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机了。]
[暗号。]
[我暗你马。告诉我车是哪辆。]
[我开着窗呢，黑色的台风，顶着个机炮。]
[看到了。]
我收起手机，向着何平安的车挥了挥手。她是B院中某辆T80U的车长，GG社团的B院成员，我少数认识的车长……
以及第72特别行动组的浥特兰代理负责人。而现在，这个负责人是我。
“我听说顾队在地中洋搞出的动静不小。”飞行员姜涛下车帮我拿行李，他边走边唠叨，“还是羡慕你们这些A院的，可以到处去玩……我上个月才算训练结束。”
何平安没有理他，低头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你的主炮好长啊》《口径怎么比我大这么多啊》《听说北约的发动机功率都很高》 《你车体好宽呐》《你装填速度好快》《比一下弹药舱大小》《你的烟雾弹好多》《今晚可以不开热成像吗》 《你怎么有膛线？》《你头上这个茶桌啥玩意？》《你是挑战者?》《你给我滚出去》]
姜涛，同样隶属于GG社团以及第72特别行动组的华夏人，目前在浥特兰内的是属于E院“世界政府联合飞行员培养计划”的苏30MK2飞行员。在第72特别行动组内，他属于何平安的副手。我之所以认识他们并不是由于冯亦音的资料，而是我们在先前就同属于一个社团……我在浥特兰认识的人还是很多的。
“这什么玩意？”姜涛抱怨道，他小心地拎起盒子将它放入后备箱，“怎么感觉是枪？”
“确实是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最新款的AK74MR，给我小心伺候着，不然回头给你穿小鞋。”
“六。那那个小箱子呢？”
“说是我们开会会用到，我等下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把小巷子拎着坐上车的后座，“唉……这种领导的感觉就是爽。”
“过会儿出车祸了我第一个把你怼上去。”何平安冷笑一声看了眼手表，“再等一分钟，我看看二号任务目标有没有来。对了，最近有资源吗？”
“你说黄油？”
“你都当了一个月原始人我还找你要资源。”何平安翻了个白眼，“看来二号目标是不会来了。把安全带系上。”
台风转进右车道，浥特兰遵守的是英联邦的交规，在路上需要注意右砣车。远处的浥特兰第二医院的十字在阴天里红得黯淡。
“我想搞一支冲锋枪。”何平安把方向盘打满，“后勤那边有子弹弄，但是我们装甲兵的枪比B院的那群步兵还严格，那帮傻叉给我特么发了把MK14，说让我凑合着用。”
“还行。”我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飞行让我很是疲惫，“你怎么不找他要？他E院的可比我搞枪要容易。”
“有没有可能，我都在天上训练？”
“那你之前还找我找资源，不怕死在天上？我看清水健要退役了，不如你去顶替他吧。”
“两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何平安趁着红路灯看了眼手机，“第一件事是我们需要一批不记名的枪支和弹药，你看看能不能在黑市上搞到，配发的太麻烦了。”
“我印象里黑市没有子弹。这不是很好搞。不过A院很多人会在训练的时候手头留点实弹，或许我可以从那入手。”
“太好被追查了，实在不行只搞枪也行，子弹吗，就算是点22一样可以杀人。”
“我回去会注意。第二件事呢？”
“这个嘛。”和平安撇了一眼一直在摆弄手机的姜涛，“姜涛刚刚在群里发说你这个月是去做变形手术了，现在已经从男娘变成萝莉啦！”
“什么！？”我惊恐地看了眼手机，果然GG的群里有无数人在@我，“我杀了你！！”
“我去别别别！！！哥！”姜涛惨叫道，“你这样演习就没人给你air support了！”
“演习？”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什么演习？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出去了一年一样？等等，现在不是9140年？”
“我建议你看一下SAFC。”何平安提醒道。
“看了，在更新。”
“一场和加军的演习，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已知的情报是加军的第一和第五旅会参加这场演习，还有一些别的部队，比如说一些CF18中队和预备役部队的，还有一些隶属于北美防空司令部的部队。”何平安盯着红路灯，姜涛也盯着它——作为重型装备的拥有者，他们都不习惯缓慢的等待，所幸它很快就变成了柔和的绿色，“据说还会全程直播。我的想法是，顾队是我们当中权限最高的人，过几天的会议上你应该是要去的，到时候就可以搞明白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是今天吗？”姜涛楞了一下。
“好吧。”何平安耸了耸肩，“看来是搞不到了。”
“你放心，”姜涛想拍拍何平安，想到她正在开车又放下了手，“我保证会给你抢到空优的。”
“你还不如给我抢个油来。老娘有通古斯卡，问题是这鬼天气我感觉泥头车走个三百公里都难。”
“不担心豹二吗？”
“又不是没和豹二拼过，我的评价是如果不是五五开，不过浥特兰没有A6，实在不行，就让步兵来处理吧。我现在的编制在机械化旅里，这年头坦克又不会冲在步兵前头，让机步连先上去打吧。”
“新的编制？”我问道，“我走的时候，印象里只有一个第一合成旅和第二空降猎兵旅。”
“现在多了一个用于空突的第三山地旅，还有杂七杂八的第五摩步旅和第四装甲旅，第六是什么来着？”姜涛说道，“说是援助的东西分类之后再做出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五摩是真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
“第六是快反旅，说是跟在三山后面的，你怎么屁都不知道。”被超车的何平安不满地“咂”了一声，“现在史崔克全在第六，而且那里的兵源差不多都是A院的，我一B的怎么能和人家比？”
“我超，我感觉我走了一个月回来现在浥特兰好强，我踏马全身都是力量。”
“别想了全都缺编，这几个旅最起码也得等明年的新生进来。”姜涛算了算，“我们现在整个学院大概还有两万的人左右，加军的人数和我们差不多——对了，我记得一开始是不是说要淘汰到只剩下六千的？我现在怎么没这感觉？”
“说不定是说说的。我感觉还是第一个月踢人最多。”
“所以说你们两个有谁到时候能给我搞到油来吗？”
“没有。你还是去做梦吧。据我所知——等等，右转不是左转，你开错了！”
“我又不怎么来A院给你开车不错了！你要求还挺多！”
“就是就是！”
“到了！”何平安一脚刹车，“拿上你的东西赶紧下去！”
“小何态度不是很好啊，看来我……”
“赶紧滚！”
……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就这样，我在下午四点的冬天里，吹着冷风，提着两个箱子被丢在A院的宿舍园区前。透过窗户我看到公众休息室里传来的笑声，听到温暖与舒适，它们就和我隔着一面墙。笑声似乎在无限延长，似乎是要想剑刃一样劈裂天空，又或许只是这面墙壁。
……这里不是乌有乡，顾逍遥。这里是浥特兰。
我听到似乎有谁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她随即又远去了，但我知道那是谁。我轻轻推开了门，一群人围在公众休息室里，似乎是在开会，最后排还可以听到讨论声:
“黄毛和龟男是是要注意区分的，如果两者分开，那只是普通的NTR作品；但想这两者合起来的，我上一次见还是.......”
我先听见了话语，然后是背对着我的安格赫菲，她在人群当中比较明显，她正在和人讨论有关于什么四百三十公里的问题，相对于黑鹰来说这个距离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洛冰在公众休息室的另一头，等着微波炉里的东西加热完毕。看起来整个四班都在开会，暂时占住了最大的一块儿，并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BYD人呢？怎么没人理我？不应该有二十个女仆装猫娘白丝美少女分成两排来迎接我吗？
我踮起脚试图看清地图，但是过多的人群挡住了视线，值得注意的是瓦尔京娜的队伍并没有在这里，或许是他们有别的任务？即使再过于迟钝我也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定和演习有关，不过目前围在一块儿的人太多，我只能向角落里寻找有没有空座位——那里坐着的都是些无所事事的干员，他们的头儿正在正中心和安格赫菲一起开会。
“顾？”角落里的杰斯提斯向我打了个招呼，他喝了口亚利桑那茶，“你出差回来了？去哪了？”
“里斯本附近的一个村庄，在那里调查阿迈瑞肯总统女儿被抓的事情。”我回答道，“那里的村民不是很友好，我最后在一个国际雇佣兵的帮助下才跑出来。对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说是在讨论有关于下个星期演习的事情。”杰斯提斯又喝了一口亚利桑那茶，躺在椅子上继续说道，“现在可是冬天，不管是什么行动，我们都要在外面挨冻。”
“所以说，”他感叹道，“要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