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摆在霍尔曼这个人面前却如同热脸贴冷屁股一般,他不在乎什么美女或笔下灵。其实,无神论者只见着艾米丽安并没有很在意这种——看着如同傻子才会相信的现象,便放心了。
不过,实际上并不然。
这是在同一瞬间,很突然就发生的一丝变化——
霍尔曼看到了——一直细细看着艾米丽安的他捕捉到了那一丝不寻常的神态。
明明还在聊着天,她很刻意地转过了头——趁着男生们把注意力移向别处。
那个动作——太突兀了——
那个表情——转变得太快了——在下一秒就又恢复了平常——
这样子,就像是在故意让人不发现一样。
而那个表情——虽然霍尔曼并没有来得及捕捉她的目光所及之处——那是他眼里认为的那个‘伤心’的,或是‘心事重重’的神态、那个艾米丽安口中的‘只是平常的安静’。
太刻意了、太让人在意了。
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平常的安静’。
霍尔曼调动大脑——这样的情况,如果放在《与人聊天应当注意的十件事》里、又或者放在《交流动作观测》、《心理学·读心术入门》之类的书籍里——
可是,艾米丽安确实说过,那只是‘安静’罢了。
到底是不是他霍尔曼学习得还不够多?还不能够用自己的目前知识量来解释眼前的这种比较复杂的现象?
他不知道,所以他陷入了苦恼。
那种可能性——到底是不是她在说谎?她会对他说谎吗?
可是,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要说谎呢?他表现得如此忠诚、又如此贴心。
如果对霍尔曼说出真相,他一定能够用尽全力去解决她的烦恼。
他的心沉了下来。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般,沉甸甸的压抑的苦闷。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是,她又是他的命中注定。
无法否定、无法否定。
所以那意识里便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她这般郁闷的缘由——
——
艾米丽安回到家后。
“爸爸,我回来了!”
基本上这是每天的事,艾米丽安一回家,就会像某个东亚国家的风俗一样,在进入住宅关上门同时的第一时间,对家人这样报到。
“艾米回来了啊!饿了吧?来尝尝爸爸今天的蛋炒饭!”
然后听到厨房里家人的愉快回应。
“哎——前天是蛋炒饭、昨天是蛋炒饭、今天又是蛋炒饭?”艾米丽安随意地将书包放在角落一张椅子上。
“是啊。怎么,吃腻啦?”一个脸上布了些许皱纹的中年男性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从厨房里出来,放到餐厅的桌子上。艾米丽安走到那碗饭前拉出椅子坐下。
“好没新意。”她直接对这位中年男性说:“你只会煮蛋炒饭吗?先生。”
“说话那么直啊。”
“不知道遗传谁的。”艾米丽安拿勺子舀起一口饭,吹了起来。
她是单亲家庭的,住一起的家人只有父亲而已。
在六岁那年,父母离婚,年幼的艾米丽安问起带走她的父亲‘为什么’,他总是说着‘博卡队又赢了’,就忽悠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艾米丽安在家里的一处阴暗角落发现一张以一位面孔熟悉的美丽女人为主演的淫/秽光碟。然后她再也没有问起那件令人在意的事。
唯一的家人端来另一碗饭,放到她的一旁,然后拉出椅子:“听说与儿女谈话不能坐在对面,不然我可爱的艾米会因此紧张敞不开心扉。”
“有点意思,听谁说的?”不过,饭的味道还不错,她在学校里呆了一天,现在打算跟一旁的父亲惬意地聊聊天。
“基督教传达的说法,我今天去了教堂,听神父说辞。”
“够虔诚。”
“艾米啊。”父亲以很平常的、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压力的口吻开口:“你最近在学校好吗?”
“很好啊。怎么了?”
“你们学校不是新来了个老师吗?就住在隔壁公寓里的那个,还跟我打过招呼,很认真地说了‘爱屋及乌’这样的话。”
“哦哦,是霍尔曼啊。”
“他今天给我打来电话。”
“嗯?”——?!
“他问我说你最近在家怎么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你在学校里看起来真的状态有点不大好,他很担心。
——哦,对了,还问了我‘人在跟着一群人热闹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变得安静’之类的问题,我不大清楚——
艾米,你在学校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怎么都不跟我说呀?”
“哎呀,爸,私立学校是不存在学校霸陵的。”艾米丽安保持着平常的表情,倒不如说她如鱼得水一般地摆着这副不动摇的轻松面孔:“那是他的错觉啦。霍尔曼这家伙,连平时上课时都神经兮兮的,虽然我一点也不讨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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