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现在我被这个女人带到了地下室,一间有着大概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的四周墙壁都是异常结实的钢材料做成的,菊鸣说就算外头用大炮轰,也不一定能让这个房间受损,这里是她的私人训练场。
所谓的铜墙铁壁,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菊鸣说过要教我剑术,但我对剑术的了解也只是通过电影跟地市上了解的,电影里的刀看上去很轻盈,但真实的刀握在我的手里却十分的沉重。
呜,大概有5斤重吧,我现在握的是苗刀,光是那短小的苗刀就有5斤重,这个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更长更沉重的刀。
虽然是个看上去沉闷,让人透不过气的铁笼子,但却异常的现代化,这房间里头的一切实际上都是用电控的。
比如,菊鸣向我展示刀的三个基本用法,挥,劈,挑的时候,她按下了墙壁上的某个按钮,我的周围便从地上升起了6根木头。
「我来向你展示下我的刀法,在这之前,我先说说我的刀派起源。创建“流天”派的是我的祖先李弦,他是春秋时期齐桓公门下的一名刀客,他有着高超的刀术,曾经在以一抵百的劣势下从敌人手中解救自己的主公,但后来被贼人栽赃暗算,被齐桓公下令处死。虽然李弦死了,但他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刀术,并在之后将刀术授予了自己的徒弟们。虽然后来不断的改朝换代,但是流天派的精髓却没有失传,不仅如此还加强了许多。在后来掌握了流天刀术的李弦后人,又成为了许多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因此,流天刀术,又被成为宫廷刀术,这是我们这一族的骄傲。我是现今流天派仅存的几个人之一,现在我要把流天派的招数“满月流天斩”教授给你。」
「哦哦!一上来就是必杀技吗?太好了!」
菊鸣让我离她远点,之后她笔直的站在那些木头中间,闭上了双眼。
之后她总算是动手了,但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她迅速拔出刀鞘里的刀,在我的面前一挥,插回刀鞘中。
哗——
她周围的六根木头全部都粉碎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看到她拔出刀,刀还没完全出鞘又塞了回去,接着木头全部都被砍碎了。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满月流天斩。很简单吧。」菊鸣保持着收刀动作,朝我微微一笑。
「什么叫看清了吗?我根本都没反应过来,那木头就被砍碎了好吧。」
「很简单的,你记下招数顺序。上上,下,左右,Z→V。」
「你这是哪个电脑游戏的招数啊!你告诉我Z键在哪,你告诉我啊!」
「不必心急,你只是个新手,我教你最基本的猛龙升空流天斩吧。先是上,下,Z......」
「又是Z啊!怎么又是你啊Z!够了够了,你随便教我几招就行了,真的,我真的不学必杀技了,请你随便教我几招可以应付敌人的吧!」
菊鸣陷入了沉思。
「夏尔,你觉得你手头上的刀重吗?」
「这个还用说吗?当然重。」
「是吗?那就换一把吧,这把刀无法适应你。」
「诶?什么意思?」
「“称手的武器”,这是很多动作电影上都会出现的台词。所谓的称手不仅仅是手感这一说,重要的还是武器与使用者的适应性。例如,就拿我们这些刀客来说。有的刀客擅长劈,在劈技上他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因此能够与其相适应的则是沉重的砍刀,如果他使用的是轻盈的太刀,则无法发挥出平时的力量,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无法适应太刀的重量吗?」
「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速度,力道,这些全部都打乱了,在临战之际如果武器坏损,无法获得称手武器的话,那么在战斗上会对自己非常不利。所以,我要给你换一把刀,一把可以适应你的刀,能够让你挥动自如的刀。」
菊鸣这么说着,接过我手上的刀,重新去给我换了一把太刀。
我接过对方的刀,虽然依旧还是有点沉,但是这把刀跟刚才不同,可以轻易的举起来,可以轻易的砍下去。
所谓的称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这刀的重量并没有改变,但为什么手感却那么不一样呢?」
「答案是重心,刚才你所使用的那把苗刀偏向于攻型,要使用他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道,因为主要的重心偏向于尖端。所以刚才那把适合用来劈跟砍。现在你手上拿的这把刀是把平衡的刀,它的重心就在刀柄2寸远,这把刀兼备攻守。现在,我要你跟我一起练挥砍挑劈转这五个动作。」
菊鸣总算是肯教我刀术了,我咬着牙跟着她重复做着这五个动作。
一早上的时间我都跟菊鸣两人呆在地下室训练刀术,我手中的刀渐渐的变得越来越轻,我的汗水越流越多,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开始动作还很钝,甚至都没能听到咻咻的挥刀声,现在我听的非常清楚了,我的挥刀速度越来越快了。
「听好了夏尔,我教你的是杀人刀术,跟电视上那种花拳绣腿的刀术不同,这是用来杀人的。一个刀客最重要的不是掌握上千,上万种刀法,而是必须具备坚定的意志。你必须成为刀的主人,你必须让刀适应你,这样你才会变得更强。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刀越来越轻了?哼,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会觉得刀变轻了呢。」
「不不不,我真的觉得刀好像变得有些轻了。」
「!?」
「我的动作好像变得灵敏了许多。哈——喝!」我努力的挥动着刀。
「哼,你虽然在其他方面是个庸才,但说不定在刀术上是个天才。如果把修炼刀术分为三个阶段的话,你第一个阶段已经完成了,你已经让刀服从你,适应你了,现在你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称手的武器,因此第一阶段你合格了。」
「诶?真的假的啊?」
喂喂喂,搞不好我真的是个刀术天才,难道我的天赋点点错了,点在刀术上了吗?
说起来有点奇怪,我对于刀法掌握的很快,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就好像我放下刀,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我的心情,非常的平稳,我的手腕,感觉越来越有力量了。
「顺带一提,普通人要完成第一阶段,少则需要一个礼拜,多则需要数个月。像你这种一早上就掌握适应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哈哈,说不定我是个天才。」
「那么,就马上进入第二阶段吧。」菊鸣说着,摆手让我停下挥刀动作。
好累,一停下动作,我坐在地上就感到浑身酸痛。
我将太刀还给了菊鸣,菊鸣说要去给我找一把称手的武器,明明刚才那把刀就已经很称手了。
菊鸣在这房间里到处翻找着她口中那把称手的武器,但我已经累得挥不动刀了,感觉肚子好饿。
「找到了。这把刀是我在新手时期用的,现在我送给你,这把刀很宝贵的。」菊鸣朝我走来,并这般说着。
她双手小心翼翼的奉上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那个.......这玩意不是.......饭勺吗?」
「你说错了,这是灵具。」
「灵具?」
「琉璃没告诉你吗?灵具的使用方法以及形状。」
「完全没有啊,这么说来,我早上询问她还被拒绝了。」
「这样啊,可能她打算让南风先生教你灵具的使用方法吧。那好吧,我就提前给你预习下所谓的灵具这种东西。正如你所见,我手上的这黑乎乎像饭勺一样的东西就是灵具,这是它的平时状态,这种状态我们把它称作“眠”。灵具与一般的武器不同,灵具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的,它会吸食人的气,通过人的气来改变形状。」
「我要怎么做呢?」
「要让处于眠状态的灵具醒来,首先要知道它的名与字,就跟人一样,记住一个完整的人需要的是名与姓。我告诉你这把刀的名吧,它叫做秋水。至于字,你自己想办法获得。时间为一个下午,你要是不能想办法获得它的字,它就无法恢复真正的形态,而我也不会让你进入最后一个阶段,顺带一提,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把刀的字是什么。我的肚子饿了,我要走了。」菊鸣拍着我的头,冷淡的说道,之后一言不发的便离开了修炼场。
我的肚子有点饿,但我还是想再练习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总算像点样子了,我要坚持下去。
强,我到底能变得多强?
到底要多强才能不让周围的人受伤?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是雪莉受伤的样子,那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想起那幅画面,心中就会感到莫名的伤痛。
我没有时间休息,我不是要变强吗?既然下定决心要试试看,就没有理由偷懒。
我睁开眼,走向那挂满刀具的墙壁,拾起之前使用的那一把苗刀,重新拿在手里。
我在心中自我想象面前有三四个手持武士刀的日本武士朝我袭来,举起刀,朝着前方用力砍去。
「喝——」
我要变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要保护自己所喜欢的人。
「哈——」
我要变强,不想再这样继续堕落下去,庸才也好,渣滓也好,手握着刀,刀尖所指向的地方,便是前进的道路。
拿着苗刀,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怒吼着,朝前挥砍。没有任何规律的比划,看上去就好像是自我的宣泄,或许有些笨拙,但是我感觉自己不知不觉有了点干劲。这是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个男子汉活着,第一次又前进的目标,这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我永生难忘。忘我的境界,浑身的血液在体内加速流转着,自己变得越来越有气势了。
就在我挥起刀,转身要朝左挥去时,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愣了一下,急忙松开苗刀,苗刀从我手心脱落飞到墙壁上,撞在墙壁上发出嗒一声响后,才掉落到地面上。
我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惊讶的看着身后双手捧着电饭锅一脸笑容的雪莉,额头的汗水滑进了眼睛里,我眨了下眼,条件反射的往后跳了几步,心虚的转过身。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转过身偷偷瞄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点响声也没有,脚步声也就算了,连门声都没有,按道理说,雪莉进门我应该是能很快发现才对,毕竟门离自己最近。她双手捧着电饭锅,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
羞死了,她一定看到我像中二一样挥着刀的样子。
「唉?」面对我的质问,雪莉歪着头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刚进来啊。夏尔连早餐都没吃呢,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我听菊鸣小姐说你在闭关修炼,我就把午餐带来了。」雪莉说着拿起电饭锅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
「我知道您不喜欢西餐,可能是吃不惯吧?所以我就做了些简单的中餐,希望还能合夏尔的胃口。」雪莉笑着将电饭锅放在地上,取下系在腰间的饭勺,盘腿坐在地上。
从电饭锅里透出的香气,诱惑着我肚子里的蛔虫,肚子此时此刻正在欢乐的叫着。我吞了吞口水,
「我不饿,姐姐先出去吧。」我背对着雪莉说道,因为不想让她看到我那懦弱的样子。
雪莉没有说话,她静静的放下勺子,随后缓缓走到我的身后,用那纤细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
「还在在意昨天的事情吗?」雪莉温柔的问道。「那种事情没必要一直放在心上吧。」
我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用手背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我会变强,绝对不会再让那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假装镇定的说着,然而泪水却早已模糊了双眼。「啊,可恶!沙子有进眼睛了。」
「我知道夏尔很不甘心。」
「当然了!我实在太弱了,居然会让女孩子受伤,居然会畏惧对手。」
「能再听我说几句话吗?」
不等我答复,雪莉上前便牵住我的手将我往回拉,拉到房间的墙角处。我们身子紧靠着坐下,但坐下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哗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我使劲的擦着眼泪吸着鼻子,将头扭到一边。
亏之前还那么耍帅说什么不会再哭了,结果上头不还是一泻千里了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老妈都常说我哭的样子奇丑无比,我自己也是明白这点的。
雪莉像大姐姐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上前替我将脸上的眼泪擦去,「男孩子要坚强哦。不是说好了,今后要哭的话大家一起哭吗?为什么又自己一个人哭起来了呢。」
我到头来还是要被人安慰啊,像小孩子一样。
「况且我觉得当时的夏尔很帅气哦,面对那样的敌人,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但还是一直都在保护着我。不管怎么说这份勇气是常人少有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乱了手脚了呢。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说不定会丢下夏尔逃走呢。」
被雪莉这番安慰后,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心里的乌云逐渐消逝,心中想变强的信念也增强了。
但是一放下心来,心中的馋虫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咕噜——
像雷鸣般的闷响声从我的肚子里传了出来,雪莉微笑的摸摸我的脑袋,「肚子饿了吧?去吃午餐吧。」
「恩。」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抬头挤出一丝微笑。
我绝对不能再露出软弱的一面,如果老是这样的话,雪莉一定会担心的。
今天的午餐是海鲜粥,雪莉打开电饭锅想帮我盛粥的时候,眼珠子一转,额头上的冷汗突然冒了出来。举着勺子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后,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式的转过头一脸歉意,「我把碗忘记了,不仅把碗忘记了,我还连电饭锅都带过来。真是的,我怎么搞的。」雪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一把夺过雪莉手中的勺子,低头吃了起来。
雪莉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我,露出了惊愕的面容。在她的面前,一大锅的海鲜粥不到五分钟就被消灭掉了,一放松下来肚子就饿的难受。
我将勺子放回电饭锅,盖上盖子说了声「谢谢」后,懒散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拍着肚子。
「我休息下等等就继续练剑。」我朝雪莉傻兮兮笑道。
雪莉遮着嘴宛然一笑,「夏尔就跟小孩子一样。」
「是,是吗?哈哈哈。」
「其实我觉得夏尔好像找错师傅了,菊鸣小姐虽然是个实力强大的女孩,但是她完全不懂得教导人。」
是啊,什么上上下Z→V的,不知道是电脑游戏的出招表被她当成必杀技来教授给我。
不过,感觉还是个挺可靠的人。
「没事啦,我随便挥几下。」
「夏尔,我觉得你现在学剑术太早了哦。如果发生危险,身边没有剑的话,夏尔不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了吗?」
「......」
「......」
「啊啊啊——姐姐说到重点了!我简直就是个白痴,居然没想到!」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教你几招防身技巧好吗?」雪莉拍着手微笑道。
雪莉要教我防身技巧?我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雪莉脸上却充满了认真,不由得让人有少许期待。雪莉这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那种危险的武术呢?即使会也是一些简单防身的武术吧。
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微微点点头。
我们两人起身走到房间中央,面对面的站在一起,雪莉依旧像平常一样歪着小脑袋对我温柔的笑着。
「我......我,我要怎么做呢?」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跟菊鸣差了十万八千里,从雪莉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半点杀气,倒是那温柔的笑容一下子就把我折服了。我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突然脸红了起来,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手把手教我防身术,想想真的有些小激动。
「夏尔,你挥拳头朝我打来吧。」雪莉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的看着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对姐姐动手。」
「那就假装打过来吧,假装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我,我不知道要打哪个部位。」
「没问题的,夏尔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吧。」
想打哪里就打哪里么?雪莉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部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等等,这不就是在变相告诉我不管摸哪里都没事吗?这样真的可以吗?摸对方胸部什么的对方真的不会认为我是变态吗?
「姐姐,不好吧,如果我不小心碰到胸部的话......」
「没关系啦。」雪莉点点头肯定道。
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出手的话实在是太对不起陪伴多年连女孩子胸部都没碰过的右手了,右手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你跟我一样也很想碰到那软软的胸部吧。那被称为男人天堂的地方,不管是大人还是婴儿都喜欢的部位。
抱歉了雪莉,我即使贡献自己一声的节操,我也想碰那充满诱惑的部位。
我颤抖的伸出双手呈捏抓状朝前袭去,然而,就在快要抓到对方的胸部时,对方突然在我面前像风一样消失掉了。
「诶!」带着惊讶,我左右环顾四周,一秒前还在自己面前的雪莉,居然像蒸汽一般消失掉了。
难道,雪莉会魔法吗?原来她是魔法师吗?
我愣了许久,直到后脑勺被人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过身抚摸着后脑勺,面对我的是雪莉那让人软化的温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