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跃的另一头是一个密闭的房间。
在老式的办公桌后面，已经有一个人坐着了。那个人戴着纯白色的面具，但从身材和头发还是不难认出她是一位女性。虽然希途之前并没有在事务所里见到这个人，不过猜也能猜到，这就是他当时“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你们整个事务所只有你们两个人？”
“这和你的问题无关，我们没有义务回答。”
和当时在虚拟环境中不一样，现在她的语气严肃的多，希途也懒得再打趣：“行，那就说我的问题，你们提到的那个最终兵器具体是什么东西？”
希途在谈话的过程中试图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但他失败了。这个房间除了那张办公桌以外只有一排陈列架，里面摆着一堆就连他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你的运气不错，前不久也有人让我们调查过类似的东西，所以我现在可以直接明确的告诉你——最终兵器其实是一个人。”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东西有能力毁灭世界？”
“这两个点并不冲突，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最终兵器计划的最终目的是整合出所有人类的进化基因，将其归类整理后全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从而人工制造出一个完全‘完美’的人类。”
“我当然不信，我多少还是有学过生物学的好吗！”
“但你肯定没有学过‘科学家’，那群疯子在许可范围内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他们确实做到了，只不过出了一点问题，那个人工生命体因为某些无法查明的原因突然失控了，研究所里的人倾尽全力最终也不过是勉强只让她的破坏力停留在周围几片星域。这就是那起所谓‘意外事件’的内幕，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满意。
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他这几年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
“有证据吗？”
“有——研究记录，监控录像，诸如此类的电子文件保存的都很完整——但全被上一个人拿走了。”
“……”
“咳，”她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我还没说完呢，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会对顾客信息严格保密的，但这次是个例外，那位客人特意在条约里加设了一条，让我们告诉下一个询问这些内容的人他的位置。”
“也就是说我还得再飞一趟？”
“是这样没错，他目前并不在这颗星球，不过作为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的补偿，委托费用可以打五折。”
如果可以的话，希途宁愿不打这五折。
但从某种程度来讲，这种有目的的寻找比他之前所计划的瞎找要好不少……但这次他的积极性反而不如之前，因为这个“真相”并不是他想确认的。
“相关的位置信息我已经传到你的电子设备上了。阿段，搭把手，把他送出去。”
那个被称作小段的男子又在旁边的架子上鼓捣了一圈，又打开了一个暗门。
我为什么要用又？
“你们是有多喜欢暗门这个设定？”
“那不然呢？你当这玩意跟电灯泡一样想开就开想关就关？立房间中间万一有个眼瞎的撞上去呢？再或者万一不小心碰到边缘死了呢？你负责吗？”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希途干咳了一声，大步踏进了传送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现在只有阿段，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麟姐，真的不用……”
“嘘。”
被称作麟姐的女性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相当清秀的脸庞。
“有些事说的太直接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