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人当然听不懂广播说的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来认出来我的声音。
“为什么零曦小姐的声音会出现在这里?”修伊朝着我问道,“而且说的似乎是某种古代语?您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啊,这个,”我伸出手指饶了绕垂在脸侧的头发,“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啦~说不定只是巧合呢?毕竟世界这么大,出现两个声音非常类似的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是么?”
“至于说的是什么的话。因为我以前经常探索一些古代遗迹,倒也大概能听懂。”
然后我就将刚才那个跟我一样的声音所广播的内容模糊化之后转述给了阿兰德和修伊。
虽然情报不过,籍由这个广播的声音结合着数据库中以前有的关于我作为智能电子助手搞出来众多的分身在全世界各地协助各种活动的信息,我现在能确认这辆列车确实是某个旧时代的产物。
那么接下来就是对这辆列车进行探索,搞清楚这玩意究竟是干嘛的了。
我们进入的位置是位于列车车头后的第一节车厢,犹豫通往车头的路是锁死的,而且处在这么一个高速运行的状态,为了安全,我们暂时不打算强行进入列车头。
这第一节车厢似乎是餐车,光照由安装在墙壁上的发光材料提供,合适的明亮度让整节车厢既给人一种干净整洁温暖舒适的感觉,又不至于亮的难受降低食欲。
车厢看起来远远比在外面的感觉大得多,就我目测来看这一节车厢之上比得上旧时代常用的车厢的一节半。两侧的墙壁靠边摆着几十张可供四人使用的白色餐桌。
餐桌相当的整节,餐具盒和抽纸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就像是刚刚拜访好从来没有人用过似的。
在车厢的尽头有着一个吧台,吧台后面的墙壁上摆放着不少东西,从用来榨汁的新鲜水果和榨汁机,到各种酒水一应俱全。
我伸手从吧台后面拿起了一个用汉字写着小米酒的陶瓷酒葫芦,容器的手感告诉我里面是有东西的。
酒葫芦的另一侧写着其配料成分和生产日期:2135年7月27日。
就时间来看是过期了上万年的东西,就离谱。
我揭开盖子闻了闻,里面是很正常的小米酒的味道,我索性举起酒葫芦对到嘴边,打算喝一口。
“哎,零曦小姐,这种情况下乱喝来历不明的东西,不合适吧?”
“哦?我没关系啦~”
开玩笑,我就算是滚烫的铁水喝下去也不会造成除了口腔生物组织灼伤之外的任何损伤,区区来历不明的小米酒,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管修伊的警告,举着那陶瓷酒葫芦吨吨灌了两口。
就是很正常的小米酒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就跟糖水一样,只有在咽下去之后能感受到一点淡淡的酒精冲的味道。
“嗯,还不错,要不要来点?”我冲着俩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味道完全正常,就是很优质的东方小米酒的味道哦~不到东方可喝不到呢~”
“算了算了。”
两个男人摆手表示拒绝。
“哎,不喝我喝~”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是很喜欢酒精饮料,但是小米酒这种几乎就喝不出来什么酒精感觉的东西,我倒还挺喜欢的,过去也是,现在也是。
那边还有些其他的饮料,都是些很熟悉的牌子,比如什么杰克丹尼威士忌,比如红星伏特加,又比如产自华夏大地的啤酒什么的。
按理说我现在抱着AK的这种状态,就该那个伏特加吨吨吨才对。
但果然还是算了吧。
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节车厢大概能容纳近百人同时进餐,只要注意一下进入和离开车厢的顺序就好了。
我们继续前进,来到了紧挨着的第二节车厢。
这里应该是载客的车厢,或者说,是生活车厢更合适。
车厢的规模与之前的餐车类似,然而结构布局看起来却很像卧铺列车。
一侧是占据了车厢大半的包厢,另一侧则是嵌入进墙壁的伸缩式座椅和同样嵌入在墙壁里的小桌子。
包厢的门都是关闭的,我们暂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在这里遭遇到了自登上列车之后的第一个活人。
那家伙看起来是我们之前的同伴中的一员,但是跟那个在站台中因为营养不良搞得快不成人样的佣兵队长不同。
面前的这位一身衣服看起来完好无损,白色的长袍好好的套在身上,没带头巾,露出下面的面孔。
他手里抱着一只我认不得的栓动步枪,明晃晃的刺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在枪管下方闪着寒光。
“哦,尼尔!你怎么在这!”
阿兰德大声叫着那人的名字伸开双臂朝他大步走了过去,看起来那个名叫尼尔的家伙是他的熟人。
然而迎接阿兰德的不是伙计拥抱,而是一颗子弹。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贯穿了阿兰德的胸膛,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血肉模糊的窟窿。
阿兰德无力的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之后不再动弹了。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那个名叫尼尔的家伙拉动枪栓退出弹壳,随后将目光看向了我们。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的是那种视生物为无物的冷漠以及些许的混乱和迷茫?
这人到底经历了啥啊?!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按到了扳机之上,准备朝着我们开火,我举起手里的AK准备一个长点射带走他,不过这次有人比我更快。
就见修伊右手一按大腿上的枪套,取出了里面的手枪。
左手伸去快速的按动了三下。
就听着“砰砰砰”三声枪响,那个名叫尼尔的家伙倒在了地上。
修伊抬起手来,就见他手里拿着一柄大型中折式转轮手枪。刚刚就是用这支手枪,修伊像是曾经决斗的快枪手牛仔一般,抬手将其放到。
他打开转轮手枪,将弹巢中的子弹壳取出来之后换上新的子弹。随后便快步走到阿兰德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有点意思啊,小伙子!”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修伊的肩膀,随后单手举起AK给那个尼尔的脑袋上又来了一枪,“但是得记得补刀,不然被反杀导致同归于尽就可惜了。”
那尼尔在脑袋上又中了一枪,使得其脑袋像是个被棒球棍砸中的熟透的西瓜一样裂开之后,终于是停下了动作,他手里的手枪也滑落到了地上。
(晚上大概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