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和路晚晴很快使用狙击步枪解决了火力点，她们向我报告了机场西侧，即机库位置附近一直有散兵在试图靠近；完成了清扫任务的季凌等人重新回到楼上，小航站楼周围非常空旷，季寒和梁栋都在保持对四周的监视。
“诸葛，”趁孙家姐妹的直播镜头专注于塔台一带的交火时我偷偷找到诸葛雨，“平板给我一下，我看看无人机的视角，搞清楚西边什么情况。”
“明白，要进行电子侦查吗？”
“电子侦查？”
“嗯，你不在的时候发的新装备，优先供应给252。”诸葛雨放下步枪，就包里翻出一个军用笔记本，“喏，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小型电子战模块化终端，”诸葛雨拉长笔记本上的折叠天线，“只有最基础的监听、干扰之类的功能，在实施主动攻击的时候范围很小，不过现在这种被动情况——西侧的无线电很密集，都是民用频段，嗯，有少量的军用频段。”
“可以实施监听吗？”
“笔记本续航很差，队长。如果需要，我最多保持45分钟的监听，其中还要更换两次电池。”诸葛雨把电子战终端举起来向我示意它的电池，“这里没有电源。”
“定位可以吗？”
“嗯……应该可以。给我看一下无人机的视角，我应该可以比对出来。队长，现在的问题在于你决定怎么做。下达命令吧。”
“搞清楚具体位置，我去呼叫空袭。”
“不让季寒去吗？”
“……季寒？”
“她的地面引导课程是通过的，而且她带了激光指示设备。”
“……她没和我讲。我以为那个东西是路晚晴用的。”
“季寒，”诸葛雨透露出小小的惊讶，“居然也会有事情不想和你说吗？”
“我也有事情不会和她说。”我重新启动通讯：“季寒，呼叫。”
“我在。什么事情？”
“我准备召唤空袭。”我打开胸口的战术终端，在诸葛雨的指示下提供大致的空袭位置，支援模块允许的打击内容中选择了一枚KAB1500，“你看到我做的标记了吗？打了两个叉的那个。”
“明白。我现在开始指示目标。”
“全体单位注意，这里是潮汐，现在上线。”指挥频道里响起莉娅的声音，“西侧预计两分钟内会有一次空袭，各部注意。伽马，报告位置。”
“伽马正在从备用降落场徒步赶来，预计还需要两分钟后入场。”携带了重武器的第二批次分队报告，“预计从南侧入场。”
“明白，阿尔法分队，怎么还没拿下塔台？”
“第一批突击队已经进去了，还需要时间，我们在和正规步兵交手。”波利艾乃一边交火一边回复，“还要一会儿……预计五分钟。”
“明白，速度再快一点，第三批次马上就到了。贝塔一，情况如何？”
“我这里情况顺利，已经拿下航站楼，现在布置防御线。”
“派出少量人手侦查西部……不，绕过西部，让侦查部队直接向西推进。接近西部的……X2号高速公路入口。”
“明白。避免交战？”
“避免。贝塔二，前往西侧，轰炸后检查机库区域，我怀疑存在地下据点。”
“明白。你怎么办？”
“我先躲在这里，把狙击小组先留下来……贝塔一，派人来接我。”
“收到。”
“全体注意，”我切换回队内频道，无线电里略有噪音，或许是基于周边频繁的电磁波通讯，“准备前往西边机库——”
战斗机的巨大航空噪音从头顶向地面蔓延，重型航弹的模拟弹同样在空中引爆，发出白光和巨大音爆，险些打断我的话：“——狙击组负责掩护射击，顺带保护一下莉娅。剩余人和我走，我们前往西侧搜索那边的机库，可能存在地下的据点。”
“我有问题。”梁栋问道，“要是真有怎么办？我们和他拼？”
“找到入口就跑路，我们的任务仅仅就是搜索而已。”我边回答边帮诸葛雨收拾东西，“如果还有，就召唤天上的KAB1500……来电了。”
夜色里的西机场重新明亮起来，我抬起夜视仪，恰好看到楼梯口的季寒怔怔地看着窗外，清丽而柔美的面孔在远处斑驳的灯光里沉浮……如同粼粼水面上的倒影。
“季寒？”我轻声叫她，“季寒？怎么了？”
季寒没有回应。她眼中只有深井般的黑暗，在楼道内自动打开的最低限度灯光下闪着幽幽的眸光。
“……季寒？”
“啊？”季寒猛地放下激光指示器，“我没事……刚刚突然想到别的东西。”
“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出发。”我拉开季寒的背包把激光指示器塞进去，“任务是搜索西边的机库区域，寻找可能存在的地下设施。”
“这里是路晚晴。”观察手报告，“不是很愉快的消息，挺私募的——西边有少量散兵冲我们来了，好像是发现去航站楼要挨抽把我们当软柿子捏。我可以干他丫的吗？”
“人数多吗？”
“我说了——少量，你听不懂人话？”
“那就解决掉他们，接下来保持掩护，我们要接近西机库。”
我今晚第二次走入寒风中，周围光线环境复杂，很快有照明弹向天空发射，导致我无法使用夜视仪。由于没有发生战斗和交火，队员的战斗水准都还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疑似薯条都让路晚晴和江璃捞了（恼）。出门后我们向西直接移动，中间需要先经过一个小建筑群，然后跨越两条并行的跑道。
“……我开始执行路线指引。”江璃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里，“记得绕开监控系统，备用电源会连着摄像头一起启动。考虑到时间问题，建议走小路通过。”
“为什么？”季凌问道，“小路不应该更容易被看见吗？”
“上报经费之后开拖就好了。卡里加尔的财务报表并不好，我个人猜测没有进行修缮行为。”江璃回复，“停止前进，距离357，风偏修正无，步兵——命中，现在继续前进。”
季凌在房区边缘探头，回头报告：“没看到东西。应该安全。”
“诸葛，看眼无人机？”
“无人机不在我们这边，短时间内还转不回来。我们要等到无人机转回来吗？”
“不用，快速通过——那是什么？铝合金棺材？”我举着望远镜，“格栅装甲的M113，还带遥控的炮塔。江璃？”
“我在盯着。”狙击手回复，“低威胁目标。你们向南移动一百米，随后向西直接穿越跑道。整段路程大约是两百米，你们需要在五分钟内完成，我和路晚晴五分钟后转移位置。”
穿越跑道的路程中没有遇到袭击，我们在北侧M249的枪声中主动向北侧挺进，路上不断遇到没有携带夜视设备的零星加军步兵，他们都没有反应的机会。其中部分人员装备了老式的FAL步枪，我有理由认为他们是加军的预备役。
“预备役？我明白了。”莉娅很快回复，“需要火力支援吗？”
“不用。我们已经达到目标附近，准备进行抵近侦查。如果可以，让东侧加大压力，我们准备乘虚而入了。”我切换回队内语音，“梁栋，季寒，开始警戒。诸葛，把平板给我，让我看看他们在哪里，然后你查看一下那边的无线电密度。”
“民用公开频段就有，但消息很混乱。而且民用装备……信号不是很好。”诸葛雨把自己的耳机外接接口连接到电子战终端上，“不行……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内容。”
“那就先召唤空袭，然后，等东边那群人再压地猛一点。”我思考新的计划，“压完我们去机库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