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我们再仔细想想对策。”
安德鲁斯的死,并没有令纳特变色。他这么说着,色眯眯地看向了塞拉。
“你刚才说,无论什么都答应我们的吧。”
塞拉冷冷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嘲讽地笑了笑,然后屈辱地闭上了眼睛,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扯烂了。
她那成熟的身材,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令纳特猛吞口水。
只有一件薄薄的内衣,舒服着那一双丰满。只要轻轻用手一拉,就可以一览无余,可以尽情地揉虐,派恩和纳特都忍不住了。
“你们两个谁先来?”
塞拉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们两个谁先来了,认命地闭上眼睛。
纳特已经等不及了,深怕被抢先,直接扑了过去。
“我先来!”
也许,纳特比派恩快,但是却没有派恩的剑快。
直到剑尖从纳特胸前突出来,他才想到什么,一脸愤怒地转头看着派恩。
“大家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你都还要和我争。”
派恩咧笑着,面目狰狞,整个人两眼充血。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想去干涉。
我觉得,无论怎么样都好,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安德鲁斯已经死了。
派恩疯狂地扯破塞拉的内衣,正想扑上去好好地享受,塞拉抱着胸躲开了。
“在这里做……我很紧张。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只要我能回去见我的孩子,怎么样都好。我们投完票,快点离开好不好?”
她的声音都在抖,身体也在抖,胸也在抖。
派恩也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而且,他也很紧张。
派恩毫不犹豫地写上了我的名字。
“你快点啊,我已经写好了,就差你一票了。”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个塞拉绝对假不了。因为他偷看塞拉洗澡的时候,已经看过这具身体很多次了。
塞拉看了看竹筒中的那张牌子,写着我的名字。
她一改之前紧张神态变得很冷静,慢慢地走下来,一直看着我,看都不看派恩一眼。而派恩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目光恐惧。
“你赢了!”
我对着塞拉说了这么一句,走到桌子边,想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塞拉的身体慢慢地变化,就像水中的影子,被石头丢进去的时候一样。
那个雅大人变出了原形,她依旧穿着那一身深蓝色的战甲。
“怎么……怎么……会这样!”
派恩惊讶得一步步后退。
“这就放弃了吗?我以为还可以再玩一局呢。如果你投了自己,那么我也会投你。那么还剩下真的塞拉和这个男人。到时候,会有两个塞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我来和你说一下第二局的规则,如果派恩投错了,那么派恩和真的塞拉都得死。”
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这个时候又下不定决心了。真正的塞拉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她有资格活着回去。
这样想着,我把自己的名字划掉,又写了一张,投入了竹筒。而那个雅大人又变幻成塞拉的模样,写下了派恩的名字。
我知道,她是想和我玩最后一局而不是派恩。
派恩恐惧地叫着,他想逃走,但是仅仅只是走到了门口。
“明天,将是多么精彩的对决呢?真令人兴奋!那么,我们明天见吧。”
我把所有人都埋了之后,双目无神地发着呆,仿佛一个石像一样。
到了下午,我回到房子,好好地吃了饭,然后强迫自己睡了觉。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大家都还在。
到了第二天,当我来到客厅时,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两个都是塞拉,一模一样。
老妪告诉我,不用写牌子了,直接由我指认谁是假的就行了。
右边的塞拉先醒来,我就叫她塞拉A吧。她醒来第一个动作是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向周围的环境。
“队长,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头昏沉沉的,像睡了很久的样子。”
“你已经睡了快四天了。”
“大家呢?”
“他们都已经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塞拉A很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逼问着我。我很冷静,没有回答她。
“嗯……。”
一声闷哼,第二个塞拉也醒来了,就叫她塞拉B吧。
“这里是……咦?为什么你和我……。”
塞拉B醒来,神情错愕地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塞拉A。
“为什么你和我一模一样?”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和我一样?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塞拉A咄咄逼人地走过去,用手开始捏塞拉B的脸。
“我倒是要看看,你脸上肯定带了一张皮面具。”
“你才是假的!”
塞拉B也伸手去捏塞拉A的脸,想要撕下假面皮。
“我打死你个假货,还敢冒充我!打死你!打死你!”
塞拉B不敌,用手遮挡面部。
我没有帮忙的意思,看着两人打架。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单方面的塞拉A在揍塞拉B。
打了一会儿,塞拉A似乎也累了。她似乎这才想到,我跟她说过,大家都死了。
“会长,你刚才说什么来的?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塞拉A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大家都死了。”
“不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队长,你说什么?!”塞拉B也凑过来,神情紧张。
“他们就埋在外边,你们可以去看看。我觉得你们四天没吃饭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去了。塞拉A最先跑到坟墓前,找到马歇尔的墓地,哭了起来。
“马歇尔,你怎么死了?你个混蛋……。”
塞拉B,跑到塞拉A的旁边,也大哭了起来。然后,塞拉B似乎不信一般,要去挖开坟墓。
“你个臭女人,变成我的样子就算了,还要挖我丈夫的坟墓,找死!”
“你胡说!我才是塞拉!还有,我丈夫没死,我不信!我不许你咒他!”
“哼!你真会演嘛。至从我们走向佣兵这一条路,就已经有了今天的准备。”塞拉A虽然这么说,脸上满是痛楚的表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依旧无法接受。会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塞拉B哭哭滴滴地看着我。
“会长,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么,也就是说,你只要投了她是假的,游戏就结束了,对吧?”
塞拉A这么问。
我没有说话。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那我们一起想想法子,总能让假的漏出马脚。”
“对,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会让她露馅的。”塞拉B如此说。
“哼!这个人真的是可恶!竟然可以窃取我的记忆。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会长相信我。”
“你才是吧?你这个人真的太可恶了。”
……。
两人争吵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四天没吃东西,两人慢慢地就停下来了。
“会长,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塞拉A问道。
“暂时没有。”
“如果实在没有,那就凭感觉吧。我不相信,以我们十多年的相处,还比不过一个陌生人。”
我心中苦涩。发生那么多事,我已经混乱,不再相信直觉。
“不行,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这么草率。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法子。”塞拉B如此说道。
目前,我得到了一个信息。塞拉A,表现得很坚强,很强势。塞拉B显得软弱。
那么,谁究竟才是真正的塞拉?塞拉来这里之前,是怎么样的?
我想着那样的问题。
如果一对比,显而易见,塞拉B比较像。因为,日常生活中,塞拉几乎对丈夫马歇尔都是百依百顺,只要马歇尔不犯禁忌,塞拉都以马歇尔为主。
本来,我是如此想着。这时,塞拉A忽然抱了上来。
“这种感觉,应该不会错了吧?仔细感受,用心感受,就会发现我们是多么地和谐,完全没有陌生感。”
当我抱着塞拉A的时候,就莫名地感到安心。
但是,我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感觉,我已经心乱如麻。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塞拉B已经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似乎快急哭了,轻轻地自言自语着。
“你们两个可以先吃东西,吃饱了才有精神想法子。”
我只能暂时先这样说。
塞拉A想了想,来到大厅,开始吃老妪刚端出来的早餐。
忽然,塞拉A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会长,我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记得我刚开始学武技的时候,我师父说过,看一万次想一万次,不如实践一次。一个人,就算看一万次武技,也不见得可以把那种武技练得炉火纯青。”
我当时已经心乱,一心只想着让塞拉回去,却毫无办法。
“比就比,谁怕谁。我有自信,我的武技比你的纯熟。”塞拉B毫不示弱。
“不,我们比厨艺。”塞拉A自信道。
“我本身的武技,从刚开始学到现在,就没有真正掌握要诀。”
“厨艺能说明什么?我看是你心虚了吧。”
“厨艺这种东西,无论你看多少遍,不实践是无法做到熟练的。最主要的是,厨艺里面包含了心意,不是看几遍就会的。”
“那么,就先比厨艺吧。”
我如此说。我知道塞拉至从有了儿子以后,就开始学厨艺。整整十多年,马歇尔都是吃塞拉的饭菜,很少去饭馆。
现在时间还有,比一比,或者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老妪给两人各自找来了一只野鸡还有其他的食材,两人开始处理。
从手法上,两人看起来都很熟练,但是塞拉A看起来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例如,处理野鸡时,塞拉A几乎是看都不看,准确地拿起了放在脚边的剪刀。而塞拉B的动作要慢一点点,虽然也没有看向脚边的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