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GG社团在A院的负责人，我并不清楚[Greatest God]具体的架构，成立社团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免费白嫖大群名额、用于翻译的AI权限以及存储云端服务器（传资源用），以及传播所谓[Galgame God]的内容。浥特兰对社团建立的要求仅仅只有在五个院系有且至少有一个人员参加，这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要求。
根据群里的消息，GG社团的活动位置位于会馆三楼的后方，拥有大约4间教室的区域进行活动——实际上是包了几个教室用来当PS5的小黑屋，加上隔音间、汽水和爆米花，适合和朋友用来度过一个惬意的下午。
……当然也适合来接头。
“何平安和姜涛我认识。”我问道，“剩下两位呢？自我介绍一下。”
“C院，”带着马尾的清冷女孩点了点头，“赵怀樱。”
“我是D院的陆丰。”在她旁边的另一位男孩说道。
“有检查过吗？”我看了看四周，小黑屋里只有PS5、放零食的小冰箱和屏幕，但不排除存在的摄像头和窃.听.器。姜涛举着仪器从椅子上跳下来：“没有找到东西。”
“现在开始吗？”
何平安点了点头，打开防切挺骑：“我觉得可以。”
“首先自我介绍环节，我是叫顾逍遥，A院072小队，从前天开始正式上任。”我一手拉上窗帘，“现在开始我们大约有一个半小时……赵怀樱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呃……总指挥。”赵怀樱说道，“我需要钱——我们现在账面上是空的，同时需要SAFC点数和资金，从浥特兰接受第一届新生开始我们就没收到过资金。”
“一开始有的吗？”
“大概五万美元。”
“全部花完了？”
“嗯呢。”
“……你们有展开什么行动吗？”
何平安撇过了脸。
姜涛抬头望天。
赵怀樱低下了头。
陆丰开始玩手机。
“等等，”我震惊地说，“所以你们什么都没干，花了三十五万？四个人？”
“其实不是四个人……”陆丰算了一下，“大概三十个人。”
“三十个人？”我更震惊了，“那你们怎么做到什么都没干成的？”
“我们尝试窃听校长的通话记录，以及潜入校长办公室来获得浥特兰的机密。”何平安低声说道，“然后失败了。”
“……为什么？”
“校长办公室的那层楼我们没一个人有权限。只是从碎纸机的垃圾袋里发现了和海瑟尔有关的东西。还花了一万块钱贿赂那两天的值班人员。”
“……还有别的吗？”
“有的。”赵怀樱也没抬起头，“我们之前得到过冯亦音的任务，她让我们去色诱一个目标。”
“谁？”
“……”
“我？”我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怎么会是我——不对，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们在一开始尝试接近的时候，就被江璃揍了。”赵怀樱心有余悸，“江学姐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沉默了，思考两秒后转身：“我现在走应该来得及。”
“总指挥，”陆丰说道，“如果你退出的话……就没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意思？”
“她，”姜涛指了指头顶，“我们之中的所有人都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某种东西，才会加入行动组。冯亦音给了我们一个……没法拒绝的理由，所有人都会有没法拒绝的想要知道的东西……”
“……顾逍遥。”他淡淡地说道，“虽然是自愿的……但我觉得你不会选择离开的。”
“我从冯亦音那里拿到的只有你们四个的名字，还有这个。”我把放在包里的安全箱拿出，“事先说明一下，这个箱子只靠我一个人是没法打开的——何平安？来输你那组密码。你怎么拿着枪？”
“以防万一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何平安打开箱子，剩余几人纷纷凑了上来：“间谍装备？”
“看着像民用品改的。”
“我草，不会是主体的吧。”
“怎么用？”
“我不道啊。”
“我来吧。”赵怀樱挤入人群里面，“你们这群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我扭头问向姜涛，他指指四周：“我们之中的所有人只有赵怀樱接受过培训……据说她来自那个地方。”
“总指挥。”赵怀樱又绕了回来，手上举着一个文件袋：“这个东西我拿走了，里面是ATT的股票。剩下的装备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大路货……”
“……除了最底下这个。”陆丰接上她的话，他递过来另一个文件夹，“您最好看看。”
“任务报告吗？”我打开文件夹，“等下要烧掉吗？”
“打开后五分钟会自燃，您最好快速将它记下来。”
“耶格·米勒……”
任务是和耶格·米勒接触。目标性别男，在二十岁到二十三，目前位于纽约，但在每年的十二月到二月会在多伦多的舅舅家里度假。档案袋里有他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戴眼镜的、并不高大的华人男孩，脸上满是腼腆。
“真的会烧吗？”何平安凑过来盯着，他拿起另一张纸：“我记一下。”
“等等，上东区是超级富哥区吗？”
“很有钱的地方，这种very rich的留学生都在那里。”
“这说明他是富哥？”
“我这页有。”何平安挥了挥手中的纸，“家里在华夏开了发动机厂，父母资产在两亿美元左右。上面还有他父母的联系资料，等等——”
“他从小到大的事迹我们这都有。”陆丰也取走一张资料，“嗯……这种全部掌握的情况，为什么要派人去接触他？”
“应该是‘弱子’吧。”赵怀樱说道。
“弱子？”
“一般是指某个棋子所处的位置容易被对方攻击，或者它的活动能力受限、保护它的难度较大，自身的价值难以充分发挥。”赵怀樱说道，“总结起来，其实也就是指那些没有操作空间的子——除非他可以在某个瞬间起到翻盘的关键作用。弱子在黑色战场上是非常常见的一招，因为投入很低，而且一旦起作用就会产生远高于成本的作用。”
“额……”何平安提出一个疑问，“弱子……会知道自己是弱子吗？”
“不一定是。”赵怀樱低头翻着资料，“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是有用的新人，或者某个退休的老家伙，或者深仇大恨却被踢出组织的少年，甚至有的人根本就对情报界一无所知。弱子有可能翻盘，也有可能一无所用。总指挥，你在干嘛？”
“我在加他QQ和STEAM账号啊，”我摇了摇手机，“先试探一下。怎么了？”
“五分钟已经到了。”
“啊已经——我靠，烧起来了！”
“你没开玩笑啊！”
“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在开玩笑啊。”
“那等等，岂不是，我叼！我的也烧起来了！”
“灭火器呢？”
“赵怀樱你的为什么没烧起来啊！”
“我的就是张普通的A4纸啊，为什么会烧起来。”
“可乐有用吗？”
“他们就是普通人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东方暮雪扯下耳机，“你别说是情报机关了，正常人都不会在意吧——这简直唐得没边。”
“可能是吧。”江璃没有正面回答，她想了想，最后才缓缓吐气：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