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歌吗?”
“不想。”
“真冷淡呢。”
“对于你这种恶心的人,不需要热情。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你卖了,可能还要帮着你数钱。”
“啊,你就是这么对老幼病残的嘛。”
“您是哪位病残?”林渊嗤笑了一声,看着这人健步如飞的样子。
“目盲。”对面回道。
“你想干吗?”林渊。
“找你,鉴赏一下我的音乐。”
“拉完你就滚吧。”
“跟我来吧。”
林渊歪了歪头,跟了上去。
——
一个空旷的舞台。林渊从房间里走出,便来到了这个地方。
盲人卸下背后的琴箱,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不过这次是特殊情况。还是,请您听完这个曲子。”
“什么特殊情况?”林渊靠在墙壁上,盘坐在地上。他不是针对谁,而是他对盲人与其组织都没有太大好感。
“上头的任务罢了。”盲人至此便不在多言。
“你知道吗,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借来的。”盲人拨动起琴弦。一阵悠扬的琴声便回荡在整个舞台内。
“别在我面前宣扬你们那恶心的教义。”
“因为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盲人压低了声音。整个房间内,除了盲人的呢喃细语,就剩下了弦乐悠扬而又悲怆的曲调。他无奈的开口:“我们从出生,到死去。本来就是从无到有再到无的过程。所有一切从这片天地得到的东西,终将会归还。你们的努力终究是无用功。”
“那我也不会去信仰什么狗屁倒灶的神明。就算信仰神明,也不会是你们教会这个……连建造神庙都需要收刮民脂民膏的伪神。”林渊话里带刺。
“伪神?也许是。主上从不会强迫别人信仰自己。”盲人的手拂过琴弦,“至于收刮民脂民膏,其他教会做的少吗?所谓宗教,不过是那些虚伪的家伙敛财的一种方式罢了。我们这只能算是劫富济贫。”
“教会的事怎么能算是收刮呢?”盲人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笑容。虽然他的脸藏在面罩底下,看不清楚。
“哼╯^╰!”林渊哼了一声。他也不是不清楚,眼前的飞天大盗所在的地方已经算是教会那些败类中较好的了。腐败是不可避免的,但至少盲人的所在的教会,这些高层大多清明。
不过,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就是讨厌教会,没有理由。不听不听不听!(捂起耳朵(◦`~´◦))
——某人心理活动
而且他们的教义也与林渊的理念不和(虽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盲人所在的月神教,主张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主张人类所做便要承担因果。
也就是这些家伙是主和的。虽然林渊更认为他们是投降派。
就是,太软弱了啊……林渊暗叹。
“向天地索取命数,必然会有劫难。不可避免。”音乐已经到了高潮,盲人的琴弦像流水一样波动起来。曲子变得又急又快。
“这不是你拦我的理由。”
“上头的任务罢了。”
“那他们为什么派你一个小偷过来,你明明知道,我讨厌小偷。”
“在下主动请命。而且,我要与您做个交易。”
“哦?”林渊挑了挑眉,轻笑了一下。 “有点意思。”
“你想要什么?”林渊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自身的警惕提升到了极致。左手已经伸到背后,抓住了枪柄。长枪的枪尖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
盲人似乎感知到了林渊的眼神。对林渊笑了一下。对林渊的追问,他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拉曲的速度,他的手指如同蝴蝶般在琴弦上飞舞,伴随着休止符落下。他站了起来,身上爆发出一阵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脆响。一股气势从他身上发散开来,一抹光芒一闪而逝。
“吾乃【窃魂者】窃格瓦拉。”
嗡——一股波动传来。附近的空间被封锁了。
这是他的技能啊。林渊见此,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声音平静的仿佛压抑的火山:“怎么?你要杀我?”
“不,我只是想要您身上的一样东西。”
“那就来试试。”
随后,双方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