事过来她们屋晃晃。听 Gumi 说起这个,Miku 便口无遮拦地插话:“只是你活得太长没时间观念了吧?”
“这丫头!”Gumi 气得直乐,“就算我没比你们家 Luka 小十几岁你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小心我吃了你呀!”
Miku 仗着有 Luka 当自己靠山,倒也不怕:“干嘛,想说我家 Luka 老不成?”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二十来岁人类小丫头在这跟三只年龄加一块四五百岁的吸血鬼扯这些,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Lily 装作劝架实则火上浇油。
Luka 倒是真不在意这些,笑着抱住 Miku:“好啦好啦,年龄什么的再怎么说不也就那样了?赶紧做饭吃饭是正经。”顺带着又一枚闪光弹甩出来,“要说老,我可是 Miku 的老婆呀。”
这家伙说完,抱着 Miku 就那么跟只螃蟹似的横着挪出去了。身后 Gumi 是五体投地:“真是……怎么不论时间地点场合只知道跟 Miku 两个闪人?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唉,你不也知道嘛,这几年来难为我这姐姐了,好不容易才能跟 Miku 在一起、就让她撒撒欢吧。”Lily 叹了口气,“其实吧,小时候姐姐还真就是这性格来着,只不过后来我俩变成吸血鬼之后活了这么久、看多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她这才变得像你刚来时候那样的。”
Gumi 爬起来:“倒也是。”
“不过呀。”Lily 却忽地话锋一转,“别看 Luka 姐现在跟 Miku 在一起这么享受,以后可不知道会如何呢。”看向外面 Miku 的背影,“不是我咒她,但 Miku 毕竟只是个人类、充其量再过一百年也就没了,到时候我这姐姐可怎么办哪?”
Gumi 闻言,同样摇了摇头。
要问 Luka 有没有跟 Lily 刚才一样的那些担心,她心里肯定是有。然而 Luka 现在哪有时间去想这些?眼下专心跟 Miku 好好亲热才是正经。
外面的雪下着下着下到了十二月,又下着下着下到了年末。Lily 她俩月初就放了假,Luka 的时间安排宽松得很、倒也没什么说道;可 Miku 的学校年底最后一周是考试周、考完最后一科是二十六号,正好把圣诞节错过去。去接了 Miku 回到家,大家稍作休息之后 Luka 便提议:“Miku 你想不想补过圣诞节?”
“好啊好啊!”Miku 立刻两眼放光,“我要圣诞礼物!我要吃大餐!”
Lily 这一听是直接喷了出来:“个吃货!!”
“怎么,不行啊?”Miku 不满,“明明你们出门带土特产回来还就只带吃的呢,这又来说我吃货。”
“行行行行行,大餐就大餐,大餐就大餐。”Lily 没了辙,“你想吃什么?火鸡?”
Miku 把脸埋进 Luka 胸前:“我想吃 Luka!”
“那个留到你们晚上再说吧……”Gumi 真绊了个趔趄,“你说你这,随时随地放闪光弹还不满足,现在都已经无节操啦。”
Luka 也是面红耳赤:“Mi、Miku,就算成年了,这种事、这种事也还是别随便说的好……”
“说着玩的啦~”Miku 嘻嘻笑道。
于是第二天 Miku 便去买了只火鸡。毕竟圣诞节刚过没两天,商场里还是有剩一些没来得及卖出去、减价处理的火鸡,正好让 Miku 挑了只成色不错而且够大的。Luka 则是少见地没跟 Miku 一起去,而是跟 Lily 姐妹两个跑到家电卖场、赶在年终歇业之前搬了台电烤箱回家。至于 Gumi,她现在正在家里挠头该怎么挪出空位置放烤箱呢。
回到家里,Luka 和 Lily 去安装烤箱,Miku 则把火鸡解了冻、抄起菜刀准备处理。谁知这时外面 Miku 的手机响了,Gumi 一看说那我来收拾这个吧,Miku 也便把刀递过,解下围裙洗洗手稍微擦干净回身出厨房去接电话。
打来的是亚北。“哟,Miku 你忙啥呢,这么长时间才接?”亚北笑问。
“我刚准备烤火鸡来着,你这一个电话就把我抓过来啦。”Miku 看手上还是有点潮湿,于是顺手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
“火鸡??”亚北一愣。
Miku 没反应过来:“是啊?”
“你这是要补过圣诞节?”亚北有些不敢置信。
Miku 奇怪:“对呗?不然吃火鸡干嘛?”
“那可是‘圣’诞节哎!”亚北扑哧乐出声,“非让一帮吸血鬼去陪你过什么圣诞节,Miku 你这咋寻思的……”
“啊?……啊。”Miku 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顿时没词了。可巧 Luka 刚好弄完了烤箱,边拿着钳子螺丝刀往出走边用手背抹着额头汗;见 Miku 一只手拿着电话悬在半空另一只手不知往哪放好、眼睛不断在自己身上和厨房门口来回晃,Luka 奇怪:“Miku?你在干嘛?”
Miku 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支支吾吾:“呃、啊……这个……亚北说……”
“亚北?”Luka 有些奇怪,凑到电话跟前,“她跟你说什么啊?——喂?亚北?”
“啊,Luka!”亚北刚那自然是说着玩的,听对面换了人,也就心直口快学了一遍,“刚才我跟 Miku 那么开玩笑来着。”
Luka 听完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我们自己都还啥都没说呢,亚北你在那拿来笑话我们家 Miku……虽然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呀,Miku 干嘛呢,这么半天不吱声?”亚北想起来了。
Luka 无奈:“让你刚那句话给弄没词了!还干嘛呢,现在正在我身边杵着呢,俩眼珠一个劲瞅我。”
“啊?”亚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唉。我说 Miku 啊,我们三个都从来没往那边想过,毕竟什么耶稣啊基督啊那套玩意编出来只是为了哄小屁孩听话用的说。而且这个本来就是我先张罗的,大家既能吃点好吃的又能热闹热闹,也没人会嫌烦的啦。”Luka 两只手一是占着二是脏,于是用肩膀往 Miku 身上蹭了蹭,“所以我们都挺高兴的,不是像亚北说的那样!Miku 你就放心吧!”
亚北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这才反应过来 Miku 是听了自己那句玩笑之后想多了,心里便也有点不好意思:“呃、啊,原来是这个啊。”清清嗓子,“那个,Miku?听得见吧?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所以你也别胡思乱想,算我说错了,行不?”赔起不是来。
其实 Miku 刚才还真就是那么寻思来着,不然她干嘛只顾盯着 Luka 呆看?听 Luka 这么说,Miku 才安下心来,拿过手机:“啊,亚北,我不是要怪你的,嗯,没事没事,我没生气。”
亚北又道了两句歉,挂断电话。身后弱音伸手指头往她头上戳过去:“叫你乱说,捅娄子了吧?”
“我只是没想到那边嘛……”亚北垂头丧气。倒也是,她本来只想开个玩笑谁知差点闹大;这要是真惹着 Miku 了,Luka 肯定饶不了自己——别看她平时只是个一门心思成天寻思怎么跟 Miku 长相厮守的傻大姐,真要生起气来亚北的下场恐怕连当年 Gakupo 都还不如。何况刚才自己碰的还是她俩关于种族的逆鳞,Miku 自己拿来开玩笑可以,旁人嘴里可是绝对不能说的,这么一想下来亚北顿时有点冒冷汗:“哎呀,幸亏 Luka 也没生气,不然我就惨啦。”扔下手机往床上一坐。
“总之呢,这次好在是没什么大乱子。”弱音坐到她旁边,“吃到教训没?”
亚北吐吐舌头不吱声。至于 Miku,这家伙倒好,早就把刚才那点鸡毛蒜皮给忘到爪哇国去啦。
那一只火鸡 Miku 她们四人只用了一天多就吃完了:毕竟 Miku 没挑太大的,而且也是四个人在吃。
圣诞节过了之后自然是新年,亚弱杂照例过来聚几天。弱音和杂音倒没什么,可亚北前两天才刚跟 Miku 和 Luka 闹了个不愉快,也不大好意思说话。弱音是知道,但杂音不知道,便问亚北:“哎?你今天怎么不吱声了?”
“唉。”没想到亚北竟然叹了口气、凑过来跟杂音咬了咬耳朵。杂音听完一乐:“我说你这家伙啥时候变这么纤细了?”悄悄指指,“你以为她俩还能记得你这点陈芝麻烂谷子?肯定才放下电话没过半秒钟就忘到哪个爪哇国去啦。”
亚北哑然。杂音又笑:“你呀,趁早也把这事忘个溜干净、依旧跟我们没心没肺地闹才是正道。”
“你还知道自己没心没肺呀?”亚北觉得杂音说得对,于是故意现学现卖。
杂音暗说“你这倒真配合”,两人照旧拌起嘴来。
说起来当初 Luka 提起这事时 Miku 说的是“圣诞礼物”和“火鸡”。火鸡是吃过了,但这圣诞礼物可还没着落呢。当然即使 Miku 只是随口说着玩的,Luka 也本来就想送她点礼物。
奈何现在不光圣诞,连新年都过去快一周了,Luka 也没想好该送什么:平常她跟 Miku 总是泡在一起、不说有求必应也差不了多少,搞得小丫头现在几乎就是完全无欲无求的状态,该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没办法,Luka 只得厚着脸皮去问心思最细的弱音:“那个,我想给 Miku 补个圣诞礼物或者新年礼物……”吞吞吐吐地把事情一说,“就想尽量能让她喜欢而又不显得太刻意,这样。”指指身后,“毕竟这些人里我能问的也只有你一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样啊?……”弱音似乎一时半会也没有主意,“也是,吃喝穿用什么的她也应该没想法,那……玩的呢?”
“玩的?”Luka 不解,“玩什么?”寻思寻思瞬间把脸一红,“不、不会是‘想玩我’,这、这种的吧?”
弱音吓了一跳,慌忙否定:“不是、不是啦!”压低音量,“……真是,你这怎么还开始无节操了,真怕 Miku 让你给带坏了。当年那个大姐姐哪去了啦。”
Luka 心想“其实 Miku 可比我无节操多了”,当然这话她是想得说不得。“呃,这个嘛,啊哈哈……”打个哈哈蒙混过去,“怎样,弱音,你怎么想?”
说笑归说笑,弱音心里确实是没有主意,于是摇了摇头。毕竟这事出突然,弱音想不到也是正常,Luka 便摆摆手:“呃,算了,我再自己仔细想想吧。”
弱音道了句半礼节半习惯性的歉“不好意思没能帮上忙”,Luka 忙“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客气”地应答。可她刚转身要走,却突然想到个点子:“哎?这样如何?”
“哪样?”弱音问。
Luka 俯身过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两句。弱音听了觉得可以,便点头同意:“倒也行,就是不知道那两口子愿不愿意过来……哎?这样吧,要不你也陪 Miku 过去那边得了。”
Luka 一听,表情立刻亮了起来:“就这么办!”
其实说穿了,Luka 的主意就是把 Meiko 和 Kaito 两人接到这来住一段时间,而弱音也只是反过来让她跟 Miku 俩都过去、在那边多呆几天而已。乍看这真不是什么高级点子,可 Miku 虽然每天在 Luka 身边乐不思蜀、心里毕竟还是有点想念父母的,听 Luka 这么说就“Luka 我爱死你了啦”地一把抱了上来。
等到亚弱杂三人撤了,Luka 便带上 Miku 回了娘家。Meiko 和 Kaito 见她俩回来,自然是高兴,忙张罗了一桌饭菜。
四人中喝酒的只有 Meiko 一个,但既然好不容易全家人聚齐一次,Miku 也就舍命陪老妈喝了一小口,结果刚放下杯子就倒进旁边 Luka 怀里了。Kaito 还笑呢:“我这女儿怎么一点都喝不了,真不像她老妈。”
Meiko 早喝得有点迷糊,口齿不清地拉着 Luka 杂七杂八说个不停,Luka 则边轻轻拍打着怀里 Miku 边适当地应付着。过了一会,Meiko 酒劲上来想吐、Kaito 忙架起她去了卫生间;Luka 这才背地里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事了、以前我跟她在一起时也没见她这酒品哪。
想到这 Luka 才惊觉,自己心里对 Meiko 的那份念想早已不知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对 Miku 的爱恋。瞅瞅远处吐得天昏地暗的 Meiko 和身边扶着她苦笑的 Kaito,再瞅瞅怀里呼呼大睡的 Miku,Luka 暗叹真是世事难料。
在 Miku 的娘家拉了两天家常之后,Meiko 因为商场刚过新年不久就要重新开门营业的关系、又开始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家里便只剩下放着假的暂时性家庭主夫 Kaito。Miku 一看这人也不全,于是告了别、跟 Luka 一起回了自己家。
到家时已是下午,Lily 正跟 Gumi 坐在沙发上、边分吃着面前茶几上一袋果汁软糖边看着电视。见 Luka 领着 Miku 进了屋,Gumi 便又从身边抓起个差不多的包装袋、随手扔过来:“给,你俩拿去吃吧,刚买的。”
“谢啦。”Miku 接住,扫了眼发现是跟 Lily 她们正吃那袋一样的。可她刚要放下,却又觉得有哪不对,于是拿回眼前仔细瞅瞅。
结果只见袋子上写了五个字母“Gummi”。Miku 扑哧一乐:“嘿?这个好玩。”
Luka 没留意,问是什么,Miku 便递过去给她看。一看之下 Luka 也笑了:“我说,这是你俩谁买的?”
“我买的呀?”Lily 抬起头,“怎么?”
“你是专挑着这包装上的字母买的吧?”Luka 指指 Gumi,“还特意挑个跟她名一样的。”
Lily 吐吐舌头:“让你们发现啦?”
脱下外套进到自己屋里往床上摊了两个大字,Miku 伸手把包装袋扯开打算跟 Luka 两人开吃。可她是就那么躺着扯的,撕开袋口时手一抖,袋里装得满满的软糖便在她身上下了阵糖雨。“哎呀!撒了这还。”Miku 低呼一声,赶紧把包装袋放到旁边靠着枕头立在那。
Luka 倒是不慌不忙地伸手过去,捏起一粒软糖喂给 Miku:“没事,就这么吃吧。”说着又给自己捡了一粒,“床上又不脏。”
Miku 听她这么说,便也专心品尝:“嗯,这粒是橙味的,Luka 的呢?”
“唔……葡萄。”Luka 闭起眼睛。
不多会吃完了这一粒,两人又捡起第二粒含着。Miku 走得有些乏累,便支起上半身、把刚才撒在身上床上的软糖全都摘下来,交给 Luka 让她先暂时捧着,自己则去厨房拿了个没水珠的干净空碗来把软糖都装好、用倒空的包装袋压扁盖住碗口放到旁边床头柜上。“呼啊~”打了个哈欠,“走得有点累,我先躺一会。”Miku 说着换上睡衣,掀开被子钻进去。
Luka 也坐起来:“什么时候叫你?过会吃晚饭时候?”
“晚饭哪?……我不怎么饿,不想吃了。”Miku 摇摇头,“Luka 你们要是饿了就吃吧,不用管我。”寻思寻思又加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想吃了我也行。”抬手往自己脖子上摸了摸。
“哎呀,既然能吃饱我就不可能会来吸你的血啦~”Luka 忙连连摆手。Miku 笑笑“说着玩的而已”,便闭上眼睛睡熟了。Luka 看她这么一睡也有点犯困,于是去跟 Lily 打了招呼“晚饭我俩要是没起来就不吃了”,回来同样换好睡衣钻进被窝。
她俩这一觉睡得也是长点,直睡到第二天太阳高照才醒。“哎~呀。”Miku 坐起身抻个懒腰,“啊咧,外面怎么又变成上午了……我俩这是直接睡了一天?”揉揉眼睛。
正嘀咕着,却见外面 Lily 推门进来了:“嘿,醒醒,吃饭啦。”
“你们这说晚饭不吃了还真睡了一天哪?”身后跟着 Gumi,“……啊,糖让你们放这了。”她也不客气,上去伸手抓一粒塞进嘴里。
“马上吃饭了还吃糖!”Lily 反手敲了下。Gumi 鼓起腮帮子:“吃一个能怎么的嘛。”
这时候 Luka 也醒了。大家互道过早安,Miku 和 Luka 去简单梳洗梳洗,Lily 和 Gumi 则接着去准备早饭。
过了一会梳洗已毕,来到饭桌边大家坐下、把手一拍:“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