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兄弟太客气了，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这种事还是能够理解的。”
“那么，咱们谈谈正事吧，相信二长老也等不及了。我在替父亲清查账目时，发现其中有好许多笔数额很大的假账。有几个长老长年累月，滥用职权，贪污了不少钱。我们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在对付大长老的关键时候，他们会站出来支持我们。而且，大长老的两个儿子，这些年滥用公款，神族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有了怨言。我们就用这个事起头，相信会得到许多族人的支持。如果二长老觉得可行，随时可以找我。”
“我这就回去向父亲禀报。对了，提亚兄弟，关于我二弟向你借的那二十万金币……。”
提亚拿出一张借据，摊开，让巴泽尔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手印和署名。
上面还有帝都三大商会的吉斯沃特尔商会的公章，意思就是商会承认了这笔钱的转交，充当证人。
吉斯沃特尔商会是卡萨帝都经营了几百年的生意人，背后是帝都三大世家之首的罗恩·本德里公爵，当然不可能为了区区二十万金币做有损信誉的事。
事实上，许多金票的交易，都是在三大商会进行。因为他们的金票，是艾德格罗迪商人们认可并信任的的常用共通货币。
提亚当着巴泽尔的面，把借据撕烂了。
“为了表示诚意，当然是算了。”
事实上，巴泽尔也根本没打算还那二十万金币。在他看来，家里的积蓄，迟早会是他的，没必要给老二填坑。
“提亚兄弟的诚意，我已经完全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向父亲禀报，请等待我父亲的答复。”
巴泽尔满意地离开了，他觉得这一次出来赚大了。和万花楼的头牌潇洒了一晚，解决了一桩债务，还拿了一笔钱。万花楼的三个头牌，他已经垂涎很久了，不过碍于囊中羞涩，可望不可及。
他家的老头子对钱看管得很严，他能拿出的不多。毕竟，一晚上五千金币的花费，他消费不起。
巴泽尔走了后，尤莱亚上楼，等待提亚的吩咐，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少爷，二长老会答应和我们合作吗？”
“他只要脑子没被撞傻，就肯定不会同意。”
尤莱亚懂了，提亚花费这么多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指望二长老会答应合作。
“那老家伙肯定巴不得我们打起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捡现成的便宜。”
也就是说，提亚的举动，另有深意。在提亚身边做事这么久的尤莱亚，知道提亚谋划一件事是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
“废材有废材的用途，你看好了，我们就等着他们反目吧。”
提亚喝下面前的美酒，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让你收集不夜城第三区的资料，你收集得怎么样了？”
“收集了大半，但是……不夜城第三区的老大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甚至连他的属下们对他们老大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只有两个人见过第三区的老大，一个是七杀殿的管事七殿，另外一个是一个叫做托拜厄斯的人，他负责掌管第三区所有大小事物的大总管。”
“看来还真是一个谨慎的人啊。那就让我看看，这个第三区幕后主事人到底是谁。他们的老大肯定会和那两个人接头的，你派人监视。”
任何一个老大把势力交给得力属下管理，都不可能不管不问，不然那个老大也当到头了。
“我已经派人日夜不停地监视了。”
“很好。我现在手里还有其他事，不夜城的事暂时交给你了。”
“是，少爷。”
巴泽尔兴高采烈地回到家，进门时，收起了笑意。他可不想被老头子看出端倪，少不了被训一顿，说不定到手的一千金币还会被收缴。
克雷蒙特从一大早开始就已经在自家书房等着巴泽尔回来。
“父亲，我回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
“我和提亚谈完事情后，提亚太过热情，非要留我下来吃饭。等饭吃完，已经很晚了，又因为喝多了，我就索性留下住了一晚。”
克雷蒙特对这种事也不在意，他想知道提亚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他说了什么？”
巴泽尔看了看门外，凑到克雷蒙特耳边，把用手挡住。
“已经有好几个长老被他抓到了把柄，他要挟那几个长老，关键时候站出来同意大长老退位的事。”
“哼哼，看来他已经准备齐全了，这事怎么看都不是临时起意。你去告诉他，这事我考虑一下。”
“父亲，为什么不推一把？”
巴泽尔拿了提亚的好处，想和提亚多多合作。而且他觉得这件事一旦成功，自己的父亲所获得的利益是很大的。
“年轻人多学着点，做事要考虑长远，不要只看着眼前的那点利益。既然提亚已经准备妥当了，有我没我都一样。艾伯特已经打算对付大长老，绝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赌一把。我们只管坐山观虎斗，谁快输的时候，我再站出来推一把就是。要是艾伯特赢了，最好不过。要是大长老赢了，和族长闹翻的是他，又不是我。我顶多再忍几年，等大长老退休了，大长老和族长辛苦内斗的成果，还不是要落到我的手里？何况，贸然卷入这种事，搞不好会万劫不复，我没必要担那么大风险。”
巴泽尔听父亲这么一说，心服口服地点点头。
“还是父亲厉害，把这里边的事，理得这么清楚。”
“那二十万欠款的事呢？”
“我已经解决了。我好说歹说，提亚终于妥协，当着我的面把借据毁了。”
“嗯，你总算比老二靠谱多了。跟着我，多学着点，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你二弟……哼！”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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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尔把手里的钱在第七街挥霍一空，又开始不老实了，去了自家的魔具店。
这家魔具店卖一些日常生活用的魔具，是所有商铺收益最大的。比其尔想趁着店长不在，把柜台的金币和银币全拿走了。
克雷蒙特早已经给各个产业的负责人发话，不许把钱给比其尔。
不过，他这次运气不好，被刚好去查账的大哥巴泽尔给撞到了。
虽然比其尔一看到大哥巴泽尔来了就马上躲在门后边，但还是被巴泽尔给看到了。
“二弟，你来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