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是……凌舞祺？”
“是啊，不用管这个，反正他想叫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啊，对了，好久不见了，阿芷。虽然这个‘好久’的意义可能有点不同。”
“这里到底是哪？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
“你先冷静一点，这么多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没法说明白。先跟我进来吧，路上我再慢慢讲。”
似乎是察觉到了柯暮霜的恐慌，他着重提了一句。
“放心好了，我在。”
……
高塔内什么也没有，除了走廊，就是向上和向下的阶梯。
淇舞澪领着她们在走廊里走了半天，前方突然就出现了一扇打开的门。
不过……那里不应该是走廊吗？算了，谁知道呢。
门后面是一个类似客厅的房间，还蛮大的。有两座沙发，一台茶几，一个电视柜。顺带一提……上面居然还真摆着电视。
“没有信号的，不用试了。”
“现在能告诉我们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
淇舞澪看向了澹台芷，而后者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先坐吧，”最后还是淇舞澪先挪开了视线，“这故事挺长的，一时半会应该讲不干净。”
“没必要，我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你赢了。呐，柯暮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里就是疯狂之源，而且是最核心的区域。”
柯暮霜的身体像是有电流通过一般抖了一个激灵。
“我直到现在也知道你当初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不过看起来那应该不是什么有趣的回忆，我也不会强迫你说出来。但在进行下一步之前，为了说明的便利性和准确性，请让我先做些准备工作。”
淇舞澪走到电视机前，摁了一下开关。
就如他之前所说的，没有信号，屏幕上只有一阵乱码。
“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你做的这些已经是违规了，把你那些小把戏收起来，否则我就把这座塔拆了！”
“你在干什……嘶——”
另外三人同时抱着头倒在了地上，包括柯暮霜。这个房间内一时间充斥了女孩子的尖叫。
她们逐渐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
等到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沙发上坐成了一排，淇舞澪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
“我就直接从我冲到黑洞里开始说好了，我用否决关闭了黑洞，所以我很奇怪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不过那不重要，毕竟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就直接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开始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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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主动再来这个鬼地方。”
淇舞澪望着眼前的高塔，伸了个懒腰。
“接客啊，愣着干什么？家不想要了？”
“你知道整个世界我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吗？”当初把淇舞澪送出疯狂之源的那个人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让我猜猜，总之不是我？”
“对，是我。因为我担心我看到自己脸的瞬间会被自己帅死。”
“放心好了，全部世界里你最不用担心这个。”
“哈，那承你吉……”
淇舞澪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啧，”那个人往后退了两步，朝旁边喷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让你来的。”
“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
“这里是疯狂之源？”
淇舞澪的拳头又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我还真要谢谢你肯说一句实话啊！”
“不用客气，连这个都造假我的良心还是过不去的。”
“你居然还会有良心？”
“嗯……的确，我自己都不信。”
“……”
淇舞澪往后退了一步。
但这一步绝对不是什么收手的信号。
“喂喂，冷静点，不要试着否决我了。你现在根本没有那样的觉悟做到这一点。”
“你到底是什么物种？”
“哎嘿？”
淇舞澪再次打出了一拳，但这次被躲过去了。
“不许对她们出手。”
“哦？理由呢？”
“我不信这座塔也像你一样难对付。”
那个人的脸色阴沉了一瞬。
“你就没想过回去的事吗？”
“你会让我走？”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想通这一点。对，你已经不可能再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我想从你身上看到的已经全部看到了。”
这个世界难得的刮起了一阵风。
那个人身后的“门”，打开了。
“没有称呼的话会很难办的吧，那就先叫我……凌舞祺好了。那么，进来吧，欢迎来这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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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舞澪说到这里时突然犹豫了一下，停止了叙述。
“后来呢，你进到这座塔里之后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傻子都能看出他说的是假的，“应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你刚刚明明说要全部告诉我们的。”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不，果然……总之，对不起。再过一会，我会把你们送回去，在那之前还请稍作休息。”
“那你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吧，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才不要！”澹台芷扑过去摁住了他的肩膀，“这不就是相当于永别吗？谁要这样的结果啊！”
她才不想。
她才不想……
淇舞澪温柔的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放心好了，我在这里是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回去呀之后当然也不会有。所有人都能活下去，这不就是最好的吗？”
“你不在的话活着又怎样！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回去，至少……至少让我也留在这里！”
“还蛮感人的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凌舞祺不知何时出现在的门口，微笑着看着房间内的众人。
“你自己都知道不是时候，那为什么还不滚蛋？”
“喂喂，不要这么说啊。怎么样，你们交流好了吗？我这边可是随时都是准备好的状态。”
“……抱歉。”
“你……”
澹台芷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但在她做出反应之前，淇舞澪就已经打晕了她。
“柯暮霜，不，‘妹妹’，麻烦你了，捎她一程。”
“我明白了……”
柯暮霜从淇舞澪的怀里接过了澹台芷，但就在这时——
“哎嘿，我突然反悔了。”
柯暮霜被打飞了，撞倒了茶几。而澹台芷已经和凌舞祺一起从房间里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