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的过往要真详细说明白至少得有七天,你多待一段时间慢慢了解会更有融入感。”
红果带着许清源游历完了剑阁内部,临行前,她为许清源推荐了适合初学者学剑的老师。
于是乎,许清源正式以女弟子李恨秀的身份开始了在老龙剑阁修行的日子。
和长白一样,老龙剑阁内部也有着自己的练功房,门内的弟子们大多是在其中修炼。很多人虽然府邸就在剑阁不远处但也会选择直接在练功房内休息。
能在寒玉宫众多派别中名列第一,老龙剑阁的弟子质量自然不用多提。而且距离那灵兽大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所有寒玉宫弟子们都在加紧时间使自己变强。
许清源找的练功房十分僻静,因此整个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
平常的他都是上午学完了剑阁内的课程,下午直到夜深人静休息时都还会在练剑。想要研习太虚剑法,许清源只能先以高强度的练习让自己适应用剑。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许清源已经在剑阁内学习了五天了。
“秀儿,最近练习的成果不错,进步的速度很快。”
今日的上课空隙,许清源的练剑导师还特意来夸奖了他一番。
“宋夫人过奖了。”
宋紫,是老龙剑阁中资历较老的导师。她虽已是位中年妇女,但是姿色尚可,身材也因常年练剑的缘故而十分苗条。她是一位五境的剑修,实力当然是不可小瞧,尤其她还是专门负责带新人的,由她来作为许清源的老师是再好不过了。
“果儿,记得一会儿结束后给秀儿削个苹果吃。”
宋紫对同为她名下弟子的红果喊道,许清源连忙摆手婉拒道:“不用了,宋夫人,我之后还有事情要做。”
“噢?又是一个人在练功房里练剑到天黑,你啊,有时候也要注意休息啊。”
许清源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想到宋紫竟然连他的练剑时间都一清二楚,不过他等会儿还真不是去练剑,而是去砥砺剑心。
地点就是红果第一次领他入门去的那棵老龙树。
练习结束后,许清源简单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水便赶往了老龙树下。
来到剑阁的五天里,他每天都会抽取一点的时间在这里击打老龙树的树干。
而那位名叫萧沫的女子剑仙,则是每日立于湖边长桥之上,负剑望天,姿势不变。
萧沫荒废剑道的原因,剑阁之内无人知晓。但这样一位天才剑仙的陨落,无疑是剑阁的遗憾。
许清源遥遥望了萧沫一眼,便留心于老龙树。剑修练剑多半用的是自己的本命飞剑,而他许清源只能算是剑师,没有飞剑,就自己从宗内的藏兵阁里取剑。藏兵阁里头的剑,自然比不上剑修的本命神通,韧性和硬度上颇有不足,许清源的练剑强度很大,基本上一天就得废一把剑。
他手持长剑,一身灵气流淌于身,气府内动荡不安。
一剑递出。
剑气狠狠地轰在老龙树的树干上,只听上头枝叶婆娑,飒飒作响,许清源又在树干上留下了一道属于自己的剑痕。
现在太虚剑法对他来说还是难以学会,毕竟当初创此剑法的太虚宫祖师爷本就是一名剑修。也难怪太虚宫后来的几代人都没有靠着这本功法继续壮大太虚宫的实力,因为条件实在是太严苛了。
世间修士,唯有剑修最凶最狠,也最难成为。
目前,许清源需要掌握的是太虚剑法的第一篇章,惊鸿。
这只不过是登堂入室程度的剑法,就已经困扰许清源多日,若是换成武道通明的苏瑾怜,想必她刚上手就能掌握了。
距离在长白与白墨一战还剩下二十五天,许清源能否获胜,就要看剩下的时间里他能将这本太虚剑法吃下多少。
……
老龙剑阁,宗主阁内。
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妇腰佩剑,傍身倚靠在窗边。
“阁主,刀宗老祖来了。”
站在剑阁外的女弟子小声敲门唤道,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沉重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不用你传唤了,我自行进去。”
只闻其声,女弟子连人影都没见着呢,剑阁之内就凭空出现了一位头戴紫冠的老者,他一身紫炁道袍,腰挂黑刀,气宇轩昂。
“我堂堂剑阁的宗主阁就这样让你进来了,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窗边的美妇回过身来,与紫袍老者面对面一对视,老者立刻仰面大笑,双手抱拳直呼失礼失礼。
“樊宗主一年不见还是这样美艳动人,就连老夫我看的都要春心荡漾了。”
紫袍老者如回家般找了把椅子一坐,自顾自地泡起茶来。
被称作樊宗主的美妇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与紫衣老者对坐。
“一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啊,樊宗主,今年你们剑阁还能不能保住那棵老龙树了?”
紫袍老者嘿嘿一笑,嘴边微抿茶水,大呼好茶。
这位看似轻浮的老者,却是寒玉宫第二大势力刀宗的祖师爷。
一个活了二百多年的老王八。
寒玉宫内有剑阁,自然也有刀宗。而自古以来,剑阁与刀宗便是水火不容的两大势力,经常在每年的门派领地争端上较量。
门派领地争端,顾名思义就是每一个门派争取自家领地的时候。这个活动每一年都会在寒玉宫内举办,是门派扩大自己地盘的唯一途径。各家门派可以自行发战帖给想要与之争锋的势力,两者商量好条件,赢的一方便可凭事先拟订的内容获得输的一方的领地。
而刀宗每一年与老龙剑阁争夺的领地,不是别的,正是那初代剑阁阁主建派的地方——老龙树。谁都知道,老龙树作为与寒玉宫同龄的存在,不仅地位显赫而且它被誉为不可能倒下的标志。剑阁弟子每年都会在其上留下无数的剑痕,但至今没听说有人能撼动老龙树一寸。
老龙树几乎见证了剑阁的兴起,如今老龙剑阁偌大的面积,就是靠着一代代剑阁弟子赢回来的。
换作以往,剑阁的实力与刀宗不相伯仲,经常是剑阁以微弱优势贏下比试。
而在一年前,萧沫的横空出世将这一平衡打破,差点让刀宗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我是听说,你们门下的那个萧丫头这一整年来都没再练剑了。”紫袍老者眯着眼睛微笑道,“樊宗主,今年的刀宗可是收了不少年轻的新人啊。”
提及萧沫,樊宗主的手指微微一颤,事实确实如那老者所说,萧沫已经荒废了一年的练剑时间。
去年的两派较量,就是凭借着萧沫出色的表现才力挽狂澜,而今年,刀宗据说是收了山下名门祝家的两位公子,实力大增。
“我们剑阁内优秀的弟子不止是一个萧沫,今年,你们刀宗一样会输的很难看。”
“哈哈,我倒是希望樊宗主你说的这些话自己能先信得过。好了,战帖我就放在桌上了,茶是好茶,甘甜回味,可有的人脸却苦的像是苦瓜。”紫袍老者大笑起身,震袖而去,又一次如入无人之境离开了剑阁。
盯着桌上那份战帖,樊宗主贝齿轻咬红唇,如果萧沫还在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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