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你们有谁来解释一下这是何意。”一位头发两鬓斑白的教书先生在讲桌旁缓缓晃着脑袋。下面坐着五十来个学童,其中大部分是城中大富人家的子弟,在其中就显得是那样的耀眼和格格不入。
底下一片寂静,没有人能回答上来这先生的问题,不过先生也不恼,因为他很清楚要一群十二三岁的少年来回答这种问题属实太难,所以在一片沉默之后教书先生又讲到:“可用语言表达的道,就不是常道;可以说得出的名,就不是常名。无,是天地的开始;有,是万物的根源。所以常从无中,去观照道的奥妙;常从有中,去观照道的端倪。无和有本是同一来源的不同名称,都甚是奇妙,深远。奇妙中的奇妙,深远中的深远,便乃宇宙天地万物奇妙的总门。”说完教书先生便看着手中的书卷陷入沉思,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可以说这教书先生每一次在教完这些东西时都会陷入沉思,十几年来都是如此。没人知道这人究竟是在想什么。
在教书先生陷入沉思时,底下的一群孩子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但却没人在讨论之前教书先生的那一番话。
其中一名腰上挂着秦字玉牌的少年说到:“你知道吗,先生有一个外号,叫花酒先生呢。”
“秦冥,这还用你说,这种事情老早就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一名腰间同样挂着玉牌的少年说到。
“那,那唐宣你知道花酒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嘛”名叫秦冥的少年看着对面的少年神秘的说到。
“花酒先生的姓名无人知晓,因喜好喝醉仙楼的花酒,所以时常被人笑称是花酒先生,起先这花酒先生听到这名号的时候也是气得不轻,说什么非要找其名号之人理论理论,事情在当时闹得还是蛮大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花酒先生就不在纠结这个名号。”唐宣看向对面本想着想拿这件事情好好炫耀一次的秦冥,摆出了一副我都知道看你怎么炫耀的表情。
秦宣目瞪口呆,他本来还想好好炫耀一下,可哪知道唐冥知道得怎么多。
就在大家都聊得正欢的时候,学堂外的公鸡发出了响亮的叫声,当这群孩子听见叫声时,都看向了台上正在沉思的花酒先生。花酒先生在公鸡叫的一瞬间便以清醒过了,他看了看下面坐着的孩子,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孩子们看见花酒先生的动作就开始收拾东西一个个的离开了。
“哇,好气派的城门啊。”一个少年站在城门口看着那气势恢宏的城门不禁发出感概。少年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白袍老者,一身白袍一尘不染,和少年的满身泥垢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少年和老人自然就是逢情和白袍老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天凡城,爷爷这就是你所住的地方嘛。”逢情好奇的看向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回家。”
“爹,我回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小姑娘从大门口跑了进来。
此时院中的中年男子看向跑过来的小姑娘伸手就抱了起来,带着关怀的语气问道:“今天花酒先生讲了些什么说给为父听听。”
“花酒先生今天讲了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具体讲到什么我记得不太清楚,就记得什么天地什么总门的。我实在是听不懂花酒先生所讲。”小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语气嗲嗲的说到。
中年男子看见女儿这副模样本来还想要说上两句的,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中年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揉揉的说道:“文婷啊,肚子饿了吧,走咱们吃饭去。”说着中年男子就抱着名叫文婷的小女孩去往饭堂吃饭了。
去饭堂的路上一群下人都对中年男主毕恭毕敬的行礼。中年男子一脚踏进房门,此时桌旁坐着的只有一位容貌平平的中年妇人。
“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惯着她,以后准要被你给惯坏了。”妇人看向男子表情严肃的说到。
中年男子笑了笑就把文婷放在了地上说道:“文婷去你娘那边吃饭。”
文婷乖巧的走向妇人那边,拿了一根板凳就坐在桌边和妇人一起开始吃饭了。中年男子正准备吃饭时,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就对着面前的母女俩说到:“你娘俩先吃,我有事情要出去看一下”。
“你自己小心一点”中年妇人说到。
“爹要快些回来哟,不然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文婷边吃边看向中年男子说到。
“嗯,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中年男子就走出了饭堂朝着之前的大门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边军那边好像是出了一位红袍杀神,我滴个乖乖听说那家伙杀人不眨眼,以一己之力就灭了那群蛮子一只千人队伍”饭馆其中的一张桌上坐着四人,看上去就是混迹江湖的人,刚才开口的就是其中的一个背剑男子。
“倒是有一点耳闻,传闻说好像那人本是穿一身黑甲,但是因为杀人太多,把那一身黑甲都染成了血红色”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缓缓道来。不过多少从他的脸上看出对口中所说之人的不屑。看见这手拿折扇的公子这副表情,其余三人也只是无奈的一笑。
这时门口进来一老一少,店小二很勤快的上去招呼着:“两位客官要吃点啥”店小二见老人气质不俗,一身白袍一尘不染顿时高看眼前的老人一眼,但转眼看见那一身污泥的少年就不禁感到奇怪。
店小二招呼着一老一少在二楼靠近窗门旁的一张桌子坐下,照吩咐上了酒菜说到:“这位客官有事就吩咐小的一声”说完边向着楼下去了。
砰的一声,客栈的门口被一个彪形大汉一脚踹开,只听得那大汉叫道:“小二好酒好菜都得老子端上来”。说完便径直朝着一楼的一张空位走去。
就在大汉踹门而入的那一刻,之前的那位手拿折扇的公子正在品着手中那一杯好酒,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直接呛了好一会。等那位公子缓过神来,就站起身拿起手中还剩半杯的酒就向着那彪形大汉走去。到了大汉面前,折扇就直接把手中的那一杯酒泼向那位大汉。
彪形大汉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说到:“这位朋友,就那么想不开吗。”
“呵呵,想不开,你。哈哈哈,你配吗。”折扇公子冷笑到。
“他妈的,有病是不是。这么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说完彪形大汉拿起手中的筷子朝着那折扇公子哥就插了过去。
折扇公子哥手中折扇轻轻一挥便把那壮汉手中的筷子打出去飞。左手向前一抓,便抓住那壮汉的手往回使劲一收,那彪形壮汉就直接到了折扇公子的面前。
壮汉刚准备一拳击出就听见折扇公子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到:“黄泉道路无尽头,忘川河水不见底。”
壮汉听到此话有一丝丝的发愣,不过寻常武夫难以发觉。壮汉眼神看向折扇公子,眼神示意之后便是一拳击出把折扇公子一拳打飞出了客栈,随即大汉也是一个翻身向客栈外跑去。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去客栈外查看时才发现早已没了两人的踪影,大家只好悻悻然的回到客栈,不过现在他们所聊的话题全是刚才那两人。之前跟折扇公子坐一桌的那三人无不感到惊叹,原来这几日一直在队伍中的偏偏公子有着此等实力。
二楼靠近窗边的位置白袍老者把那两人的举动全看在眼中,自然也包括那两人的小动作。白袍老者放出感应去追寻那两人的位置,突然眉头一皱,刚才所感应的两人气息全无。白袍老者在心里想到:这两人突然气息全无要么是藏行匿迹的本身了得,要么就是被人给···嗯,不可能回城时就已经观察过城中气息,绝对没人能在一瞬间就干掉两名五重境的人,此时定有蹊跷还得严查。
“师父,师父。刚才那两人好生厉害,我以后也想和他们一样。”逢情回想着之前两人算不得比试的比试兴奋的说到。
“你看你这你都高兴成这样,那两人要是使出真本事,那你其不会激动得晕过去。”白袍老者说话时带着一点严厉的语气并看向逢情说到。
“嗯~那师父和他们比谁厉害呀”逢情看向老者一脸好奇的模样。
啪的一声,白袍老者一掌拍在逢情的头上说到:“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师父我厉害了。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说完老者在桌上放上一张字条和一块玉佩便带着逢情离去。
这时店小二看见逢情师徒不打算结账,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店外回来的掌柜给拦了下来。掌柜对着店小二说到:“去把那字条拿下来看看。”
店小二看着从店外回来的掌柜不经有一点疑惑,在听到说拿字条更是满脸的不解,不过他也没敢多想,他只知道这份活计可求之不易,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来得实在。店小二疾步跑向上楼又跑下来,手中拿着刚才白袍老者留下的字条和玉佩。掌柜接过字条看了眼上面的字,不禁一笑。字条上写着:
明日会将饭钱送达,店家大可放心,桌上的是我家族玉佩就当作抵押明日要是饭钱没到,这玉佩你卖了便是。
掌柜看着玉佩上刻着的欧阳二字,心里想到:那人怕便是欧阳家最后一位太上长老欧阳云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