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抵抗火力十分的凶猛,那些个研究员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然而手里的枪法可一点都不飘,人手一把电磁步枪,每一次伴随着电光的长点射,都有佣兵倒下。
这些佣兵呢,看起来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找掩体,就这么迎着弹雨直直的冲上去。
手里的武器也是瞄也不瞄,就随意开火,全凭运气。我甚至看到了有个拿着从我手里换去的AK的棕色皮肤的大汉,将AK举过头顶,玩起了神似旧时代的非洲大陆上的尼哥的信仰射击的操作。
诚然科研车厢里一堆价格不菲的仪器,但是我不觉得那些佣兵会理解他们的价值。这些仪器他们甚至都看不懂那些操作按钮上面标注的中文!
所以因为仪器贵重绝不可能是他们不找掩体的理由,更何况他们这乱七八糟的胡乱射击,不少子弹也都打到了那些仪器上面,就我在后面架着狙击枪的这几分钟里,就看到了数台机器冒起了电火花,宣告了这东西内部某些重要元器件的损坏。
而那些佣兵呢,在被击倒之后,要么毙命,要么就是在地上躺着哼哼唧唧的,搞得我这么一会,对面的疯疯癫癫的研究员没干掉几个,全部来给那些倒地没死的“自己人”补枪了,啧啧,真是有趣。
亚历山大没有身先士卒,而是抱着一把大栓蹲在了后方,没事放点黑枪啥的,这行为像极了某款战争FPS游戏里的斟茶兵,尤其是他那打五枪能空三枪的烂枪法,我看他要是在那游戏里,他一条命也就值两颗信号弹。
明明变得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为什么枪法还是那么稀烂啊?那些没怎么玩过枪的研究员都能做到一个长点射带走一个人哎!
至于修伊的话,因为他的腿伤,以及更加清醒的神智和更优秀的装备配置,所以也在后方进行了一个援护射击的工作。
在接下来的数十分钟里,双方就进行了一个十分离谱的,用命换命的操作,最终筛选出来有资格前往接下来的车厢的人。
佣兵这边依靠着人数的优势,用差不多两个人换一个人,将研究员中的大部分都给消灭了个干净,仅仅残留了几个研究员。
但是就是这残余下来的几个研究员,他们几乎将参与的佣兵都给杀了个干净。
他们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全覆盖式外骨骼装甲,一身漆黑,躯体棱角分明而充满流线感的线条将人体的结构和极致的工业感结合在一起,非常的帅气。
三个研究员,身穿漆黑的外骨骼战甲,大到能够覆盖住面部的V型目镜的眼睛部位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他们三个十分娴熟的补刀,然后甩掉合金长刀上附着的大部分血液。
外骨骼装甲能够帮助他们抗住大部分的远程攻击并且提供远远超越人类的身体素质,仅仅需要一柄手枪和一把合金长刀,这些装备了装甲的战士就能在敌方的军队中七进七出。
就我目测的结果来看,这些研究员不知道那里弄来的装甲还不是最高的那一档,在人类文明的末期,曾经部分列装过能够进行蛙跳式突袭以及空中投放小型战术核弹的重型装甲。
对,我的那套飞行装具就有参考这种重型装甲。
“那么看起来这三个家伙就得交给我来对付了,你们俩在后面老老实实待着吧。”我随手将手里的步枪丢给了修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不打算用我给你的热能刀?”亚历山大带着很怀疑的表情。
“暂时用不着。”
我冲了上去,面对这种基本依靠本能的剑士,还是很好处理的。
他们有着十分强大的身体素质,一般人那肯定不可能硬抗。但是不好意思,咱的身体素质比你们经过装甲强化之后的更猛!
快速的突进,一剑振开装甲研究员那企图防守的刀,我从背后抽出热能刀瞬间点亮,在空中划出一个明亮的轨迹,同时在装甲研究员的胸口留下一个烧焦都拦不住的巨大开放式伤口,顺带展示出来其破碎的胸腔骨。
对于其他的几个也是用类似的手法解决,过程可谓是十分的轻松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去面对下一节车厢里的情况了。
然而就在我转头的时候,我就看见亚历山大那个死变态正在举起手里的步枪,瞄准着他身前正在一瘸一拐朝我走来的修伊。
虽然亚历山大之前表现出来的枪法很垃圾很烂,堪称斟茶兵典范,但是在着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作为一个怎么说都是会用枪的人,他不可能空。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前,但是想要在这庞大的车厢中从一头到另一头,终归还是要比手指已经搭在扳机上的亚历山大要慢一点。
枪声响起,修伊的胸口绽开了一朵优美的血花,我只来的及拉住他的身体,顺带将手里的长剑丢出去,刺穿亚历山大这混蛋的胸腔。
“你个狗日的杂种!你这是做什么!”
将修伊的尸体靠在一旁的仪器上,我抬脚踩在了已经倒地但是还没死透的亚历山大的腹部。
他想开口说话,但是碍于被贯穿的疼痛,他只能发出含混地低哼。
但是他那带着惊奇与质疑的目光已经高速了我他想说什么。
“哦?想知道为啥我不受你的控制是吧?!”我伸手拉开了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
“看到没有?你那个破圈子对别的家伙或许有用的,但是在老娘面前,你这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修木工!”
我俯下身,双手握住了亚历山大的头颅。
“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亚历山大转了转眼珠,看向窗外,以一个近乎弱不可察的声音开口道:“这次居然那么快吗?”
??
我很好奇他在说什么,但是我打算自己去探究。
于是我展开面具遮住脸部,双手在他的脑袋两边用力一拍,就像是拍烂一颗熟透的西瓜一般,将他的脑袋拍烂掉了。
甩了甩双手的血渍,将面具分解之后,我从亚历山大的胸腔里拔-出了长剑,甩了甩上面的血渍。
顺带看了眼窗外。
窗外的风景已经是一个非常离奇的光景。
太阳在大约斜上方75°的位置挂着,但是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发光的大圆,而是一条长而粗的光柱。
至于远处的风景,那也是如同被拉长了一般,而且叠加在一起,看多了近乎是精神污染。
我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
立刻前冲,用列车系统的权限直接打开大门,我终于来到了最后一节车厢的大门口,得以见到里面的光景,这里异常的干净。
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下一节车厢,下一刻,眼前一黑,再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