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算动手吗?”我翻了翻手腕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比村里的好,以后就拿它巡夜了。“不……”他们望着我低声的喃喃着,仿佛被吓傻了一样。我往前迈了一步,他们往后爬了两步,再往前迈一步,他们又向后爬了两步。
“你!你你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们,老大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他们其中一人抬手指着我面色狰狞很有气势的吼叫着。
可惜要是换一个台词,换一个人说不定我真得思量思量,可就现在看来他们的老大也是草寇之流没什么实力。我冷笑了一声,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的快步走到他们瘫倒的身形面前,蹲下身将宝剑顺手插到地里:“别紧张,村子五年来几乎与世隔绝,今天你们远道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出来,我不杀你,我说到做到……”
这倒是实话,对他们也用不着撒谎。
听见我越来越低沉的声音,那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我们老大原本打算洗劫这个村子的……”
“啊,那就不用废话了……”我缓缓站起来,拔出宝剑抵住他的下巴。宝剑的寒光让他直打哆嗦,汗水不断顺着宝剑剑尖低落。他瘫坐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当家死也是真的!老大派我们来也是真的,您别杀我啊!”
有道理,这帮人没有团队的概念、更没有忠诚的概念,在他们的认知里能活一天是一天,以现在这个状态说谎是不太可能的,那就是说他们二当家真死了。
有意思了,再怎么说能撂倒一个装备整齐的壮汉,那也至少是猛兽或者怪物级别的人……那个蜥蜴人?
我低头沉吟片刻,收回了宝剑沉声问道:“那你们二当家的是怎么死的?”
“是……是被一个女人打死的!”
“女人?”我立马想到了我屋子里有一个救下来的女孩。她的话倒是真有可能,如果真是当年逃出来的孩子,打死眼前成年壮汉的力量应该还是有的,不过还是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情况。
我佯装不信,轻蔑的摇了摇头:“女人?开玩笑吧?这种小村落能出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糙汉打死?”
“我们有个兄弟,临死前就说的是女人……还有什么龙女!对!是龙女!”那大兄弟脸都吓绿了生怕我一剑削了他。
龙女?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形的龙?我歪了歪头,莫非那人临死前把那条雌蜥蜴说成了龙女?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怀疑的人选又变多了啊。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洗劫这个村子?”这句话把我自己都说乐了,我轻轻摇了摇头为我的智商感到担忧,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问,土匪不抢钱难道还打算和村民手拉手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
直至我准备转身走了他们都没有说出原因,他们在犹豫。“嗯?这有什么可想的吗?”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他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说吧,我今天不打算杀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他们相互看了看:“我们老大……是冲您来的……”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头大,莫名奇妙的被卷到其他事情里了。“我们老大据说是找您找了很多年,他好像对您很不爽……”他们不敢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嗯?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我顺嘴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这都是老大他只说这个村子里有他的仇人,我们也只是瞎猜的,因为只有像您这样强大的人才值得让老大带着我们找了两年之久……”他们哆嗦着站了起来摆着双手不断地后退。“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我没理会这些胡言乱语,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懒得跟他们费时间。
我走向人群,村长拄着拐迎面像我走来。“谢谢你,塔兰达尔你救我们父女……”村长说不下去了。老实说他能这么像我道谢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村民也明白过来,他们高举着双手欢呼着就像迎接他们的英雄那样,即使对我有偏见的人也受情绪的鼓舞为我欢呼起来。
“村长,别犯傻了,这帮土匪就是他招来的!”安德鲁扒开人群指着我,随后又转身张开双手朝村民们:“喂!你们没听见吗?土匪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就是招引敌人的恶魔!”
人群的欢呼声戛然而止,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德鲁好像很享受这一切,他有开口用他独特的公鸡嗓说道:“今天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这小子就把他们惹怒了,明天他们的老大就会亲自出马洗劫咱们村子!咱么负担的起吗?到时候咱们死一万遍都不够!”他的话很有效,大部分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你们还在欢呼什么?明天咱们就死到临头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亲自压送过去,在带点食物和钱,最好再把安娜带过去,讨他们老大的欢心,这样他一高兴了,说不定还娶了安娜小姐,这样咱们村子可就守住了,不但守住了日后也不用咱们的安危了!”
“这……”村长没说话只是简单的看着安德鲁,他知道这小子什么脾气,但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你!”安娜双手捂着胸口气的说不出来。村长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安德鲁轻轻叹了口气。
他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但在安德鲁打煽动下自己的出面无疑会使自己被扣上自私的帽子,从而被推上村民的对面,到时候自己说话也不好使。村长最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认为只有我把事情平息下来,才能保住自己的女儿。
我自然是看到了村长的眼神:“别废话,要是我不在这个村,他们照样也要洗劫这里,倒不如说刚才没有我,他们早就进村子里了。”
“胡说!要不是你,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安德鲁朝面前的土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好心好意为村子着想,送粮食、送钱、送女人用这么大的牺牲换来村子的平安!你却为了自己的活命跑出来陷害大家?呸!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当初村子就不应该收留你!你白吃着村子施舍的粮食!”
我耸了耸肩,一脸好笑看向村长:吃白饭这句话不是你经常说的吗?村长连忙摇头,双手朝我伸过来希望我继续反驳安德鲁的话,可动作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于是双手又悬停在半空中。
啧,害人者终害己吧?我平静的看着村长,深吸了一口气。
“哼哼,你只剩安德利这个惹人厌的酒鬼弟弟,牺牲的当然不是你的女儿,你家靠着村里的救济活着,送得当然不是你家的粮食,你家徒四壁偷东西过日子,花的当然不是你家的钱,害人而不自悔,羞耻而不自知,自私而不自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摇唇鼓舌?”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看来我对他也是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