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起，我就特别讨厌男女之间的那所谓爱情。直到后来遇见了你。”
“可即便遇到了你，我也不想像过去的父母一样，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既耽误了真正该享受的人生，又惹得自己满心不痛快！”
爱丽丝重重吐气。“所幸咱们相恋的过程，没有一丁点儿的麻烦。”
“我爱你，你也爱我，然后咱们就成了。接下来的事，对我来说也全是些好事——哪怕有女人盯上了你，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反正我知道自己掌控得了一切。哪怕你有朝一日像我的父亲似的，也喜欢上了谁或一时头昏爱上了谁，我也有信心等你慢慢放弃。”
“我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自信和余裕放任你接触别的女人。可是！”
爱丽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
“可唯独你说的这种，像是什么你突然变强了、变得比我还强了的这种想法。我没法接受！”
“一旦你成了你说的那样了。那就意味着我毫无安全了！那样一来，我就也得像我妈妈似的，再也无力掌控局势，只能任由你依照自己的想法肆意摆布了！”
“我、可是我怎么会……”（泽沙）
“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爱丽丝怒道：“是安全感！我现在的安全感，完全建立在你，还有我自信能完全拥有你的这份基础上！”
“一旦你翅膀变硬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害怕地自抱着身子，以颤抖的声音小声说：“就算离开了我，你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也就是，你可以随自己的心意，想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离开我了……”
“我——”泽沙被她说得辩不出话来。
气了好久，他才终于勉强抗辩道：
“我、我绝对不会！”
哪怕他自己也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变强，更不可能变强。此刻的泽沙，竟也还是试图赌咒发誓道：
“我愿意向众神起誓，无论泽沙今后变成什么样子。爱丽丝都永远是我最爱且唯一爱的女孩！如有违背，我……”
“别说！”
其实，以爱丽丝的实力，她完全可以在泽沙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立刻将他的嘴封上。
可她却偏要拖到泽沙几乎将话讲完时，才肯动作。
不止喝止，更捂住了泽沙口鼻的她，相当激动地说：
“你……够了！你也别想着为了我，立下这种只会伤害到自己的毒誓！”
“我深爱着你。”
“正如同你不愿意我发誓一样，我也同样不愿意你为了我受哪怕可能会受的伤害。”
爱丽丝再度贴在泽沙身边，很小声地凑在他耳旁说：“唉，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杀了那么多的人。心理会有一些病态和变态，也是难免的。”
她更加小声了：“你能体谅这样的我嘛……”
“我爱你！我爱你啊！”泽沙激动地大喊：“像这种事。所以说，像这种小事！再说了，我最初爱上的不正是这样的你吗？倒不如说，正因为你是现在的这个你。我们的感情，才在彼此依偎的基础上成长了起来。所以，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
“嗯，好了啦。”
爱丽丝甜蜜地笑了。
她又在泽沙脸上啾了几口，道：“不用再表态了啦。”
接下来，她便欢欣地抱着泽沙，继续慢慢地摇。
然后，等两人之间的气氛渐趋旖旎，她便主动尝试着与他拥吻在了一起，而这一次，泽沙并没有再推脱或拒绝。
风雨停歇后，泽沙躺在床上和爱丽丝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然后就又是亲吻、拥抱、抚摸。
刚才两人都说了些什么？他记不太清了。
只知道爱丽丝不喜欢强大的男人。
再详细点儿说，就是不喜欢他变得强大、比她还强，甚至是连稍微有用一些都不成，最好只保持现在的状态。永远如此。
（即使如此，也未尝不可。）
爱丽丝又开始弄他。再舔了彼此的脸和胸口后，她就又跨坐到了泽沙身上，尽情舞动起了腰肢。
泽沙被颠簸得厉害，他有意再思考未来的事，却满眼都是爱丽丝娉婷的身姿。慢慢地，他也就不再想了。反正像现在这样将一切都交给爱丽丝，也蛮幸福的。而且既然这对她来说，也是最幸福的事……那么，自己又何苦总思考一些不切实际的蠢事呢？
再次攀上浪尖后，爱丽丝趴在泽沙身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浑身湿汗，汗水很黏，体味也愈加地浓烈。
那是一种非常浓郁且充斥着荷尔蒙的，令人心醉、虽非香味，可却极诱人的气味。
泽沙被她的味道熏得晕乎乎的，感到自己已经登上了幸福的顶点。
而爱丽丝也恰到时机地伏在他耳畔，以那种仿佛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诱惑英雄的恶魔般的声调，低声慢语：
“你和我，咱们俩，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现在？”泽沙昏昏沉沉，难能反抗。
“对。就现在。”爱丽丝眨眨眼睛：“我们处在最恰到好处的状态上。”
“你让我非常幸福，我也让你非常幸福，我们都从彼此那儿，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和希望。”
“你让我不再是一个废人。你点燃了我对人生的希望。”
“自从遇到你——我才真正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能引领我做到这一切的，使我真正对所谓巴提尔家族的荣光、对成功成名的欲求产生了渴望的——都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是……”泽沙几乎快被她带来的魅惑感，压榨至窒息了。“因为，我？”
“没错。我的一切美好都是因为你。”爱丽丝继续循循善诱。
“无论在咱们两个之间，再添加其他任何好与不好的东西，都是多余。”
她道：“就连我来为你生孩子这事，也得慢慢往后放。就算是孩子这种东西，在现在的你我之间，都显得特别多余。”
“就连，孩子，都……”泽沙已经不懂得该如何思考了。
他被爱丽丝占有，被爱丽丝奉献，被爱丽丝给予。
是啊，他本就不该想别的事。他是爱丽丝的东西。
“你什么都不必担心。”爱丽丝说。“我会做到一切的。”
“你什么都不必忧虑。”爱丽丝说。“我会办到一切的。”
“你什么都，不必反抗；什么都，不必思考。”
爱丽丝道：“我会为咱们俩安排好生活中的一切大事小情。只是因为，我做得到。”
“我相信。”泽沙懵懵懂懂地说：“我相信爱丽丝你。我相信你什么都行，你什么都做得到。”
他喃声说。“爱丽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小傻瓜。”
爱丽丝畅快地笑了。
是啊，她现在很安全。从未有过的安全。
她所爱的人，将是她的东西。
他将永远是她的所有物，除非有谁能抢先将她打败——否则，任谁都别想将这个男人，从自己身边夺走。
自知这一点的爱丽丝，是真的、真的、真的感觉此刻的自己，处在极端优越的环境里。
她显得无比的强大。强大而幸福，幸福而……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