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脚步声径直朝着走廊深处的三零五走去。
打开房门,一股清香的味道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就像刚剪完草地时散发出来的诱人味道。
小房间一推门就能看见一张足够两人躺下的床铺,床头处还斜放着两个靠枕。而靠枕的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紫藤花。
提鼻子一闻,在芬芳的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应该是从枕头上传过来的。
床的脚边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茶几旁的两把椅子中有一把已经被拉开了,像是有人坐过。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别人的房间吧?
透过面甲的间隙,我疑惑的看了眼吉尔。
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她朝我甜蜜的笑了笑,小跑着绕到我身后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进去。
可一小姑娘怎么推得动我这个“怪物”?我自嘲的装作被她推进去一样高抬脚,轻落地,生怕破坏了这平静而整洁的小房间。
“那我先回去帮我舅妈了!”吉尔将我推进去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将门直接带上了。
这么着急把我推进来,又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是干嘛呢?
摘下头盔,我挠挠被汗浸透的后脑勺,顺手将头盔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
手甲、臂甲、肩甲,腿甲、膝甲、战靴,将他们一一卸下轻轻的放在地上,就像雕塑家完成最后一步作品一样小心。
褪去铠甲后,我穿着件单薄的短袖纹衫,下半身一条黑色长裤 ,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看了看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又看了看自己水洗一样的纹衫。还是先洗个澡再说吧!
想着想着我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拍拍肩上不存在的灰,朝门口走去。
锁上门,我又按了下门把手看看有没有真的锁上,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撇见了一个灰色大衣的身影。
当我转过头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嗅了嗅他扶过的楼梯扶手,有一股刻意被抹去的空白,闻不出来任何气息。
专业的一流杀手才会有的技术,这种人组织里的人也会光顾街边旅馆吗?
我皱着眉,很快眉头就松开了:“说不定是出任务的呢!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是个贼窝嘛,做梦呢?”
顺着扶手我来到了二楼,而在我一脚踏在通向一层的台阶上时,那个灰衣男子很自然的在上楼,和我擦肩而过。
他身上幽幽的死亡气息和带着实质性杀意的眼神,宛若刺刀扎向我的后心。
多年的战斗警报一下在我脑海响起,我下意识的跺了下脚,微风转着圈从我身边扩散而出,直接将杀意摁到了地板上。
“抱歉,认错人了。”男子压了压带着的衣帽,随后上了楼。
“眼睛不好使就别在外面逛游了,小心被台阶绊倒。”我“无心”的回答道。
“我会注意的。”男子打开了房门,进了一间屋子。
通缉令都被扯下来,还有人想要我的人头吗?要是邪神会派的杀手早就开打了,根本不可能假装和我楼梯偶遇。
他原本试探那下可是相当精准,直勾勾朝我来的,根本没有认错人的可能。
那他到底干嘛来的?我挠了挠头:月底要冲业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