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撑……”古灵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慨地说道。
“让你不好好修炼。”方清秋嗤笑一声，然后高喊道，“小二，再来一斤羊肉。”
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一边吃，一边炼化吃下去的食物，所以不想饱的话，吃多少也不会撑。
事实上，养神境修士，只需要喝水就能生存。
“不花钱你还有理了？！”古灵瞪着方清秋，气的不轻。
“子曰：‘白嫖使人快乐。’”方清秋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古灵听不懂的话，接着大吃特吃。
“小二，再给我来一斤！”
“再来一斤！”
“再来！”
……
“小二？羊肉怎么还没搬上来？”方清秋躺倒在椅子上，感慨生活的美好，完全无视了自己桌前堆了半个人高的碟子和一脸气急的古灵。
“客，客官……羊肉没有了……”小二快步走来，赔笑道。
“那他们怎么还有？”方清秋指向一副公子哥打扮的邻桌之人。
小二东张西望了一下，确认邻桌没有听清方清秋说的话，俯身凑到方清秋耳边。
“客官有所不知啊，他们是从龙京来的，必须得好生招待着，剩下的一点羊肉，都留给他们了。”
方清秋眉毛一挑，暗自摸了一下腰间的芥子袋。
“小刑，你说桌上的羊肉，是不是不见了？”一名身穿紧身缎袍显得相当干练的女子诧异地说道。
“想必是你看错了吧，我叫小二来。”对面的青年笑了笑，“小二。”
“唉，客官。”
“再来一碟羊肉。”
“这……羊肉没有了。”小二露出为难之色。
“那他们怎么还有？”青年不悦地指了指旁边的方清秋。
小二看了看方清秋，又看了看青年，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二，结账。”方清秋挥了挥手。
小二如释重负地跑去了方清秋两人一桌。
“客官……一共二两银子。”小二看了看自己记录的简单数字，琢磨了一下，又去了零头，说道。
古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芥子袋里拿出二两碎银子，递给小二。
她虽然并不缺钱，但是从乘霄宗到龙京总共也才二百多里路，她可没带多少银子。
照方清秋这么吃，古灵估计她们还没到龙京就一穷二白，只能靠别的法子谋生了。
小二一边收钱，一边惊奇地看了看方清秋。
没想到你小子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原来是个白嫖怪。
“咳咳。开两间上~”方清秋注意到了小二的眼神，轻咳两声，开口说到一半却被打断了。
“开一间上房！”古灵当机立断地打断了方清秋的话语。
小二看方清秋的眼神更加惊奇了。
没想到你小子不仅是个白嫖怪，身子可能还有点虚。
“要单床还是双床？”
“双！单！”两个声音几乎不分前后地传出，让小二头疼之余也是引来了隔壁桌一众人的目光。
古灵貌似漫不经心地抖了抖手中的银两。
“我们客栈只剩下单床的上房了。”小二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清秋眼神灰败。
古灵心满意足地抛了一小块碎银给小二，露出得意的笑容。
“噗，果然人不可貌相，他看上去身体还算结实，没想到身子虚到不敢与娘子同床共枕。哈哈哈。”青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饮了一杯酒，故意大声地说道。
同桌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古灵一下子羞红了脸。
方清秋暗自记住了这几个人的长相，准备让剃头鬼今晚挨个光顾一下他们的房间。
上好的松木制作的房间内，缕缕白雾从虚掩着的门缝出渗出。
“师兄，进来一起洗澡呀。”古灵好听的声音从浴室内传来。
方清秋盘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
“我修藏剑诀早就入养神境了，每天挤点剑气出来清洗身体，除了头顶以外全身上下连毛都不剩一根。”方清秋撇了撇嘴，不屑道。
“师兄，刚入门的时候咱们都是一同沐浴的……”古灵委屈的声音再次传出。
那能一样吗？
刚入门的时候，古灵趴下去都能直接当冲浪板用，方清秋完全提不起兴趣，何况两人是在山上的泉水里洗浴的，又看不清对方的身体……
谁知道才三年时间，古灵就小荷露了尖尖角，个子身材长的速度摆地球上看压根就不正常，问题是师尊还是只给两人安排了一间屋子，让方清秋颇为尴尬。
“咳咳，师兄心法最近修行得出了点差错，怕身体里的气暴动伤了你。”方清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兄骗人！”古灵喊了一句，不再说话。
方清秋大松一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找邻桌那几个人算账。
当下轻抹了一下芥子袋，放出来一只头戴高帽手握剪刀，身形短小不见腿脚的小鬼。
“那几个人你还记得清吧，那个说话嘲讽我的，上面下面都给我剃干净了，对，用上鬼气，长不出来的那种。”方清秋用气向剃头鬼叮嘱了几句，放它离开。
“师兄，睡觉啦。”剃头鬼前脚离开了房间，古灵后脚从浴室里迈了出来。
刚刚出浴的皮肤百里透红甚是可爱，酡红的脸颊像是醉酒一般格外的有韵味，湿透的头发却并不凌乱，想来是用灵力理过了。
尤其显眼的，是一对亵衣已有些遮不住的乳鸽，格外的晃眼。
“我打坐就好了，师父说，不能因为下山就耽搁了修行。”方清秋闭上眼睛，正襟危坐。
“哦，那我明天不帮你付饭钱了。”古灵的声音幽幽传来。
“师妹，今天晚上的夜色有点凉，我怕你冻着了身子，先让为兄用心火替你暖暖被窝。”方清秋睁开了眼睛，瞬间钻进了被窝，速度快到能看见残影。
“师兄不是说要好好修行吗？”古灵眯起眼睛，露出点点星芒。
“妈的,这些垃圾功法,师父不但不知道练了没用,还整天让我练,不是练这个,就是练那个,练他娘的什么东西！”方清秋骂骂咧咧地说道。
古灵满意地钻进了被窝。
柔软的身体带着一对小馒头一点一点地向方清秋的方向蹭近。
方清秋下意识地喷出一点心火灵气，细致地蒸干了古灵还略有湿漉的身体和头发。
“师兄……我好热……”
“平心静气，抱元守一，平心静气，抱元守一，平心静气，抱元守一……”方清秋不住地默念。
“啊！不！！！”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
“师兄……怎么了？”古灵迷迷糊糊地说道。
“有人发神经呢。”方清秋胡诌两句，继续默念八字真经。
他快压不住枪了。
古灵早早地睡着，方清秋却一直念到半夜才睡着。
深夜月光自窗台流入，照在古灵的身上，闪烁出点点光华。
最后的一点云彩逸散，月光大盛。
古灵娇小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似乎随时会消散一般，紧紧地缩在方清秋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