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白凤和大蛇的徽章。
昏暗的沐浴场里,有一个人影在动。
以白色为基调的墙壁和地板。在这个左右对称建筑的地方——装饰也很绚烂,但结合传统艺术性,如果是平时的话,就会感觉到圣域般的庄严。
只是现在,由于地震装饰部分破损,星星的动机也完全不动。当然浴池是空的,连灯都没有开。
如果是平时的话,前来沐浴的人也很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特别来访的醉鬼。
朝阳充分升起,从天窗射进来的阳光照进了人影。
少女的姿态在光中浮现。
在优美的曲线上象征着女性的清秀双丘。碧绿的长银发形成了美丽的天上光环,透过白色肌肤的水滴映照着几百个朝阳。
双膝跪地,用流丽的动作清洁着柔软的身体的是克丽斯特。
她注意到阳光射进来,就站在那里,用耀眼的手举起,仰望天窗。
阳光照耀下的赤身,像梦幻一般在光中融化消失般的渺小虚幻。
(终于要和这里告别了呢。)
被带到这里已经七年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吧,一想到这些,就很想沉浸在感伤中。
今天出发前特意在这里沐浴,不也是心情的表现吗?
她闭上眼睛,双手重叠在胸前,回想起在教堂度过的七年岁月。
(这条可能在那片森林里结束的生命)
阿尔托尼西亚大主教的一只大手,把自己拉到了这个教会。
为了救我的孤儿,我拼命地在教堂学习了两年。
也正因为如此,到了十岁,学力和法术能力被看好,于是在当时还是司祭的帕特里克主教的手下担任了助教。
然后,半年后被带去巡礼之旅。
那个时候,他从各地频繁发生的灾害中拯救了人们,阻止了灭亡主义者奇怪的活动,获得了很大的功绩。
巡礼结束后的第二年,决定十二岁升格为司祭,同行的帕特里克也成为了主教。
(而且也不会忘记……就职日收到的那封信……)
就任司祭的那一天,有一封信寄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那是在执行刑期的两年前,从狱中写给她的父亲的信。
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内容也非常不可思议,
给我爱的女儿丽贝尔,我为了得到自己干涸的史黛拉而杀了很多孩子。被放到星动机的炉里的孩子们的供品,成为星星的饵食而崩溃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脑子里。秘密进行的那天的禁术在教堂里被挖掘出来,被捕的我接下来将被处以刑罚。如果你没有被那些家伙抓住,而是平安地活着读这封信的话,就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我会感谢遵守约定的那位大主教吧。但是,你要用你自己的手,不要只局限于社会的框架,要经常看清什么是真实的。那是父亲最后的建议。我想让你活着。希望你幸福。再见,我的女儿丽贝尔。
虽然是这样的内容,但是有点支离破碎。
即使别人读了这本书,也只会认为是因为对死刑的恐惧而陷入了错乱状态吧。
(如果不是我的话,应该没注意到吧)
封条里有“槽牙”。恐怕是父亲的东西。
一开始我以为是作为遗骨交给她的,但那时她想起了一种禁术。
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父亲的真意的她,这时才第一次以父亲的牙齿为代价使用了禁术。
文字被隐藏,文字消失。用片断的单词,父亲最后想传达的话浮现了出来。
致我爱的女儿丽贝尔……枯竭……史黛拉……星动机…
读了那个内容的她苦笑了。一边苦笑一边流泪。太过于单纯的手法的隐藏信息。
虽然不是禁术也可以,但是如果没有使用禁术并且使用禁术的胆量的话,就只是单纯的遗书和遗骨,和这个星球一起消失了吧。
(我非常被爱。)
现在一想到那个她就难过,胸口也很难受。
她对艾略说了那样的话,但她相信父亲不是灭亡主义者。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世界的毁灭,拼命收集禁术书吧?
父亲想说的是,如果以禁术为前提确认的话也很容易。
之后的她偷了教会的眼睛,秘密地反复研究术,创造了进行斯泰拉固定化和控制的独自的禁术“世界的柱子”。
在当初的计划中,打算将能维持星星形状的支架固定化,将无法转换成星星动力的强力“楔子”打入其中。
但是,从许多实验和自然现象的信息中进行验证,发现星星已经病态到无法修复的程度。
总之,当听到那个“钟声”的时候,她意识到那已经晚了。
因此,改变方针而诞生的是创造小小的新世界的“世界观B”计划。
几个月前,完成了一项总结计划、安全转移到新世界的禁术“摇篮”。剩下的就是寻找合作者了。
(到那里,对我来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助演了吧。那个孩子来了……)
拿起放在旁边的大桶,把里面剩下的水从脖颈流下来。
水沿着自己的身体传递的触感,闭上双眼细细品味。
过了一会儿,克林斯特睁开眼睛,拿着桶从沐浴场的出入口回到了更衣室。
只是放着收纳衣服的架子的简单的空间。来这里的时候,天黑得什么也看不见。现在因为沐浴场反射出来的光,光线很暗。
克丽斯特站在角落里的大镜子前,用厚实的布仔细擦拭身体和头发。
因为不能使用星星的动机,所以用法术的风吹干头发,从放在笼子里的衣服里拿出内衣,用双手捏着看了看。
(这么说来,这是几年没穿了吧?)
一边认真地思考着这些奇怪的事情,一边穿上其他的衣服。
和她的头发相配的淡蓝色的衣服,下面是厚裙子。腰的附近,有一条带有金属零件的皮带斜挂着,可以悬挂容器。
披上斗篷后,她把背面照到镜子里,确认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把靠着的部分纠正后再面向正面。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平时穿的法衣而是旅行装束。
看着那样的自己的样子,注意到稍微张开的胸口,害羞地用双手遮住。
虽然没有达到可以形成山谷的程度——
(还是怎么说呢……是吧)
因为身体的线条比穿着法衣的时候还要清楚,所以我很在意这种服装。
虽说如此,但这样做也没办法。
最后戴上了有徽章的帽子,露出了短暂的气息,紧身衣橱走出了更衣室。
走在不太长的走廊上,下四楼大的楼梯。然后又在走廊上走,到达了宿舍的门口。
在双手小小的扁平上,推开沉重的门打开。
在黑暗的玄关,温暖的光芒渐渐蔓延——
她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变得更加耀眼,原本容易伏下的眼睛更加纤细了。
在平坦的街道对面,万里无云的蓝天铺展开来。
克雷内斯特走到大教堂正面的喷泉广场。
站在那里回顾,深深感慨地眺望着教会的全体。
被晨光照耀的教堂白光闪耀,像鸟群祝福一样在教堂上回旋。
“克列内斯特先生”
被叫到名字,她回头一看,看到了绘里奥朝这边跑来。
互相说着“早上好”,注视着和平时不同的那个身姿。
“奇怪……是吗?”
克莱斯内斯特似乎很担心似的,在胸前握起拳头,将视线横向翻转。
“不,不,没那回事。我才是呢?”
绘里奥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裤子,同样颜色的蓝色线条的薄长袍。
国教科文组织以满足自己的助教仪式的表情,
“真是漂亮的样子啊。我很可靠”
“好的,交给我吧。”
互相用视线确认彼此发誓的真正目的后,两人并排向正门走去。
正门前的广场上停着一辆星动车,旁边有玛丽、塞菲、帕特里克主教。
“大家早上好。吓到了吗……”
克雷内斯特像往常一样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躬。
“今天更漂亮了呢!但是!和克林内斯特先生暂时的告别,我的心都快碎了!”
萨尔夸张地说,模仿着擦拭眼泪的样子。
“啊,克雷内斯特大人,请先不要管这个笨蛋。路上请小心”
阿里一边掐着塞尔的脖子一边说。
“阿里君,太用力的话他会死的,所以请适可而止吧。你也要坚强啊」
爱丽斯拍着肩膀说。
“我觉得你还是那么机灵。和你一起巡礼的时候,我差点死掉,但是我不会太危险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是帕特里克的话。
一边竖起食指,一边张开嘴巴。
“一般这种情况下,男人会保护女性……”
听到这句话,帕特里克一瞬间露出沉思的表情,就笑着说“没错”。在旁边听了那个的Erio总觉得有些阴沉。
杰菲斯说“虽然很辛苦,但是加油”,然后把车钥匙交给了绘里奥。
就这样,在出发预定的时间之前,大家都在畅所欲言。
这时,一个身材肥胖的老人伴随着两个祭司出现了。
“阿尔特尼西亚大主教大人”
克雷内斯特很快就注意到了,大声喊叫。
全体人员按阶级列队敬礼。
“早上好”
沉重的低沉声音
蓄着漂亮的白色胡子,保持着安静的威严,表情柔和。那种厚重的氛围,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可以轻松支撑沉重物体的顶梁柱。
阿尔特尼西亚走到克雷内斯特前面,凝视着他的脸,双手温柔地包围着脸颊。
重新审视这一点的克雷内斯特,并不是平时那种睡眼惺忪的表情,而是与大眼睛年龄相称的少女。
「……真快啊。你疯了吗?至少在情况稍微稳定一点之后,就不能这么说了吧?”
阿尔托尼西亚这样说的话,克雷内斯特很难受地投下了视线。
“不仅是名流,各地都相继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灾害。倾听星星的意思,引导人们,这是我们的使命……以此为契机,我想让我的助祭学习重要的东西”
对于克雷内斯特的决心,阿尔特尼西亚长吁短叹。
语言的背后有着更大的觉悟。
「……请不要太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