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一阵打闹,大家的心情都有所缓解,但到了晚上,赵鼎铭仍然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辗转难眠、艰难入睡。
第二天,按照以往的样子喂过大黑之后,赵鼎铭开始思考如何制造肥皂了。首先需要纯碱……纯碱,额……有没有不需要纯碱的方法?嗯……没有,其他的碱能不能代替?这里有其他的碱吗?
算了算了,自己造吧。我记得制造纯碱的方法挺多的,嗯,首先需要氨气……赵鼎铭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嗯,我记得好像还有不需要氨气的制造方法。
只要找到天然碱就好了,天然碱在哪里找赖……此刻的赵鼎铭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特别的兴奋。原来我一点也不厉害呀,原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
天然碱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他总不可能收集氨气,这会让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奇怪的画面。虽然不知道天然碱长什么样子,但知道它的特性就可以了。虽然具体的特性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碱就一定能去油污,至少有一定的效果,应该吧?总之先问一问吧。
“雪儿,你知道有什么东西溶在水里,可以去除油渍吗?”赵鼎铭问旁边的白雪道。
白雪一直关注着赵鼎铭的神色,看着他时而忧愁,时而欣喜,以为他在纠结昨天的事。所以突然被问到问题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回答道:“额,我也不知道哎,不如我们去问一下母亲大人吧。”
赵鼎铭便带着白雪前往酒馆,炎恩家前门市街道,后门是一个大院子,专门用来酿酒的,再往后走,是一个小菜园,大部分种着的都是葱蒜之类的,小菜园连接的是酒馆的后门,穿过酒馆再往过去便是另一条街的街道。
一进酒馆,就听到那边热热闹闹的吵嚷声,虽然是临近中午,但是仍然有很多演武场的学生选择过来喝米酒或啤酒。至于白酒和果酒,都是卖给20岁的成年人的,至于这些学生,拿再多的钱,炎恩夫妇也不会卖给他们。在炎热的夏天里,这些味道不错的酒水还能解暑,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买到白雪制作的降温酒。
一人买上一杯酒,就在这里坐上很长时间,主要是酒馆是少有的聚集地,大家可以在这里聊天吹牛。赵鼎铭有些受不了这乱糟糟的场面,看来人们还是太无聊了呀,要不我发明五子棋这个游戏吧。
其他的游戏太复杂,我目前还“发明”不了。酒馆作为少有的人流聚集地,显然在这里玩才是最好的。可以把它交给二哥,九乘九个格子就好了,可是最近二哥不在呀,要不我去大伯家找一下,应该花不了他太多时间。
“母亲大人,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去除油渍吗?山猫要找这个。”白雪拉着发愣的赵鼎铭,走到桂华身边问道。
炎恩负责倒酒,此时正和柜台的人聊天。桂华负责记账,人虽然多,但目前买酒的没有几个,所以比较清闲。桂华想了一下说:“洗碗用的白灰应该可以,但效果好像不好。”
赵鼎铭问道:“那白灰在哪里可以弄到呢?”
桂华摸着赵鼎铭的脑袋说:“上林村那里有个荒湖,附近都没有什么植物生长,那里到处都是。如果你要用的话,可以从家里拿,就在碗柜的下面,父亲大人每隔一段时间过去谈生意的时候,都会租马车拉一些回来,你们随便用吧。”
炎恩每次一些作物的收获季节到来之前,就会前往各个村落的农民商量,提前谈好收取价格。虽然炎恩有各种酒的制作方法,但是这些原料也是十分重要的。像一些水果,玉米,大米等,所以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返于各个村落之间。
问到想问的东西赵鼎铭就开心的拽着白雪走开了,对于那些在旁边使劲诱惑自家小雪儿给他们手中的酒杯降温的人,赵鼎铭只有一双白眼给他们。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那番话影响太大,也有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事,兔子今天一天都没有来找他们,导致赵鼎铭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完成第一步──粉碎。虽说是白灰,但实际上里面还是有各种石块儿,结果今天一天两人轮流在那里碾石头。
第二天喂完大黑后,赵鼎就开始制碱的第二步──煅烧。这天兔子总算没有辜负两人的等待,终于是来了,几人把昨天得到的粉末装到陶罐里,放进火炉里烧,三个人轮流负责看护添柴。
赵鼎铭自己也不知道烧多久才算好,所以直到中午三人才停止。将碳酸氧钠分解之后得到的东西再进行溶解、精制。由于夏天温度真的很高,很快就将之前的粉末全部用完,得到了一水碳酸钠结晶体。
只要把得到的晶体继续锻烧就能得到重质纯碱了,在行动的过程中,兔子问道:“为什么将水烧干会得到这种东西?”
赵鼎铭想了许久解释的道:“加进水里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了,但他它并没有消失,仍然还在水里,只是藏起来了,把水烧干以后,它没地方藏就出来了。”
兔子又问道:“那为什么一定要加到水里再烧干呢?”
赵鼎铭强行解释道:“烧干水的过程中,一些不需要的脏东西也会跟着水一起消失。”
兔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哦——感觉好神奇啊!”
一旁的白雪眼睛也亮晶晶的,感觉古人的智慧很厉害。
傍晚时,赵鼎铭将收集到的重质纯碱放到铺有干布的罐子里,约定明天再继续。
第三天,准备工作终于做好了,小小的一块肥皂就为难了赵鼎鼎铭半三天,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表面上看着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难度极大,我不能太放松了啊。
赵鼎铭随意的在陶罐里调制出碱溶液,至于配比,不好意思,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溶解过程中的放热现象让三个人感到很神奇。没错,前两天的折腾,山雀都没有参与,最后一次感觉有些意思,打算看看再说,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之后赵鼎铭往其中加入了大致等量的油,然后往其中加入了一些酒和薄荷叶碎沫,这也是赵鼎铭这几天发现的,是一种当地人通常会用来制作简易洗发水的原材料,当赵鼎铭发现不管是外观还是味道都和原本世界的破和很相像,于是感到十分开心,因为这进一步确定了两个世纪物质属性基本相同。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边的山雀都快着急了,赵鼎铭才往里面加了一些水,然后开始搅拌。又向其中倒入大量的盐水,继续搅拌,然后众人就看到水面浮起来一坨十分恶心的东西,这就是肥皂了。山雀十分嫌弃的远离了这里,另外两个小姑娘也有些犹豫。看着面前的黄白之物,赵鼎铭也感到十分惊奇,这真的是我做的吗?我的动手能力有这么差吗?
赵鼎铭将那一坨东西捞起来,准备再加工一下。他将这块儿肥皂放入一个大陶碗里,压成了碗的形状。放在火炉旁烘烤,既能去除多余的水分,又能使它软化,使它更贴合现在的形状。不一会儿就变得凝固光滑。
山雀立马挤开众人,伸手摸了摸,滑腻腻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刚才那种恶心的样子。她好奇的问赵鼎铭道:“这是什么呀?”
赵鼎铭一脸嫌弃的回答:“这是肥……香皂,可以用来洗头、洗澡、洗衣服。”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刚才你造的东西像话吗?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山却看着赵鼎铭的脸色,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
白雪好奇的问:“真的可以用来洗头吗?”
赵鼎铭说道:“当然可以喽,不信我给你们展示一下。”,赵鼎铭决定大显身手一次,他先用勺子挖一小块儿肥皂,融到水里,打湿头发后,将肥皂水浇到脑袋上。洗完之后,众人好奇的围着他,摸一摸,闻一闻。
“哇,这个还挺香的。”
“那么一点就能洗一个头了。”
“这个竟然是用白灰制造的,感觉好神奇。”
“我也想试试。”
赵鼎明颇为得意的说:“洗衣服的话只需要把这个在湿衣服脏的地方抹一抹,搓一搓就好了。我大概算了一下消耗的原材料费用大概只要3古币,而我们卖两铜币肯定会有很多人买。这个东西洗衣服既干净又省事儿,而且我们还能大赚一笔。”
一铁币就是一古币,由于铁币出现时间久远,所以又被称为古币。10古币为一铜币,100铜币为一银币,100银币为一金币。两铜币不过是一天的生活费,而这么大块肥皂能用一个多月多,想来会很受欢迎。
当天晚上赵鼎铭在餐桌上宣布了这个消息,大家都十分开心,把赵鼎铭表扬了一番。晚上炎恩思考了一下,决定去找他的大哥,自己做酒馆实在是忙不开,就算请了不少人照看店里的生意,可自己往返各个村落,实在有些不便。而且大哥年纪大了,他当木匠可没做这个轻松。
这些事又放心不下交给别人,交给自己的大哥,反而能腾出很多事来,其实这个事他还是想交给他家的老三。也不知道老三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如果老三接手这个生意的话,肯定能轻轻松松养活自己。
床上的赵鼎铭和白雪玩着拇指游戏,旁边的山雀看着很郁闷,她也想玩儿呀,可惜被赵鼎明这个小兔崽子用一个“手指长,不公平”的理由给拒绝了。此时赵鼎铭想的是明天去找他二哥山虎,想让他帮忙做一套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