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根据自称为艾莎·克伦威尔的女性供词，里面存在一个高权限的识别码，可以和岛上的总系统产生联系。我给它涂上了喷雾，就算它有信号现在也不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苏伊士运河那边呢？”
“埃及不同意编队通过，外交部在和他们扯皮。总参的要求已经发来了，要求一部分的歼15和歼35进行专场，会有一个新的编队来执行任何有可能的空对空压制任务。另外，161旅会在24小时内进驻吉布提。”“
怎么不是121？”
“应该是大风提的。我昨天和林易恒交换情报，他说岛上爆发了一场比较激烈冲突，一群轻步兵和阿利克斯的装甲——”
“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现在的天气和地形不适合任何车辆运行，更别说121的小车了。不如由空突旅多带些红箭12，重装备由海军陆战队带上去。”
冯亦音觉得这不是个好方法，她并没有说出来。她听说了安婉莹在非陆里的战斗，现在的海军陆战队已经和她毕业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区别，何况像先前所说的那样，她已经脱离常规战场很久了。思考了一会儿，冯亦音下达了命令：“搞清楚手机上的生产序列号和销售路线；另外，搞清楚顾逍遥为什么在这里，搞清楚浥特兰有没有介入。
收到命令的，走了、冯亦音坐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自己以前所鄙视的文官了。
....
“姓名？”
“顾逍遥”
“性别？”
“...男。”
“年龄？”
“17.”
“身份证号？”
“3....呸！我把这个告诉你干什么？”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审讯者挪开了些许灯光，以至于我不必乎一直眯着眼睛“你知道，你现在不符合日内瓦公约吗？”
“你说得对，但日内瓦公约是一款——”
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天花板上落下了簌簌的灰，大功率手电筒也顺势落到地面上。一秒过后，沉闷声响才缓慢地从头顶上传来。
“122火炮？我记得阿历克斯史手上好像是有一批D30。”
“不，或许是120的迫榴炮....草，忘了这地方不能用无线电。我出去看看，你在这儿盯一会儿。”
审讯者三言两语地分配任务，其中一人起身离开，另外一人刚举起了什么东西——我眯眼看去，似乎是一把小刀，割开了耀眼的光。
“先说你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上岛的？怎么上来的？”
“大约一个半月前。我和教会一块儿上来的。”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浥特兰的教皇国分部？”
“不。正宗的。梵蒂冈的那个。”
“我明白了。”审讯者把小刀插在桌上，进行新的记录，手中的钢笔随着动作留下墨迹的划痕——第二次震动传来，将钢笔从他手上震飞。
“看来是出事了。”唯一的审讯者也站了起来，他抛出小刀，左手发起的攻击准确地切开了塑料手铐的连接处，随后没入木制椅。突然间的自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再次抬头时，审讯者已经离开了。
暂时还没有出现第三次炮击，不过我想已经不远了。小刀比我想象的要锐利，解放双手后我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我的部分装备，不过没有任何枪械，我为那把APS感到有些可惜。
审讯者并没有留下什么，让我有些头疼，只有小刀会让人想起某个在墨西哥搞收集的求生关卡。头顶上传来第三次响动，我得以确定目前位于某个地下室中。
被锁的房门后是阴暗的走廊，灯光在潮湿的空气里闪烁，或许是由于炮击导致的电力不稳。隔壁的房门大开，我顺路地望里探了一眼，解救了还在椅子上挣扎艾莎。
外界的交火动静正在随着时间变大，我听到了熟悉的RPG发射声，就在我头顶不到10米左右。范海辛显然也听到了战斗的余波，她怔住一下，明显是想到什么：“我的手机被他们拿走了。或许是他们触发了什么东西。”
她说完话的时候，头上又一次传来了爆炸声，像是有什么被高高抛起。
外界的战斗让我马上做出了跑路的决定，地下室，没有别的出口，我小心翼翼地静步到楼上——差点和一群人撞上，肤色和AK一样外形相似色差极大的步兵小队惊异地看了我们一眼，抱着自己的武器匆匆地向外门外赶去；其中几人的身上混杂了数种RPG：原始型号的RPG2， RPG7VR和极其少见的RPG16。最后一个在多次的局部战争中逐步被RPG7平替，如果不是标致性的两脚架和拆分式携带，我甚至都没有认出它的不同。
不远处的小山头上响起巨声，浮出的黑团烟气证明了炮击地点就在上面，或许那里曾经看观察哨。艾莎看了周围一圈，得出结论：“我们现在在岛的南边。”
“你对周围的情报有所了解？”我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混在角落里，低声与艾莎交谈，从她嘴里我得知目前的位置周边三公里内就有两个定居点和一个哨所，阿历克斯可以很轻松地调集人手围攻。而范海辛原本的营地位置，已经在我们东北处要差不多三十公里的位置了。
“我们还是趁乱离开为上。”艾莎摇了摇头，“阿历克斯很少会用炮兵，一般都会用直升机。但直升机被击毁，阿历克斯非常生气，肯定会有报复。”
“就是说会有——炮击！”
头顶传来音爆声，被触发的训练记忆强制我做出最标准的防御姿态：扑向掩体，趴下，控制身体并不与地面完全接触，抱头。炮弹在我完成所有动作的同时落入人群中心开花，处于落点中心的士兵马上被高温和破片，撕成焦黑的组织残片，其中一块落在我面前，散着熔岩般的淡淡红光。
“妈的.....”我强迫颤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爬起，炮弹快速落下，落在远处的房顶上，虽然和上一次略有不同，但对于炮兵来说，核射的过程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战争之神吞吐的时刻。
最近的房子离我仅有3米，但他是木质结构的，明显无法提供防护能力。四下我去离我最近的可靠建筑居然是我一分钟之前逃出的小楼，我的急躁亲手把自己送入了险境。
火炮的射速应该不是很快，我自己安慰自己，虽然我对答案一无所知。炮击的射速基于基础设计的机械结构，并不能单纯通过人力来获得快速提升。
而在二十公里外，王野惊讶地看着远处的炮组。就在他们在宿营地休整的时候，四架支努干直升机从头顶经过，并在四百米外放下了两门M777榴弹炮，望远镜中的炮兵具有非常明显的阿三特征。天竺人出现在乌有乡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旧取决于他的观察。
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看清一整个流程，而支奴干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最后一架直升机降落时刚打开的舱门口，就跳出了几个拥有汉人面孔的士兵。而从单纯的汉人的面貌来看，这一批直升机上的落客上又过于沧叠，很容易让人确定他们的身份。
“天竺边境特种部队。“李泌仪说道，”或许是阿历克斯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合作，不对，可能早就有了——或许云上服务器端就在斑加罗尔。
罗玉何转动固定式三脚架上的望远镜，并用钢笔在本子上做下记录。观察于很多都会有随身带笔的习惯，虽然他用的百乐18K在结构上类似于圆珠笔，不过在他所认识的大部分狙击小组中，依旧像是一个异类。
Tar21。她记录下来武器，并加大放大倍数。陆军提供的设备最大可以缩放至45倍，说不定她可以看到枪上的铭文，不过这件事需要过大的运气。而对于战场上来说，运气往往是战场上最缺少的东西。
“七点钟方向，第2个炮组旁边，需要确认目标。”罗玉君突然拍了拍哥哥。他拉大现场，重新寻找到妹妹所指示的人。在天竺冬季军装的一连串白色当中，扎桑珍珠黝黑的面孔反而格外显眼。和先前曾有过的几次越境侦察当中一样，他携带着作为其标志之一的CTAR21，站在某门火炮前面，像是在法军前面威风十足的拿破仑。
“队长，发现雪豹了。”罗玉何向上报告。
“我知道。”王野揉了揉手，乌有乡的气温一直在下降，像他这种喜好露指手套的人就得经常想办法来保持手指的灵活性。刚刚通过计算方位角来推断出打击目标后，他得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榴弹炮的攻击目标大概率是一个前不久才打通关系的村庄，而另一支队伍包括冯亦音本人或许都在那里。
相比于边境地带的高原的稀薄空气，海拔低位的乌有乡更适合M777发挥，并不会如前者一般只能打出十公里多的射程。隔着四百米左右的距离，王野在思想该怎么干掉扎桑珍珠和炮组，第一枚炮弹已经落下，他的每分钟拖延都会导致至少两枚炮弹落在后方。
手头只有一些步枪、狙击步枪，两枚RPG30和来时拔掉哨岗时取得的RPG7。但所有的武器中，除了DVL10M2和SVDM以外，剩余的武器在四百米左右，想要命中目标，都有些困难；机枪手的无托版PKP也可以做到，但至少需要修正弹道。他现在很是怀念QLU131，他只需要向射手下令发射几枚榴弹就可以一次性解决整个炮组，连带两门榴弹炮一块儿。
“一起动手吧。”他最后下达命令，“齐射，时候不得超过一分钟。40火打出去就好，烛照幽阴，你们对付雪豹——这次我要让他彻底闭嘴。”
“数据。”
罗玉君调节密位和瞄准镜，将中心对准扎桑珍珠，又微微下压。她和目标之间还存在相当的高度差，这一点只能靠经验来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