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一丝不染,不带有丝毫的尘土与洁黯,但如此光景又是何人所为?是奋哭的劳动,还是所谓的提出‘建议’的‘家伙’?
“所以?你还不把我的包还给我?”坐在林苼旁的男孩伸出手,望着坐着前座的林苼。
“等下车后,我再给你,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的名字。”
“我说你啊,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把别人的人给拉到那什么林家,你是强盗吗?”
林苼默不作声,望着前方天梦园,门口站着熟悉的女孩,秦素。
林苼摇了摇左手,对着司机说道“麻烦别走天梦园的那边的路,走旁边的中心广场,谢谢了。”
司机自然听着林苼的话,转过弯驶过街道,良久,双方都不说话,待车辆驶到林家斜坡处,两人才下车说话。
“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但还是那句话,你这下可以把我的包还给我了吧?”
林苼将包从肩上拉下,一把扔给男孩“好了,跟我上坡吧,这里是私人区域,我们走上去。”
臃长的斜坡一点点直向上方,两人一前一后,前方的男人无神漠然,一个劲的往上走,后方的男孩表情惆怅,但也只是一个劲跟着男人。
“我还是和你说点话吧,这路很长的,免得你一直摆者那个表情。”
惊于男人的发言,男孩反问道“你是后面长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什么表情?”
“没什么特殊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懂了,所以呢,你的名字呢?”
“把我拉到这来,还让我爬这斜坡,这种时候,不该你先报你的名字吗?”
“是吗?林苼,或者叫我虚梦也行。”
似乎惊于男人快速简短的发言,但男孩很快反应过来,犹如找到话题一般“我姓徐,名和这个国家一样,春希,徐春希。你说我可以叫你虚梦?那这么说你和前代教皇一个名字?你是新任教皇了?”
林苼回过头,微微一笑“答对了一半,我是新任教皇,不过我是虚梦,他是徐梦,你姓徐,但你没有那家伙一点的样子,你就是当初那家伙收养的养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收养你的,但他教授了你基本的自卫格斗后,你们就很少见面了,在他不在后,自然地,教皇塔也不会要你,你自己也离开了教皇塔,我了解的应该没错吧,是这样吧?”
“那就好说了,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没必要多说喽,我的事你都知道喽,我现在就一打黑拳的小家伙,谁给我钱,只要不让我和教皇塔正面对上,我就给谁干。”徐春希没有一丝惊讶,反而释然。
“但即便如此你却学会了教皇独有的金色光耀,不是吗?没有任何鬼的力量,你只按着那家伙教授的招式,单纯的锻炼,就有了金色斗气的光耀,那群家伙知道了,你怕是不好解决吧?”
“直说吧,你想让我干嘛,先说好,我不卖身,战争什么的我也不会干。”
“很简单,你听我的训练方法,学习另外一种新的格斗方式,毕竟我让你干的事不是肉搏能解决的,而且这样你的光耀也不容易给那群教皇塔的老家伙认出来,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凑巧斗气颜色相同,等到你成熟后,我要你保护一个人。”
两人矗立在原地,相互对视。
“说到底,我现在不让你满意,等我让你满意后,你让我去当一个保镖。”
“放心,保镖的日子我估计只有半年不到,说不定,只有几个月,只是这训练日子,可能有两三年,这样,我给你一个条件吧,我向你保证,等你完成所有事后,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两人又接着往上走,直到走到林家古朽的大门。
“连续两个教皇都愿意培养我,我很荣幸,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何都会找上我。”
林苼左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渐渐打开,朽木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随后,林苼右手又摸了摸徐春希的头“前代我不知道,但我选择你的原因是”
“就如那家伙赋予你的名字一样,我希望你成为‘希望’。”
……
大门的背后是所谓的‘希望’,又有可能是所谓的绝望,开门的是林家的侍女,见到林苼后,很快招手指引。
“先生,里面请,我去叫家主迎接您。”
两人引导进入,坐在大堂的木椅旁“不好意思,在那之前,麻烦给我两个杯子和热水。”
“好的,先生。”
茶壶茶杯呈上面前,林苼拿起茶杯,将随身带的茶叶放入,倒入热气腾发的热水,纵然间,杯内的香气扑鼻向前,林苼端起两杯,一杯放在徐春希旁,一杯放入大堂中间。
“尝尝吧,算是我们的示好。”
端起茶杯,细呡一口,清淡的茶香在口中消散。
“这是哪里的茶叶,味道很梦幻,又安心。”
谁知道呢,是哪来的呢?
“教皇大人,失敬失敬,来之前应该和我说一下,我好准备好。”前来迎接的自然是林家家主,林鹤山。
“不用那么劳烦,本来说过不会再来的,算是打破了规则。我就来问你一些问题,等你女儿回来,我再走。”
家主林鹤山很快坐下,品了品那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教皇阁下,问吧,想必,也是和我女儿有关的吧。”
“你说的没错,我早上测试了芷的鬼,和你的姐姐似乎是同一个类型,我想问一下,你之前给芷的是什么样的鬼?”
望着坐在林苼身旁的男孩,林鹤山望了望林苼,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
“没事,你说,他是我的人。”林苼微微笑,摆了摆手。
林鹤山倒是不担心这件事,毕竟对方是教皇,真要出事也不会害怕,反而对于林苼喊自己女儿为芷,林鹤山虽有惊讶,但却很快恢复,尽量不让表情展现在脸上,林鹤山微微叹了口气。“哎,算是我的一己私欲,她之前的鬼就是我姐的鬼的残魂,当初本来是用来给格桑花当配料作养料。但是后面的事都那样了,自然也就没用了,所以我就把它给了我女儿,虽是残魂,但也是比普通的要好上非常多,后面也确实没想到,当初在一年级的表演赛上,完全损坏消失了,因为这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外面的声音也很大,虽说都能压下去,但对于她的心理伤害确实没办法。”
“用了一年的伙伴,突然消逝在自己眼前,也算是一种残忍吧。”林苼笑了笑,似是假笑,又似是真笑。
“而且,芷知道她的母亲吗?”
林鹤山沉默,双手握住,低着头冷冷说道“只知道还活着,只是我没告诉她住在哪,叫什么,毕竟当初的情况太复杂。”
沉沉一笑,这次的笑声完全传播在大堂内“哈哈哈,时间都快把记忆冲刷干净了,你还不敢告诉她,怕她恨她的母亲当初是一个反教皇的家伙吗?现在春希几个大家,哪一个不是反对分子,你还在执迷过去,而且她们俩其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要是哪天遇到察觉出来了,你不是白费功夫?”
说到过去,林苼想起了他的哥哥,那个把自己带回来的哥哥,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追逐他,甚至猜出了自己当初的身份,不还是追逐着这个所谓的‘哥哥’的脚步,做着自己完全不在乎的事,说到底,自己也是一个在不停追逐过去的家伙。
“嘛,我也好不到哪去,不如说,我的情况更严重。”两人释然,只留有徐春希一人不明所以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脸的黑人问号。
“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教皇阁下请讲。”林鹤山抬手讲道。
“如果,如果以后芷向你问到我的由来和能力啥的,你就把教皇相关的告诉她吧,至于其他的,就…”
“懂了,教皇阁下,有关虚梦的事,我会隐瞒的,只是,容我多问,你是担心小女害怕你吗?”
“不是哦,单纯只是因为人性。”
“哦?”
“人总是对隐藏的真相胡乱猜测,这样,下手的时候才会格外残忍,另外也请您不要多嘴,毕竟,从本质来说,我不是不哥,其他人我是完全不在乎的。”
三人沉默,留有的只是杯中凉透的茶水和相互微笑的表情。
故事,总是附带着假假真真的所谓言论,对于我们来说,无论过程如果,结局是怎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就如历史中沉沦洗刷般,终将被所谓的讲述简单带过,而中间的种种困苦和计谋,又如何呢?
林苼站起,望着大堂外的光景,这等光景又何等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只是,唯独少了最希望的人而已,自己再做任何事,也只不过是笔墨点缀而已。
“本来我是想好好完成他的夙愿,摧毁教皇的腐败管理,永远关上鬼门,为了那些穷苦,但现在我却是他们的教皇,现在腐败算是稳住了,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了,既然如此,要做好,我就亲自来做,做最坏的那一个,教皇塔的教皇未来要将春希重组。”
“待到你女儿,不,芷她完全理解了所谓的历史,人事,成为一个谋士时,到时再解决一个大事,她就能让所有人信服,那时也就是春希变天时。”
……
正午了,太阳正毒辣,但站在太阳底下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