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着父母离开了,返回了家中。
说实话,我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疲惫。
我搞不懂,难道我水逆了之类?
我特么都不信这个。
只是为什么最近我的日子这么难过?
诸事不顺的。
难道自己真要去求神拜佛试试看了?
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觉得我的确是可以试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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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上了车,母亲很明显兴致不错。
哪怕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之后的事情似乎也让这位已经步入中年的女性玩的很是尽兴。
完全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只是作为父亲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幅有话想要对自己的伴侣说,又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母亲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伴侣的异状,撇了一眼自己唯唯诺诺地老公,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额……我是想说、孩子他妈你是知道我们家那小子没女朋友吧?”
父亲挠了挠头,带着一些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哼。”母亲冷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一扫他房间那单身汉的摆设,一点女孩子的气息都没有。还想骗我?太嫩了。”
“那你陪着他演戏做什么?还有那两个女孩子?和我们家的小子什么关系啊?我有点搞不懂。”
“我就是搞不懂那小子和那两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所以才陪着他演戏的。”
“那你知道她们和我们家小子是什么关系了吗?难道真对我们家那赔钱玩意儿感兴趣?”
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因为这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于难得的事情了。
母亲倒是不动神色。
“你觉得呢?”
“额……我感觉有点希望吧?”
“不好说。”
“不好说?”
“嗯,不好说。”
“那两个姑娘只能说对我们家那小子有兴趣,也有了解。可是我猜不透。一个是有了解,但是很冷淡,甚至是抵触。而另一个,有一些爱慕之情,却对我们家那小子完全没有什么了解。搞不懂,所以,我也不好下定论。”
“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呢。还是老婆你厉害!”
“少拍马屁。”
“不过,的确有些让人猜不透呢,三个人的关系性。这孩子总是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里面去呢。”
“你少管了,这两个姑娘虽然还差的远,不过至少有一点希望。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她笑着说道,颇有一种运筹帷幄般的自信。
“哎,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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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离开了,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她去之前觉得正义必胜,自己绝不可能败北。
那个叫作成紫枫的女人,自己第一次见到就视作强敌的女人,自己绝对不可能输给她。
可现实却是背道而驰。
在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自己居然输的那么惨。
前辈母亲的话没有错。
她其实并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语,只是几句很简单的言语而已,不过就算如此也足够叫我败下阵来了。
她说“看的出来,夏小姐你似乎对我家的孩子有些好感,不过只是好感而已,你似乎完全不了解我家的孩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样可不行,我觉得你得继续努力才行。”
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夏蝉便彻底心服口服了。
她想要反驳的,可是搜肠刮肚却也找不到能够否定的话语。
是啊,自己一直以来对于前辈的了解都几乎可谓没有。
当初自己对于前辈只是感激和爱慕,觉得那样拯救了自己的前辈如此光芒万丈,后来,我发现前辈并不是伟大光明的人,不如说好色,又胆小怕事。
正当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解前辈了,想要帮助他离开公司,可是他又再一次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再一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是啊,自己从头到尾都可谓对前辈不算了解。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逃避这个问题而已,现在自己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就此逃避下去吗?
那可不是我的作风!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罢休!
认识到差距的夏蝉并没有如此消沉下去,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等着我,前辈!
我一定会拯救你的!
夏蝉在心里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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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家中,果然成紫枫那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
就仿佛在自己的家里一般,她玉体横陈地躺在我家的沙发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
那副放松的姿态,甚至让我荒诞地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家门,跑到了她的家里面去了。
我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地坐在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还留下来干什么?”
“大头你还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收取报酬啊。”
“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可没有做到。”
“什么?你不是拜托我装你的女朋友吗?我觉得我做的很好呀。”
成紫枫一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口吻。
“哼。”我冷哼了一声,把双腿架在了茶几上,换了一个放松的姿态。“我可不觉得。半道上你就完全忘掉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吧。完全地乐在了其中。”
“那说明我的表演投入啊,你不知道有的演员甚至因为走不出剧中人物的情绪,而抑郁起来了呢。我觉得我和那些敬业的演员比起来,也差不多。”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过……
我撇了成紫枫一眼,她也笑眯眯地望着我。
压根就没有把目光再落在唱“独角戏”的电视屏幕上。
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不打算退让了,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实际上从一开始我拜托她之前,我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这家伙可不会吃亏,不论最后结果好与否,你想要赖账?门都没有。
本来我的预想是哪怕是这家伙表演拙劣,最后的结果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只要我父母不捅破这层窗户纸,面子上能过去就行。自己就吃点亏也没什么,反正我在这家伙手里头吃的亏也不是一点两点了。
只是我事前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夏蝉这么一个乱入者,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自己居然吃的那么大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最后自己居然还要答应成紫枫的条件?
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比起这个更加糟糕的亏本买卖了!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看来这不是我不愿意就能够过去的事情了。
如果我不在乎之后不停地被成紫枫骚扰,甚至是作弄的话,我当然可以选择不说。
不过很明显,我不可能那么做,我的神经已经足够衰弱了。
算了算了,认栽就是了。
乘早结束这让我郁卒的事情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最终还是认同了这个结果。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成紫枫斩钉截铁。
“行,那你说吧。你要提什么要求?”
见我服软,成紫枫大喜过望,立马坐起了身来。
“很简单!你只要把你和白桃子那混蛋掩藏起来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果然,是这个呢。
再一次我预判到了成紫枫的想法。
我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觉得有些觉得郁卒。
自己居然已经这么了解这个家伙的思考方式了,这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那是公司机密。”
我还是想要挣扎,可似乎成紫枫似乎也早语调到这一点似的。
她拿出来一个黑盒子。
“这是终端干扰器,黑市上卖的热门货。能够能够干扰终端的判定机制一分钟,这就不算泄密。你想好了,长话短说,争取一分钟内说完,想好了,我就按下去。”
她如同机关枪一般的快速说完,有些迫不及待地把手指放在了那黑盒子的按钮上。
“你……”
我有些无言,想要问她,这东西她是临时准备好的?还是说早就有所准备?
想了想,这个问题我还是憋在了肚子里头,没有询问出口。
稍微沉吟了一会,我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接着,我便把我在地底的见闻都说给了她听。
刚好,一说完,那盒子便嘭的一声冒出黑烟,看来是寿终就寝了。
“咱们的地底居然还藏着这样的东西呢?”
撇了一眼已经报废的干扰器,成紫枫浑不在意,明显对于我刚才说的话题更感兴趣。语气里满是激动的色彩。
“也就是说那帮家伙不是无脑的复仇者,而是有的放矢的掠夺者咯。这样的话,反而更难办呢。没有利益纠葛还好,有了利益纠葛的话,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半点的紧张。”
成紫枫闻言,畅快地大笑了几声,用仿佛在什么大会上演讲的气势反问道。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这岂不是说这件事完全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这样不是很刺激嘛!”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还是要说。
成紫枫这家伙真是个脑子有病的女人,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