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在给几个山贼介绍锅的时候李素其实就有点想法了：能蒸馏的话，不如搞点酒精玩？
一开始想到酒精的事儿只是因为那一日给项采薇消毒时只能用酒——那一日虽喊的是烈酒，但周小山拿来的却是度数高些的米酒，这玩意真心不怎么好用……
只是酒精这玩意没法儿直接拿去卖钱，李素还没想好拿它做什么，但今日这一出后他忽然想起来了：香水和花露水貌似都是酒精调配的？
这俩东西大有可为啊……
只是东西好归好，但要详细描述比较困难，所以李素才一言带过。
而见李素胸有成竹，大家也就不纠结山寨进项的事儿了，开始考虑随后的事情。
晁华沉吟半晌后说道：“以先生之见，莫宏图会不会还提出旁的要求？”
李素瞥了一眼苏九儿，似笑非笑道：“会，而且会提出非常无理的要求，所以你们去了后不能一口答应，而是要据理力争，且要表现出各种不甘心……哦，就像是今日我进来前的那种感觉。这事儿大当家不能去，得你们去。”
几位当家均明白他说的意思，但没人想拿这个开玩笑，晁华干咳了一声道：“那么明日老七、老八和我去一趟罢。”
李素逗了一句苏九儿，见她没反应便正经了点：“切记，除了八成劫掠收益外，其他任何条件都不能答应。莫宏图那人我虽接触的不多，但总觉得相比于官员他更像个生意人，今次拿到八成已经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了，若他还提出诸如讨要虎皮和药材之类的条件，一概拒绝。”
晁华应了，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先生，若是那狗官见我们如此行事，拿不到好处继而来报复我们又该怎么办？如你所说，我们的身份还是山贼，剿匪依然是大功劳啊。”
李素微微点头道：“确实，我原是想着，只要稍稍降低劫掠频率，那么待莫宏图发现时估摸着好几个月都过去了，如此一来我们也有时间进行一些准备，可这次的事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如今山寨撑不了多久，且若是希望能尽快补上莫宏图拿去的窟窿，那么势必就要抽调更多的人来我这边忙活。”
顿了顿，李素又道：“为今之计，我们不妨在糖霜上做做文章，一小部分交给莫宏图说是私贩带的，一部分卖出去后采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应付了事……”
周耀坤面色古怪：“这是不是孟浪了些？合着我们要卖掉糖霜然后买旁的东西，最后在去兴庆府销掉？”
李素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之要稳住莫宏图的话便只能如此了。当然，这是权宜之计，接下来么……”
李素转头看着郑少泽：“八当家，接下来你要忙活的事情非常重要，我需要你收集莫宏图的一些为非作歹的罪证，且打听一下监察御史的动向，以及这些人的详细资料。”
郑少泽呆了呆：“御史？河平道监察御史？”
李素点点头，正色道：“莫宏图一日在此，我们便一日不得消停。可一个四品知府凭我们是拿不下的，只有……”
“借刀杀人？”
“然也！”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后，几人正打算散去时忽有人来报：“大当家，今日巡山的弟兄回来了，他们带回了一个姑娘！”
苏九儿面色一冷：“谁带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