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引火上身。
头一次经历这种场景,顿感恐怖无比。
西索面露冷汗,吓得赶紧在桌子底下爬,战术撤退。
“说!”芬妮提起了西索的后衣领,“你到底是更看好阿莱,还是我?”
得嘞,逃不掉了,那西索只能思索着如何回答了。
这种世纪难题,难倒万千直男,那么西索大爷会如何回答呢?
“emm...”西索皱着眉,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中。
阿莱和芬妮吞了吞口水,带着忐忑的心,紧紧地盯着西索。
良久,西索跪在地上,抬着眼皮子不确定道:
“是、是的。”
芬妮:“???”
阿莱:“???”
这尼玛是什么白痴回答啊!
嘁。
本小姐先来的,很明显是我业绩最高,这种问题还需要思考吗?
果然是被这只乳牛迷惑了,西索才会犹豫不决。
芬妮越想越气,充满怨念地看着阿莱。
芬妮不说讨厌团长吗?
为什么还如此在意这个问题?
她就是个骗子!
阿莱也越想越气,怒瞪芬妮。
两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放出了雷电,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哼!”
“哼!”
似乎觉得今天分不出胜负,所以她们各自冷着脸,一前一后的走出家门,先做任务去了。
西索这才爬到了椅子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么看来,还是伊米尔最省心。”
“我还是抱紧伊米尔瑟瑟发抖吧...”
“嗯?”
“伊米尔呢?!”
...
冒险者公会。
兰伯特、潘西、山恩,是一个三人冒险者小队,兰伯特和潘西还是一对夫妻。
他们是和芬妮、阿莱,最近组成固定队伍的冒险者。
这段时间魔物增多,正式大发横财的时候。
一只固定的小队显得非常重要,可没有时间让你每天都物色比较靠谱的冒险者。
“你们这是吵架了吗?”潘西苦笑。
平时的话,阿莱和芬妮都会走在一起,现在却相隔甚远。
“这还用问吗?这就像当初咱们打冷战一样。”兰伯特挽住了潘西的肩膀,潘西给他翻了个白眼,“当初还不是你拈花惹草。”
“我昨晚去月色天堂,找了123号小妹,被我老婆抓到个正着,这几天我们家也是这个怪气氛。”山恩耸了耸肩。
“有什么事儿说开了不就好了?”潘西尝试着缓解二人的关系。
“不用劝了,本小姐才不要跟这个该死的乳牛,说一句话。”
“你就会骂阿莱,阿莱也不要理你了,芬妮就是臭坏蛋。”
“这...”潘西瞠目结舌,“塑料姐妹花...”
...
“哼哼哼~”
不多时,周围传来了怪鸣,树林抖动。
“来了!”
兰伯特停下步伐,表情严肃,整个小队也进入了战斗准备。
紫色的魔眼,尖锐的獠牙。
猪蹄每踏在地上,就能砸出一个洞。
那是狂暴魔猪,它们感受不到疼痛,只会勇敢向前冲,以一招巨大杀伤力的“猪突猛进”闻名布恩镇。
狂暴魔猪从林子中蹿了出来,包围住了整个小队。
按照从前一样,小队自觉形成了战术组合,以兰伯特为首的老练三人组,以阿莱和芬妮组合的幼花组。
但今天,两姐妹看谁也不顺眼。
芬妮砍向了狂暴魔猪,并没有向阿莱要buff。
阿莱是很想加buff的,但芬妮一副加不加无所谓的样子。
她就是个牧师,本来就不会打架,现在又被人当了空气。
这股冷暴力,让阿莱心里头发酸。
芬妮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好意思跟阿莱开口,想着狂暴魔猪不加buff,也能打得过,就是慢了些罢了。
她哪里想到,战斗结束后,阿莱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了。
浓浓地内疚感,涌上了心头。
芬妮伸出手,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不会要哭了吧?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本小姐欺负你呢。”
刚说完,芬妮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走开,谁说我哭了。”阿莱顿感委屈,没有忍住泪腺,转过身,抽泣了起来。
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芬妮刚想上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前面那棵树皮表面,诡异地露出一张蜥蜴人的脸。
那和环境融为一体的蜥蜴人,瞪圆了竖瞳,笔直地用剑刺向阿莱。
“阿莱!”芬妮尖叫着,猛地扑过去护住阿莱。
“你干什么,都说你走开...”
血,大片的血,染红了阿莱的袍子。
芬妮被一柄剑刺穿了后背,倒在了阿莱的怀中。
阿莱被几名突然出现的蜥蜴人粗暴地拉开,拼命挣扎无果,眼睁睁地看着芬妮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我求求你们...”
阿莱直接哭着跪在地上,将头埋在了地里,“让我过去,治疗她,她就要死了,我求求你们了...”
“队长,幼花团还差一个没来,用一个人质就够了吧?这货死了就死了呗。”
“是啊,不过这个低贱的人类倒也识趣,看在她磕头下跪的份上,就让她去吧,反正估计是活不成了。”蜥蜴人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松开阿莱。
“你们要做什么?”兰伯特颤抖地看着在环境中陆陆续续显形的蜥蜴人,抱紧了怀中的潘西。
“报仇罢了。”蜥蜴人队长拍了拍兰伯特的嘴巴,“我们的目标是这两个人,跟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你们是要战斗,还是逃跑呢?”
“我...”兰伯特看了一眼额头上布满汗水的阿莱后,咬紧了牙关,带着潘西和山恩逃离了此处——
“阿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