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甚至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瓶帆坐在沙发上啜饮着鲜榨的果汁。
此刻一行人坐在协会的包间里,这是妮卡特地为瓶帆准备的房间。
瓶帆看了看面前这四个垂头丧气的勇者,这可不像以往啊?
"哼,现在这个力量根本不行,甚至连一招不到就被击败了,简直是耻辱!"卡特咬牙切齿地说。
"布莱克其实本质并不坏,这次的事件纯粹是个误会"瓶帆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他没做什么坏事又怎么会上悬赏令?"卡特对瓶帆的态度柔和了许多,一方面是因为实力差距一方面是因为他也确实感觉之前对瓶帆不怎么好。
"悬赏令可以伪造,只要你上头有人帮你,你把谁写进悬赏令都行。"
瓶帆将他调查的线索全盘托出。
所有人再次回归了沉默。
......
毫无疑问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如果布莱克没有展现出攻击性,瓶帆等人完全可以为他正名,可是一旦他动手,那么可以说这个悬赏令罪名落实了。
"其实伊丽莎白小姐和布莱克先生都挺惨的...萨沙家族族长到底怎么想的,竟然为了家族利益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瘸子联姻。"
是的...伊丽莎白要联姻的对象,是一个瘸子。甚至于做什么事都要人帮忙。
当时莱昂的漠不在意,其实全都是演的,一切的策划者就是他。
一开始伊丽莎白是不愿意和自己父亲安排的这么一个人联姻的,因为布莱克明明还好好的活着。
她生气地去找父亲理论,但是得到的只是一个重重的巴掌和禁足。她的卧室似乎就成了她的监牢,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够救她出去。
终于那么一天,布莱克出现在了她面前,带着他逃离了庄园。
他们两人甚至做好了到其他国家生活的打算,世界之大,他们不信没有容身之处。
可事实证明他们想的还是太天真了,当卫兵只用了3个小时就找到了他们并围住,伊丽莎白心已经凉了大截。
没有什么转折,布莱克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徒,几乎没有怎么过招就被卫兵制服了。
伊丽莎白被带回庄园,布莱克被关进了牢里几天。
莱昂给伊丽莎白的订婚期是一年,然后就要去和克里斯结婚。
一年里,伊丽莎白没有得到任何外界的消息,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直到逐渐冷淡,最后已经完全的漠然。
她觉得,也许这就是命吧?她生在这个家族,那么有些事家族要她去做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学会了对一切事物都毫不关心,因为她只是他父亲计划的庞大棋局中的小小的棋子,甚至只是用来试探地那种毫无用处的兵卒。
眼看婚期临近,还有十来天,瓶帆的突然拜访让她半年多来感到一丝情绪波动。
时隔一年,总算知道自己最爱的人的消息了,这就足够了。她不奢望那么多,毕竟布莱克可能不再是以前的布莱克,可是现在的萨沙家族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萨沙家族了,甚至已经达到拥有私军的地步布莱克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这么庞大的家族?
她只要继续保持这样下去就好了,反正只是一枚棋子,不是吗?
......
"靠!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憋屈过,明明知道真正的策划者是谁可是又没法和他对抗"卡特愤然地锤了一下桌子。
瓶帆垂了垂眼眸,的确,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莱昂策划并将威廉斯家族赶尽杀绝之前他没法执行任何计划。
"我只能说... 这个国家在慢慢地老去,这一切都是因为新的皇子上任。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好人。"瓶帆呼气
这个包间很严实,不用担心会有人偷听,可以放心的谈论。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弓箭手看了看瓶帆,然后其余三人也都看向瓶帆。
"静观其变吧,这不很快伊丽莎白的婚 到了嘛,布莱克说过他也会去。那我们只好等着了呗。"瓶帆实在没有办法。
他只知道布莱克不是以前的布莱克了,变的十分危险。
"这几天你们还是抓紧锻炼一下吧,免得到时候又被一招撂倒。我也要先去做好准备了"瓶帆将空瓶子往垃圾桶一放,站起身来走出门。
他回到了居住的旅馆,简单地洗漱,就上床了。瓶帆重新整理了一遍线索,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新东西,布莱克甚至和莱昂一样,瓶帆没法断定布莱克达到了哪种水平。
"唉,真是头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想那么多了,睡觉吧"
他将魔力水晶放在桌子上,躺在床上。但是视线直直看着那颗水晶,眼睛不自然地凝出泪花。
守护不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这种感觉没人比他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