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嗡嗡的警报声从四周响起,就像无数的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好吵啊。”我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拿起一个白瓷的茶杯喝了一口。那茶杯有些破旧,壁延上有这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豁口。
明显是跳蚤市场淘来的二手货。
“大帅,将就一下吧,住几天就都习惯了。”此时的瓦伦头上记了一个白头巾,身上穿了一个白色的围裙。
说是白色的其实已经被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要不是瓦伦告诉我当初是条白围裙,我还以为是那个艺术家的失败画作。
瓦伦放下手里的家伙,将围裙结下来叠成方块放在桌子上,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帅,明天的决斗真的没问题吗?”
我顺手接过他放下的围裙和头巾说道:“应该吧,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说着我站了起来,顺着地板往前走了两步路,左转便到了卫生间,拿起满是清水的木盆将围裙放了进去。
“大帅,我来吧,我现在活也干完了。”瓦伦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我从卫生间里探出个头用目光制止了他。
“咱们不都说好的嘛,你扫地墩地,剩下的家务活都我做,我都在你家住了,要是不帮点忙说不过去了。”说着我从左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块肥皂,在裙子上搓了起来。
在处置完哈迪,无处可去的我便被瓦伦请去他家修养。
因为受伤的原因,最开始瓦伦不愿让我做家务。在我坚持下瓦伦勉强同意让我干点轻省的家务作为报答。
他家并不大,进了门就是一人宽窄的过道,右手厨房,左手厕所,厕所里除了正对门的水池,就是左边的架子,右边靠墙一侧有马桶,马桶再往右有一个仅容一人站着的浴室,上面有一个小型魔法喷头。
厨房我不会做饭就没去过。
出了厕所右手边就是小道的尽头——客厅间卧室。左手靠墙一个床,床对面一个火炉。屋子的中间两把短腿的椅子,一个桌子,上面摆好了所需的全部工具。
卧室的右手一侧有着书架,上面摆着各种类型的书。
什么《妃子那些事》,什么《皇后的秘密》,再到《麦提王国的荒淫史》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书。
顺便一提最后一本书写的是我任职期间的故事,所以我很清楚是用来抹黑麦提王国的小黄书以外其他的我翻都没翻开过,最多看了一眼封面就放了回去。
我以我勇士的荣耀保证,我绝对没翻开过。
要问原因的话,我是比较喜欢兽娘一类的,比如说什么猫耳娘啊,狐娘啊,不过犬娘好像也不错……
我其实最想见见的是龙娘,不过估计没有这种生物的存在吧。
森林深处的巨龙不是说见就见的,更何况是龙娘呢?巨龙是没有人类形态的,真是可惜啊……
我低着头砸了咂嘴。
“大帅?大帅?你还在想那本《异兽娘图鉴》呐?”瓦伦看我一脸失望的表情挠了挠头,好像猜到了什么:“这我不感兴趣,就买了一期。你要感兴趣我回头多买点。”
“呀呀呀。”我红着脸赶紧甩了甩手:“买什么买?这一柜子的抖M合集还不够你看的吗?柜子都放不下了。”
“大帅,不是你要看嘛,一本杂志反复看三四遍……”瓦伦一副偷笑的表情眨了眨眼。
“去去去,一边玩去!”我闭着眼睛,脸上就像烧红的炭火,始终不敢睁眼看瓦伦憋足笑容的表情,一向保持的庄重严肃的形象被一扫而空。
好在瓦伦还是给足了我的面子,他顺手拿起报纸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很快扫到了最中间的图片。
“你识字吗?”
“不识啊。”
“不识你看什么劲?”将两臂压在桌子上,我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地开始画圈圈。
“看图啊。”瓦伦回答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我看着瓦伦的脸陷入了沉思。
“大帅,你看这个女的好帅啊!”瓦伦开口称赞道,将报纸递了过来。
“帅?你眼睛看错了吧?”我一挑眉接过报纸一看,一个长发少女站在点将台上,操练着台下近千名装备身影士兵。
微风吹过,她剑眉倒立,长发犹如飞凤般起舞,垂肩的麻花辫随风摇曳。身上铠甲环环相扣,在臂铠上画了一条翱翔之龙,喷吐着烈焰。下身战裙随风轻轻舞动,手里宝剑寒芒如刺直插在点将台上。
活脱脱一副女武神的姿态!
莉娅?
我心里一惊,紧接着往报纸下方扫去,在文章部分赫然写着一行加粗的小字:塔尔达尔新任骑士长。
她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了?我皱着眉眨了眨眼。
“大帅,这个还不合你胃口?”瓦伦贱笑着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生怕被我挥手打到。
“放屁!”叠起报纸朝着瓦伦扔了过去,我脸红着将头偏倒一边,虽然她的英姿的确让我心动了那么一瞬间,但好奇很快就压倒了我跳动的心。
所以,结论是我应该没心动,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我脑海中试图说服自己。
“她在塔尔达尔任职,即使心动我也过不去啊。”我板着脸朝着瓦伦嗤笑道:“难道我要挖个地洞去见她?”
瓦伦干干的陪着我笑了两声,紧接着岔开了话题:“不过塔尔达尔是个好地方。”
“哦?”
“那里的领主是皇帝新任命的功臣,据说是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就封了块领土给他,塔尔达尔当年跟我们差不了多少,现在据说好着呢。我也想要这样的城主啊。”
“把领地封在贫困的边疆,你确定这不是惩罚?要是他是过来当领主的还是跑过来戍边的?”我冷笑道,这么多年安普尔国王的手段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啊。
“这我就不懂了。”瓦伦把椅子又搬了过来,憨憨的声音继续说道:“反正这领主治理倒是有一套,不像咱们捞完钱就走。”
“真想让他过来看看啊,我们这个滥觞什么时候是个头!”瓦伦埋着头,他嘴里一直嘟囔个不停,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愠怒。
“你真这么想?”抱着腿我仰靠在椅背上,将头懒洋洋的转向瓦伦。
“不单我想,大帅,你问问队里兄弟,甚至大街上找一人问问,他肯定也想,说到底大家早就不想这么过下去了。”瓦伦大手一挥不满的说道。
他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长出一口气:“这种事只能在梦里想了。”
“倒也不是。”食指挠了挠脸颊,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将没洗的衣服洗了去。
“只需要一个契机。”翻了翻白眼,我边低头搓着衣服,边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