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天踢你的女骑士,这下你满意了吧?”
坏水街的暗巷中,藏头遮面的尼克与杰斯碰头,他假冒苦力,还搞了一辆人力拉车运载昏迷中的库妮汀。
“哟呵呵,堂堂骑士团的统领阁下竟然亲自送货上门啊....不过遮面多没意思,让我们坦诚相见如何?”
杰斯吊儿郎当、痞气十足地上前想要拿下尼克的兜帽,被他一巴掌不客气地扇开。
“少开玩笑,杰斯,赶紧看货,我巴不得马上离开。”
“嘿嘿嘿,骑士大人心急了,不过嘛...我更心急。”
杰斯嬉皮笑脸揭开遮盖库妮汀的布罩,握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哎哟哎哟,就是这个该死的小美人踢的老子没错,名字叫什么来着?”
“库妮汀。”
“嘿嘿嘿,少见的名字,我喜欢。”
说着,杰斯以尖牙划破手指,在库妮汀颈上项圈一个小凹槽的位置涂上鲜血,结果镶嵌在项圈周围那些绿色的小宝石立马变为了红色。
“库妮汀...嘿嘿嘿,这下你就是我的新奴隶了,你就代替丝媞雅给我好好挣钱吧。”
放下布罩,杰斯随便挥了挥手,他带过来的小弟便将运载库妮汀的拉车给拖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嘿嘿嘿,骑士大人这就要回去了吗。不去我那喝一杯?”
“....要务在身。”
“哎呀哎呀,真是可惜了,啧啧啧。”杰斯不停咂嘴,满脸遗憾的作作神色,“偷清泉街昆克金库的那个人,可在你们手上?”
“没,让他们给跑了,骑士团正在通缉中。”
“哦对对,是两个人来着,一男一女?”
“没错,你找他们干什么?”
“哎,据我估计,我的一个宝贝奴隶应该也是被他们给偷走了呢,现在估计正被关在不知哪个地下室遭罪,我好心疼哟。”
尼克起了身鸡皮疙瘩,这杰斯的变态声调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这两人偷东西的手段匪夷所思,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而且明明有几十万金币在金库里,他们只偷了两千,行为怪异,我们的通缉也只敢在暗中进行,就怕他们得知消息溜了。”
“嘿嘿嘿,抓住这样的窃贼可是大功一件呢,嘿嘿嘿....”
“哼,我尼克岂是那种贪图功勋之辈,抓捕作奸犯科之人,保卫王国公民的财产可是吾等义不容辞之责任!”
杰斯听了哈哈大笑,尼克羞恼得拔腿便走。
“尼克统领,别忘了帮我找一下我的合法财产,她叫丝媞雅,是一个水序魔法使,专门给人治伤的....”
...
“很好,看来他果然没有察觉到我的领域魔法。”
躲在四十多米外的一幢居民楼顶,晨悠悄悄松了口气,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致力于让领域制造出的魔力波动变小,还有埃米莉雅在一旁鼎力相助,到了现在已经颇有成效了。
只要不是在万籁俱静、魔力波动完全禁止的时候,他现在释放领域已经可以让制造的动静变得微不可查。
但同时也必须保持高度的专注,消耗的体力也会稍微变多一点,晨悠直接将它与普通版的领域分开来记忆。
【领域——无动静:利用投入高度专注的想象使魔力调度的动静小到难以察觉,但会极度减慢领域拓展开来的速度,增加体力消耗。】
站在晨悠身边的埃米莉雅则是有些无聊。
“不好玩,要是被他发觉了多好,那人是叫杰斯是吧,我还想跟他过过招呢。”
“别捣乱,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切,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跟魔法使战斗可是颇有心得的。”
晨悠直接无视了她,转而继续跟踪被杰斯小弟运走的库妮汀,黑帮副首领并没有跟过去,想必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吧。
库妮汀最后被运到了一家装饰奢华的娼馆中,晨悠领域侵透过去之后,所看到的场景让他血脉奔张。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发动脑内自动屏蔽功能。
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库妮汀身上,晨悠就这么以上帝视角看着她被送进了全馆最好的房间中,装饰金碧奢华,自带大浴室的那种。
立马有人老珠黄的娼妇奴隶过来给她清洗身体,晨悠屏蔽掉感知。
“看来她今晚够呛。”埃米莉雅轻笑两声,“干脆你假装不救她好了,吓吓她看她什么表现。”
晨悠斜了这只腹黑的半精灵一眼,“我还没那么无聊。”
“切,你这样做事情不对,完全体现不了你的价值。”
晨悠知道埃米莉雅的阴谋论说教时间又来了。
“你想想,是拯救一个绝望心死的人会得到更多感激,还是拯救一个有恃无恐的人?”
晨悠知道埃米莉雅想说什么,其实这个提案他在一个多星期之前就拒绝了,只是比起耍这些阴谋计策来,他跟愿意以赤诚之心对待库妮汀。
人家好歹也是正派的骑士,肯定知道这恩情有多重的。
“我才不会那么卑鄙,库妮汀接下来会是我的同伴,如果做那种事的话我会心里有愧的。”
“哼,所以说你就是个大蠢材。”
无视埃米莉雅的牢骚,晨悠找了个既好隐藏身形又能直接瞬移到那个豪华房间的位置,估摸了十几分钟,然后再次展开领域——无动静。
很好,过了将近两周牢狱生活的库妮汀已经被洗白白了,还顺道换上了衣料稀少还透明的诱人纱衣,只是嘴巴与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躺在大床上根本无法行动。
只是那种绳索的捆绑方式....晨悠咽了下口水,之前跟她接触的时候倒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这个女铳士还是挺有料的。
娼妇女仆们离开了房间,还顺带反锁上了门,晨悠也于此时瞬移了过去。
“嗯!?嗯嗯唔唔嗯...”
库妮汀看见晨悠以后激动起来,不断挣扎着扭动身躯,晨悠拿出小匕首来给她松绑,之后还从次元口袋中拿出一件斗篷给她裹上,穿着这种服饰的女骑士太没有尊严了。
“谢...谢谢。”库妮汀红着脸喃喃道谢,晨悠只是摆了摆手。
“现在考虑得怎么样?”
“....”
库妮汀陷入了沉默。
晨悠也不急,其实他对库妮汀也是有一些愧疚的,那就是他并没有把自己与格里亚见过面的事情告诉给她。
也就是说,他向长腿铳骑士隐瞒了所有她父亲的动向,就算那个满脑子骑士荣誉的顽固大叔可能已遭毒手,晨悠都不敢对库妮汀吐露半个字。
所以库妮汀才会对她的父亲抱有如此的希望,直到现在都仍在犹豫。
“我的父亲....他是个残疾人,缺了一条腿。”
沉默了十多秒后,库妮汀抬起了头来,“你有没有在惩戒所外看见类似的人?”
“...没有,我没看见任何的残疾人。”晨悠昧着良心闭眼摇头,库妮汀一脸失望。
“....父亲,您难道不要女儿了吗...”
失神的少女喃喃叨念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