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新月照在马路上,宽广的六车道马路上只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行驶在路面上,陶德坐在后排,和自己的父母两亲沉浸在刚刚胜利的欢乐之中,车里充满着欢声笑语。
这时,候陶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突然之间就睁大两眼笔直的坐着,四顾环望,发现在这和谐之中有着一丝丝微妙反常的感觉,似乎自己好像见到过这个场景。
就在这辆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辆满载轻型货车猛的杀出,笔直的撞在了这辆车的身上,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车侧了飞出去,紧接着猛烈的火光冲天而起,陶德像苏醒的活死人一样带着身上扎满碎玻璃的痛苦缓慢爬了出来,就在陶德准备带着痛苦爬向路边时,并没有迟到的爆炸,也随之到来。
燃烧着的滚烫的汽油随着爆炸的气浪,飞溅到了陶德的右臂和右脸上,随之而来的属于火焰的强烈灼烧感和钻心的痛苦深深地烙印在了陶德的身上,这份强烈的痛苦使得陶德拖着本来就是伤痕累累身体,在地上疯狂的翻滚着,眼泪、口水、鼻涕夹杂着血液和汗水止不住的流下,那疼痛的痛苦甚至何以压制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一切声音。
过了好一阵,身上的火焰随着翻滚而熄灭,疼痛也稍微散去,陶德像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看着眼前撞在一起熊熊燃烧着的车辆和半个街道,那份熟悉的无奈又无力的绝望感涌再次上心头,这时陶德仅存的那只左眼似乎在火光里看见了一个活动的黑色的人影,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那人影越走越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影依旧是看不见容貌的人影,就算走到眼前,也依旧是一团看不见容貌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在用着可怜与嘲弄路边濒死的野狗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突然人影嘴的位置骤然裂开,像鲨鱼一样的牙齿参差排列着,向自己快速袭来……
陶德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坐在昨晚那棵树的下面,本来扎在树上刀,却插在本来被丢掉的刀鞘中,被自己抱在怀里,陶德看看怀里的刀又看看四周,眼神中满是错愕与惊恐,那份迷路孩子的迷茫与无助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还能回去吗?如果回去我该怎么办,继续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还是另谋出路?如果自己会不该怎么,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生活吗?
此时的陶德幽幽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像极了失魂落魄到极点的丧家犬,突然陶德手里的刀传来一下强烈鼓动,那像是胎动一样的鼓动把刀的护手振出了咔啦声,然后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不自然间精神和意识被奇怪且不自然的集中起来,看向左手方的矮灌木丛。
“什么人!”,陶德一声大喝,凑到出鞘,摆好架势,动作一气呵成像是一个老练的战士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或是身体上的动作,都出都显现着他不应该拥有的战斗素质。
“切,被发现了吗?”,伴随着从灌木丛中移动特有的沙沙声,走出来一个持矛挎剑、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身上的盔甲和陶德不久前在要塞里所看见的步战甲一模一样。
看着男人骂骂咧咧的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陶德满脸的诧异,他为自己所能听到眼前的男人的语言所惊诧,但是男人满脸的杀气却让陶德不敢分神和放松。
男人见状扔掉手中的长矛说道:“看来你还是个战士啊。”,转而把腰间的武装剑拔出,随着缓缓展露的剑身,男人也彻底地走了出来“小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但是和我们走一趟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配合就行。”
陶德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的自然轻松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本想稍稍松开紧张的心,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微弱声音在脑海里告诉他附近灌木丛里还有人,而且人数不止一个人,随后便微微的调整姿态向后面的树靠拢,一脸的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听的懂、能会说你们的语言,但是能不能让他们出来……”
没等陶德把话说完,从陶德身后蹿出来一个手持大剑的士兵,一记斜斩向陶德看去,毫不知情的陶德此时,脑海中灵光一现,一个转身后撤躲开背后袭来的斩击,可是斩来一剑的士兵的剑并没有因为惯性而砍到树干上,反而是被那个士兵好好地控制在手里,其剑刃里离树干的的距离不足半厘米,看着面前持大剑的男人惊人的控剑能力,暗骂着自己又遇到一个硬茬子。
就在陶德感叹自己倒霉的运气时,从陶德左眼的余光中闪出一点寒芒,随后陶德下意识的身后的左脚一撤步,将手里的刀横拉至身前,刀身略微向下垂作出右胁斩的动作,来斩落飞来的箭矢,随着“嗒”的一声脆响,陶德仅凭身体的潜意识就斩落了射向自己大腿的箭矢。
箭矢落地后,从之前射出箭矢的灌木丛里走出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抱着一张看上去就很强的压杆弩,另一个人手里这是抱着一杆页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