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苼走在春希王国内的街道，繁华却又不拖泥带水的习惯，是春希建筑的标志，青褐色的步行街铺在大道上，看似锈迹斑斑的表面被青色遮挡的一点不漏。
“老板，来杯凉粉。”
路边小贩欣欣然的忙碌着，林苼走到摊边也吆喝了句。
“老板要加酸梅汤吗？”
“当然，标配怎能不要。”
白透明的凉粉拿在手上，喝上一口，清凉感渐渐上涨。
“老板心情不错，是交了一个秀美的女友吗？”
“哈哈，不是，是要去见一个朋友。”
“那对方一定很重要吧，阁下这么高兴。”
“是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把我从末日救了回来，这么说你懂吗？”
“哈哈，我一个小贩也没办法感受，但我能理解，毕竟像救命之恩这类的，只要有感情，是谁都会感激的吧。”
林苼楞了楞，很快回过神“是啊，现在回想起我以前还是个混家伙，哦，对了，这个给你。”
青色的硬币放在商贩的手中，硬币中心刻着金色形状的巨塔。
“这是教皇币啊，我可找不开啊。”
待商贩抬起头，林苼早已消失。
林苼走到了教室，今日教室的学生很多，相比第一次上课多了不少人，满满六排的男性，相比女性，只有可怜的三排，不过，林苼可不在乎。
“今天人比上次多了不少，既然这样，那我和上次一样来个提问吧，我问三个问题，谁让我满意了，我给你免过。”
台下的声音霎时就高欢。
“只是，这一次，问的问题会越来越苛刻，也不要指望你们手上的书，从我第一堂课我就说过，书上的内容和我讲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反正大家都觉得白嫖学分很开心，那我也直接一点。”
这一次，台下就格外安静了。
“那我提第一个问题了，上次我讲了教皇塔和鬼的由来，那这一次就来问一下教皇塔的问题，初代的教皇叫什么？以及如今新上位了一位教皇，他的名字又是什么？”
台下很快就有人举手回答，林苼点起了最中间的男生。
“初代的教皇就是前代教皇，虽然春希的历史对教皇的名字都很少提及，但不久前广场的讯闻里说新的教皇上位，继承了【虚梦】的名字，那我想初代教皇应该叫虚梦吧，新的教皇我只知道有，什么样子，什么名字，完全不了解。”
台下很安静，都等着林苼评论，林苼只是静静的闭着眼，听着男生讲完，随后缓缓睁开了眼，平淡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不知道这位历史老师是满意还是不满，深邃的瞳孔映照着每一位学生的眼睛里。
“答案我先不说，上次我讲了【魂界】和【教皇塔】的由来，相信听过的都知道，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是为了彼此的爱情，变成那副样子，而我们这些后人，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花了百年才关上了鬼门，才让故事暂时结束，各位觉得，为了爱情，与那时的全世界的人为敌，这种做法你们同意吗？”
台下再一次七嘴八舌的张开了嘴，问问题这些家伙一个个不知道，一讲到爱情，一个个分泌荷尔蒙的速度快的惊人。
“老师，为了爱情与所有人为敌，这不是超帅的吗？那得多爱对方，两人得有多大的勇气，如果我有教皇塔里的人那样的能力，为了爱的人和他人为敌，不是格外浪漫吗?”
“对啊，哪个不希望有一个强大的人保护自己，双方相爱，逆转世界，历史里不还是有人做到了吗？”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杂乱的状况愈发明显，林苼却也没有阻拦，所有人自发的宣布自己的观点，恐怕是每一个老师都愿意看到的吧。
“老师，我不同意爱情的观点。”
众多同意爱情伟大的观点，一个不同的声音往往显得格外简单，安静。
“噢！那林芷同学觉得怎么了。”林苼似乎有点惊讶，第一个不同意的人竟然是自己最聊得来的林芷。
“我觉得为了简单的爱情，与他人为敌，确实伟大，但也要站在何种角度，以普通人来看，为了彼此的爱情，不惜毁掉其他所有人平静的生活，那就是罪，那两人不能说相爱了，有点人情的话，都应该想到自己行为对其他人的伤害了。这样的做法，太自私了。”
“你觉得这样建立在普通人痛苦之上的爱情，是自私的，那如果对方不是普通人呢？比如说，鬼吗？”
少女楞住了神，似乎被问倒了“可鬼没有实体，连身体都没有，那两人怎么能说相爱，爱情不应该感受到对方存在吗，鬼都不存在身体，如何相爱？”
“没有实体，不代表有些没有，不是吗？况且，爱不一定就是对方的身体和肌肤之亲，那只是稳固爱情的基础，而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鬼和鬼相爱，与所有人为敌，或者人与鬼相爱，与所有人为敌？你还觉得自私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爱过一个人，更理解不了那些人的思想。”
“是吗？那以后你学的还有很多。”
两人的对话格外顺利，教室里的成员都静下来听着双方争吵，两人就好似父女一般。
“好了，回到问题上，刚才提到教皇的名字，虽然和我心里的答案差很远，但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初代教皇确实是用虚梦称谓，叫这个也只是因为他的名字和虚梦差不多，后来改成了这个，教皇名字就过了，刚才那位同学，你免修了，可以减少的学习问题，你也去追逐你的爱情，去刺激你们的荷尔蒙吧。”
“不对，老师你漏掉了，新任教皇的名字也没人说，你也没提。”林芷似乎与林苼较上了劲，鼓着脸，气嘟嘟的向林苼说道。
“啊，这个啊，那就当开个玩笑，毕竟信息很少，我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吗？”
“想！”
“新任教皇啊，就是我”
“噫，老师你自己也不正经。”
“哈哈，这个问题就过了，最后一个问题，听好了啊。”
“如果有一天鬼门再次开启，教皇塔和鬼争斗在了一起，你希望哪一方胜利，或者说都退一步，亦或者，都消失？”
“老师，这个问题不是历史了吧，这都未来了啊，超纲了。”
“那你们就当我胡来了，毕竟我是老师，我爱这么出，谁来回答？”
“那不如我来…..”林芷的声音再一次在林苼耳边响起。
“欸，你不许再回答了，让你回答又要和我较劲，而且我也不会给你免修，给别人回答啊。”
“那不如给我一个机会吧。
声音的方向不是从台下任何一个地方传来，声音的方向是窗外传来，身着深红的铠甲，站在教室的窗外。
“这个问题不如我来回答吧，虽然我不是你的学生就是了，但我想同学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身着深红铠甲的人摘下头盔，手上厚重的茧包握住了头盔，漏出金色的短发，脸上的表情格外可爱，显得与打扮铠甲的打扮格格不入。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老师你好，我叫秦素，是天梦园的学生会长”
“噢？秦素？我都可以，那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首先说哪一方吧，我是投教皇塔赢的，要是原因，那肯定是因为教皇阁下是一位很优秀的人，曾经的教皇阁下可是无人可敌，哪怕是鬼王也要争斗许久，正因教皇才有现在，不然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生活，而且没有了鬼，也就没必要我们这些人穿着铠甲守着边境，岂不是美好无限？”
静似无巧，教学楼旁的树，树上的幼鸟，只有情绪激动的秦素。
“还有吗？”
“还有啊，我知道前代教皇的名字，叫徐梦，现在所有教皇塔的人都会有虚梦两字的牌匾，就是前代教皇阁下的拟名，虽然他们没有和教皇一样的实力，但也是一个代表。”顺带说下新教皇的名字我虽然不知道，但我迟早会知道的！！！”
“看样子，你很喜欢教皇啊，很崇拜他啊。”
“那是当然，她可是我的英雄。”
“回归到问题上，你觉得只要没了鬼，平时只需要教皇塔的维护，春希就能更加繁华，人民也就更加幸福。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难道不是吗？”
“哎”林苼叹了叹了口气。
“那我和你说下我的看法吧，首先春希目前的情况除了边境的鬼之外，还有他国的交易，我看你这一身的铠甲，也应该知道，平常的鬼有多么容易吧，而那些强大的鬼根本没法独自从鬼门出来，难解决的是那些控制着鬼的，可控制鬼的是谁呢？是人，是那些叛国和他国的人，到底，鬼的存在只是变相多了侵略的手段，现在鬼的可控，你才会觉得教皇的伟大，可教皇塔光是维持边境平衡就很累了，平常国内的样貌都是教皇以下的去打理，而教皇只是不断的往边境四周到处跑，你只知道这会有什么问题吗？”
“有官僚就有统治，就容易滋生腐败”
“你很聪明，强大的人依旧强大，那些困苦的人只会越来越困苦。你现在在春希最繁华的地方，你很难看到贫苦，但不代表没有，而且，越贫苦的地方，就越混乱，这对一个王国来说，是很致命的，你能理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