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血鬼少女很努力地在哥哥脖子上**,可这注定是徒劳无功。
伤口处,少女所渴望的鲜血迟迟不见流出,倒是深深插在某巫妖脖子里的尖牙被冻得生疼。
少女拔出尖牙,两颗细长的犬牙上,还在“嘶嘶”地冒着白气。
她一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一把推开哥哥,翅膀刷的一下收回去,少女从空中正正地落到床中央,好像是咬到什么不该咬的东西一样,在床上到处打滚。
“啪!”
少女一个没注意,滚过了头,啪叽一下摔在地板上。
“好痛啊,我~”床下传来奄奄一息的声音。
……
少女盘腿坐在床上,头顶顶着一个大包,泫然欲泣地瞪着两个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哥哥。
哥哥呗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挠着后脑勺,站在一边死死盯着墙壁上的一个点,我则坐在地上,把下巴放上床垫,好奇地看着二人。
“骗我,你!”带着哭腔的幽怨声音,少女向哥哥提出控诉。
“啊哈哈,那个……我的确是人类啊,哪里有骗你嘛…”哥哥尬笑地敷衍少女的话语。
“骗我,你…”少女的声音更加委屈了,水汪汪的大眼,里面已经有泪珠打转。
“我真是人类,不行你在咬一次!”
要我觉得,就算再让少女咬一次,哥哥还是会变成巫妖来冰镇吸血鬼獠牙的。
“是热的,人类…”少女见哥哥还在狡辩,眼睛又红了起来,不是要哭的红,是要变成吸血鬼的红。
“害。”哥哥忽然换了一副冤枉的神情,“如果你早点让我们知道你是吸血鬼,我们也不会说自己是人类啊?”
“不是吸血鬼,是血灵啊我!”少女急了,牙齿又开始伸长,可一想到自己要咬些什么垃圾玩意,獠牙又像受惊的兔子那样慢慢缩了回去。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拿这些人。
“呜呜…”少女无助地呜咽起来。
啊,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和哥哥脑中想法一致,想着怎么安慰少女一下。
“诶,别哭,是…是血灵,我们说…说错了!”我尝试着上床,爬到少女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可少女往后缩了缩,似乎很介意人家碰她身体。
“对啊,对啊,我们说错了!”哥哥在旁附和。
“是说错了吗你们?”少女呜咽声小了很多,擦掉脸上的眼泪,肿着眼睛望着我们,“不是拿我寻开心吗你们?”
我和哥哥急忙点头,又摇了摇头:“当然是我们说错了,不是拿你寻开心!”
“嗯…”
少女眼看就不哭了,可忽然,门框的一侧冒出来个绿脑袋。
绿脑袋的异色瞳扫视着屋内的人,最后目光聚焦道我们中间的少女身上。
看了看白发,看了看红瞳,又看了看还差一点,没缩回去的尖牙。
绿脑袋发出一声惊呼。
“呀,吸血鬼!”
“……”
“呜哇————”
终于,在木青的帮助下,少女的眼泪决堤般涌出,估计就连船长也能听见哭声了。
船长:年轻人,真有活力!
……
我们了解到,吸血…灵少女是一个落单的血灵贵族大小姐,被图谋不轨的人类抓住,想偷偷卖到南部大陆的兽人部落,当然不是沿海的小部落,而是内陆的那些种族。
据说那些强大的种族,很喜欢这种高级的异族女孩子,以满足他们所为“征服”的欲望。
为了麻痹少女,他们就专门为她打造了一间华丽的屋子,以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棺材。
某一次晚上,我们抢棺材睡觉的时候,少女提到过,她觉得她的棺材也挺好睡的,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睡。
本来这个邀请十分的美好,少女让你跟她同床共枕,这是多少男生的梦想!
只是…
少女啊,你的口水就不能擦擦吗?
顺便一提,血灵如果长期不吸血,就会变成那种到处咬断人家脖子的疯吸血鬼,还只能进行物理攻击,毕竟少女说,他们的魔法只能通过消耗鲜血来施展。
也就是常说的血魔法。
“要不是太长时间没吸血,吸——,和你哥打的时候就不会输了我…吸——”
少女一边扒着我的脖子吸血,一边这么说到。
还有,少女很不喜欢人家碰她身体,但她自己对着别人乱摸的时候却毫不介意。
哦,对了,少女的名字是萨丽茵格,姓瓦尔,她说自己是高贵的四代血灵。
……
日子一天天过去,船头指向的远方,陆地也渐渐清晰起来。
在经过那片暗礁丛的时候,我一脸震惊地看着和鬼船伴随着一阵阵颤动,撞断了阻碍它前进的一切阻碍。
岸边,我们挥手与船长告别,船长摘下帽子,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后转身,大手一挥,甲板上的亡灵船员全部进入船舱。
船长从容地走下舵台的台阶,来到楼梯口。
“主人,再见了,有需要就回到这个海滩,我们随叫随到!”
船长走下楼梯,舱门自动闭合,鬼船开慢慢下沉,高耸的桅杆被水彻底淹没,海面上已空无一物,只有从海底漂上来几个泡泡。
“那么…”哥哥看着大片大片向内陆延伸的树林。
“就让我来好好看看人类的国度好了!”
我激动道:“早就想见…见识一下了!”
只有萨丽茵格小声嘀咕:
“两个土巫妖!”
我们把东西搬上板车,在船上的时候,我们就找来了几条用来修船的木板,把板车扩建了一下,从二马拉车,变成三马拉车。
车上放着两口棺材,一口中式,一口欧式,棺材之间装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人坐的地方已经很少了。
所以,我们把木青赶了回去。
对血灵少女的解释:
“她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我们叫她器灵,虽然大多数器灵都是以老爷爷的身份出现,也有很多像木青一样的美少女器灵。”
反正就是把萨丽茵格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走吧!”我催促道,又转头问身后坐着的萨丽茵格,“你打…打算去哪?”
“跟着你们我打算!”萨丽茵格毫不犹豫,“反正现在没地方去,我觉得挺有趣的你们!”
她嘟着嘴,又补了一句:“和极北那些烂骨头一点也不一样!”
“你不回你…你的国…国家吗?”
“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呢我”
啊?
还因祸得福了吗?
“那我们走吧!”哥哥拍了拍三匹骨马,板车慢慢动了起来。
车子慢慢走进丛林,拉出一条长长地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