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变回来了?”我红着脸,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当然,我怎么能吓到我可爱的妹妹呢?”哥哥趴在我身后,轻轻在我耳边说到,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撩的我耳朵痒痒的。
“哥,你快起来!”我把脸盖在身子底下的床垫里,细声细气道。
“不要!”哥哥贴的更加近了。
“哎呀,疼,哥你快起来啊!”我急促喊到。
“就不,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哥哥得寸进尺。
“给我起来啊,你压到我头发了!”我拿脚用力一登,踢到哥哥小腿骨上。
“嘶”哥哥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痛处。
哥哥的手肘下压着我的的头发也连带着一起被狠狠扯了一下。
“啊!”头部传来的刺痛让我眼角渗出来几颗泪珠,我赶忙护住头部,翻过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色的床铺上,孤零零地几根灰丝显得特别显眼。
我面无表情地拾起它们,放在手心里,然后伸到正在不断摩擦自己小腿的哥哥面前,说到:“头发,被你拔掉了。”
哥哥停下了手掌在下肢的上下运动,伸出手,成孝子捏花状捻起我掌心的头发,一脸正色地把他们放在我的头上,再用其他头发把它们盖住,最后咧开嘴对着我笑着伸出大拇指。
那只伸着大拇指的手还要在我面前转动,转动,颤抖,颤抖。
我拨了拨头发,那几根灰丝有翩翩然飘落下来。
我依旧面无表情:“掉了。”
哥哥又把头发拾起来,放在我的脑门上。
“没有。”
摇了摇头,发丝再次飘落。
“掉了。”
“没有。”
“掉了。”
“没有。”
“掉…咦,这真没掉下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摸向自己地脑袋。
然后,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硬物。
“感情你这是冻上了啊?”我满头黑线。
“怎么样,是不是掉不下来了?”哥哥一脸“快夸我”地样子。
“夸你个锤子夸你,快给解冻了。”我托住头顶沉甸甸的冰块,以防止自己脑袋摆动幅度太大,把冰块连着还长在发根里的头发一起甩出去。
“不解,留着挺好看的。”哥哥连连摇头,让我想把他的脑袋在旋他个三百六十度。
“快解。”头顶独一块的冰凉触感,让我很不舒服。
“不解。”哥哥头摇得更快了。
“快—解—冻—”我踮起脚尖,凑到哥哥耳边,大声嚷嚷。
“不会解。”哥哥用手指抵在我额头上把我推开,头摇得只能看见残影了。
“你有能力冻上没能力解?”
“你有能力让别人烂掉,那你可以让他们烂掉地方长好吗?”哥哥反问。
我略为思索,然后极为肯定地看着哥哥。
“可以,你要试试吗?”
想起“烂掉弹”砸在豹人统领手臂上的情景,哥哥脸上一阵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算了算了,我弟弟最厉害了。”
“哼哼,那可不。”哥哥怂了,我很得意。
咱可是主角来的,能不厉害?
我美汁汁地想。
异世界的傍晚似乎被拉得很长,我们是正午赶到牛头人部落里的,又是打了一架,又是给人疗伤的。
那么多事情,放在地球上,至少也得天黑才干得完。
其实在打完架之后,就已经日薄西山了,可是这日怎么薄也薄不下去,硬是在这西山上一直挂着。
所以现在窗外才渐渐暗了下来。
街上有牛头人提着那种西式提灯,挨个儿给路边的街灯点上火,亮光顿时充满了灯罩,又洒在街上。
远处还是能听见熙熙攘攘的人声,四周的房屋的窗户里也是黑洞洞的,看来那场冲突的后事还没有打理完成。
一样的,楼下酒馆也空无一人,总给人一种萧条破落的感觉。
我趴在窗台上向床位眺望,天空中有黑鸟飞过。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鸟来吧,那些应该是异世界的蝙蝠才对。
天穹中,月亮已经出来了,之前还没有发现,那一轮洁白明亮的圆月旁边,竟然隐隐约约还有一个月亮。
这个星球有两颗卫星吗?
又把地球上的思维代入进来了,我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那是不是卫星呢,是神的住所也说不定呢!
说起地球,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呢!
爸爸妈妈走得早,是姑姑把我们带大的,嗯,我们穿越的时候,姑姑好像刚刚辞掉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开始创业了吧?
也不知道创业顺不顺利,如果我们可以回去的话,也许还能帮个大忙呢…
帮什么?帮着买僵尸,送到大学室友那去,给他们随便玩。哼哼,那群家伙,说着要抓什么鬼的,见到真的早就吓瘫了吧!
哈哈!
真想回去呢!
“怎么,想家了?”哥哥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头上,轻轻摩挲着。
头上的冰好像已经化掉了,至少我感觉不到有沉甸甸的东西挂在头上。
我幽怨看了哥哥一眼:“我就那么好懂吗?”
“你是我弟,你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我没尾巴!”
“改天安上个。”
“哼!”我不在搭理哥哥,身子却往他怀里凑了凑,脑袋靠着他的身体,一脸舒服地享受哥哥给我顺毛。
要说顺毛,哥哥技术可好了。
哼,一定是一前经常帮别的女生顺。
啧,这样的哥哥,以后得看紧点了!
我悠悠地看着牛头人的镇子,忽然发现李那一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哥,你看那边是不是着了!”
“好像是。”突然,哥哥瞪大眼睛,“那不是李安放伤员的地方吗?”
“对啊,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听到了一些惊叫的声音,一定是出事了。
“走。”哥哥牵着我转手就要下楼去。
“等等,那我们这棺材怎么办啊?”我拖住哥哥,问道。
“扛着我们速度肯定慢的,先放在床底吧!”哥哥稍加思索道。
我们把棺材推进床底,再用垂下的床单布把它掩上,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啪啦”
窗户猛然碎裂,从外面窜静来两个黑影。
它们像是在房间里搜索着什么。
其中一个掀开床单,惊讶把他的同伴叫过来。
然后他们抬出来了一个长方体。
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