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名佣兵那里确定了有些人确实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东西,可以在可能的循环中继续探索。
与上一回一样,亚历山大在基本没几个人听的情况下讲完了他的战术布置,随后便宣布自由活动。
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打算等到明天再与亚历山大一起行动,这个原本很正经的人现在不知怎么变成这么个死变态,等到明天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阿兰德,修伊,你们俩跟我来。”
我叫上了这俩人来到之前的居住区车厢,利用权限打开其中一间之后示意两人进去。
用雷达进行一下扫描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跟着,先跑到之前的餐车摸了几瓶饮料,随后回到舱室中。
将手里摸过来的饮料给两个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的人一人一瓶,我自己打开了一瓶看起来像是刚刚榨好没多久的果汁,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放心喝,没问题的。“我喝了一口,示意两人可以喝点饮料。
“那么首先,修伊,你之前想问啥?问吧,虽然我大概也才得到你想问啥。”
“那我就问了啊,当时见到那个尼尔的时候,您是怎么做到如此快的反应的?毕竟他是坐在角落中拉开的枪栓,而您又走在我们中间,而以您的身高,啊我实在不觉得您能看到那位尼尔打算要干嘛。“
给修伊的是一瓶红酒,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了,他摸出随身的工具打开瓶子直接对嘴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好酒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红酒。啊,我想问的是,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干净利落的上前,开枪?“
“这个问题么,我说了不知道你信不信,阿兰德,不打开盖子喝一点吗?“我指了指阿兰德手里的瓶子。
那是一瓶伏特加,对于这么大部分人都喝一些度数并不多高的酒精饮料的环境出来的人,我有把握用这一瓶酒给他灌晕。
阿兰德揭开盖子“吨吨吨”的灌了几口,随后眼睛亮了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抱着酒接着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把目光转向修伊,“那我就说了?“
修伊点了点头。
“我确实是知道的。“
“在你们俩的记忆里,我们这是第几次在车上?”
“当然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
“哎,”我点了点头,“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走过这几节车厢了,你们俩或许好奇我为什么会清楚这小包厢里适合谈话。我的回答是,上一次我们有详细的探索过这样的车厢。”
“至于你们俩为什么没有相关的记忆么,我认为应该是因为你们俩已经死了一次了。”
!!!
“我们两个死了一次了?!”两人脸上同时变成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哎,我很满意这个反应(bushi
“确实是这样。阿兰德的话就是死在尼尔的手上,当时你也跟这次一样,见到那个尼尔就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然后被他的步枪一枪毙命。”
“不可能!你胡说!“阿兰德放下酒瓶站起来就往我这边来,被我一下推了回去,脑袋咚地一声撞到了包厢的墙壁上。这一下子撞得是如此的重,以至于阿兰德暂时晕了过去。
确认了一下阿兰德没受什么严重的伤,我接着和修伊讲上一个周目的故事。
“至于修伊你呢,在明天朝下一节车厢的突破大致结束之后,被亚历山大从背后偷袭,我尽力了,但是那一次我的位置让我没能来得及救你,是我的错。“
“没事啦,“修伊摆了摆手,”反正我也不记得。比起这个我现在反而更好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又需要我们俩做什么?“
“你们俩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我不知道下一个周目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修伊你就拿好武器守在这里,看好阿兰德,如果他回头醒了过来的话,就跟他聊聊吧,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你就别管他了,你自己的命最重要。“
我又把手里的AK递了出去。
“那好这个,如果你手里的天狼星打空了电池又来不及换的话,就用它吧。“
“那你呢?“修伊问道。
我晃了晃手里的长剑,“用它。”
“你或许好奇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身体素质,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我撸起左手的袖子亮出小臂,像修伊展示我之前覆盖的护甲。
“就如同你之前跟阿兰德解释的一样,这确实是跟神圣联合帝国早年间的七大骑士所装备的装甲类似的东西,不过啊,我这个是不久之前才从地下遗迹里找到的罢了。”
“他能带给我及其强大的身体素质,所以不用在意我啦,这把剑就足够了,那么我先走了。如果你需要吃的或者喝的东西的话就去咱们刚上车的那节车厢去找,放心,都能放心食用。”
我走出了舱门,向着之前的位置返回。
接下来我要将两节车厢直接攻略掉,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佣兵们待着的那节车厢,现在正值下午,这里却静的可怕。
那些佣兵们并没有睡觉,他们就这么呆呆地在角落里坐着,一动不动。若不是偶尔的眼珠还那么一转,以及能观测到呼吸造成的胸腔起伏,我真怀疑这里是一堆蜡像雕塑。
亚历山大不知所踪,不过现在没必要管它。
单手拎着长剑,我来到了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口,用权限将车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闪身进入,留着大门在身后缓缓地关闭。
对面是车厢里密密麻麻的研究员,他们原本或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或是坐在某个角落跟个死人一样,察觉到我来了之后,瞬间都活动了起来。
漆黑的V型战术面具覆盖了我的面部,空着的左手中重组出一柄短刀,就如此硬顶着迎面而来的枪林弹雨,在人群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在我浴血拼杀的时候,一条语音通讯的申请在我的视野HUD上弹了出来,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喂,听得到吗?”
通讯中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如同空谷幽泉之上的黄莺婉转,可惜缺乏感情,听起来极其的淡漠。
“能听到,你那边呢?”
这声音听起来和我平日里听自己说话当然有些区别,可是在音频解析系统的辅助之下,我知道,那是我的声音,另一个我。
“嗯,那就好,你好啊,我,请先来到这最后一节车厢,随后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