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警务厅吗,我这里有情况需要帮助!”
街角处,衣衫被撕扯的狼狈不堪的少年正躲在路灯下,脸上痛着猩红的指甲印,原本清爽束成马尾的披肩长发被挠得乱七八糟,清秀如女性的俊脸上满满的焦急!
“这里是接警处,请不要紧张,慢慢将事情经过简述,我们已经在定位你的位置了。”
“嗯,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我在听,请继续!”
“那个,尽管听起来有些痴人说梦,但我决对不是开玩笑,我的室友被可怕的东西附身,变成了女孩子!”
言毕,电话的那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隐约听见接线员无奈的沉重叹气声,又过了许久,也许是见自己还未挂断,对方终于再次说话:
“你应该知道骚扰公务人员是有权把你被拘留的吧。”
“不是的,我知道这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我的室友被一只黏糊糊的虫子爬进身体后真的变成女人......
喂,喂,还在听吗!”
滴滴滴的待机声响起,对方显然已经将这通报警当做常见的恶作剧来处理,再次拨打,却已经是机器人的警告。
“您的行为以涉嫌妨碍公务,请于五分钟后再次拨打。”
该死!
求援未果反而被当成怪人,自己能想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能把握住。
宫镜恨恨的一拳打在街角的电线杆上,水泥质地的杆子纹丝未动,宫镜却是因为剧痛抱着受伤的手咬牙蹲在了地上。
真疼啊,到底不是梦!
宫镜倒吸几口凉气,抬头看向夜空,今天的星河格外的闪耀,只是却照耀不到角落的黑暗。
身旁除了路灯照明下的泛黄光圈外,一切都是黑洞洞的,真是不太应景的一幕啊。
回过头转而看向自己租住的公寓,不知哪家朝外的窗户半掩着,夜晚的风袭过,扯出酒红色的窗帘。
飘荡着的窗帘颜色宛如干涸的血液一般,就像恶魔从巨口中探出贪婪的长舌,舔舐着世间的不安。
头一次有种不愿回去的感觉。
............
事情要从不久前说起:
高中参加戏剧部的宫镜,因为瘦小的身形与比真正少女更加引人眼球的容貌被看中,从此与话剧结缘,在试戏女主角的戏份后更是被大家称赞:
果然还要是男人才更了解男人的想法!
一直到大学校园,他也没有松懈,为了方便,更是养起了头惹得同龄女生都羡慕的柔顺长发,也因此常常在日常生活中被误认性别,闹出了不少骚乱。
在一系列不是太愉快的事件后,宫镜终于选择在大学附近租住房屋,用走读的方式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高中那几年积累了基础与名气,已经被邀请参演正式话剧舞台的宫镜,每个月都可以获得一笔可观佣金。
靠着这笔钱,对未来还没什么规划的宫镜选择租住价格不菲的公寓,虽然有点吃力,但也不至于对生活产生有影响。
原本岁月静好,可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男人的到来改变了。
这个家伙儿,自顾自的从学校跟踪自己找到了自己租住套间的公寓,还不顾自己反对住了进来。
对此宫镜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谁让这货是自己仅有的死党呢。
打听了些消息,得知这家伙是在舍友与旁人不堪的讨论自己时,怒不可遏出手殴打,被警告并不得继续住校这才跑来找自己。
这个白.痴平日里一天到晚叫嚣着:
哪天你小子要是真变成女人,一定要先让大爷我爽爽!
古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被许多人嗤之以鼻,但也许因果的报以来得就是那么出乎意料。
今天,就在自己的公寓,这个天天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自己居然成了盘子里的那只鹅。
做晚饭时,下水道里突然钻出来条黏糊糊的巨大虫子,飞扑到他身上,怎么都弄不下来,还渐渐的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家伙全身上下的表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惨叫不止,可待他的身体彻底腐化成一滩黑泥,却依然能听见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宫镜大着胆子去厨房取了根擀面杖捅去了表面的污秽,里面却竟然包裹着个一丝不挂的银发美少女!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的宫镜却是没有来得及想太多,赶紧将疑似死党的银发少女从散发着腥味的黑泥中挖出,放在了卫生间的浴池中,找来毛巾擦拭她如羊脂玉般凝白的肌肤。
尽管一再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之前可是个一米八全身肌肉的糙汉,但宫镜到底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尽管外表看去人畜无害,但面对如此让人血脉沸腾的画面,坐怀心不乱还是做不到。
话说回来,自己以前天天净是被这家伙占些口舌之利,现在占回点便宜也是理所应当的咯!
如此想着,宫镜的手指竟然鬼迷心窍的伸向了那两团圆润的凸起。
悄悄的逼近,紧张的甚至无法呼吸,在话剧中常年扮演女主角的宫镜却是头一遭如此接近一具赤.裸的少女酮.体。
手指甚至能感受到洁白肌肤冒出的热气,宫镜不禁小脸一红。
可天公不作美,指尖即将触碰到起伏的胸脯,但宫镜却不知道,从刚才一直昏死的死党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已经化身涩魔口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的宫镜。
“你在干什么,给劳资滚犊子!”
一声娇喝,宫镜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蹬腿,倒在地上,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如饿虎扑食般扑将宫镜倒于地上。
“好小子,果然敢在我昏迷的时候玩偷袭,我看你怕是屁股痒了要劳资给你松松土!”
死党化身的少女满口不堪的粗语,语气激烈,手上更是丝毫不闲着,撕扯着宫镜的衣物,就像是被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给刺激到了般。
眼看自己就要被扒个干净,宫镜终于是忍不住被迫反抗,抓住银发少女的肩膀,腰部奋力一扭,终于是将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压在了身下控制住。
宫镜奋力按住她,大喊着让她冷静,一墨一紫两副瞳孔相视,银发少女娇躯一滞,像是呆住了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注意力转移,少女身躯带来的异样感觉后知后觉的传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变化的迟钝死党表情僵硬,可仍想是不信邪似的,试探着把小手伸向自己胸口,动作缓慢且坚定的抚了上去。
温暖的柔软触感~~
甚至连感慨都没来得及,情绪兴奋至极的少女就如断线的木偶般,大脑掉线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这番变故,宫镜再也没了非分之想,将之全部抛于脑后,把死党化身的银发少女安置于卧室,盖上了薄被,便一个人离开了显得诡异的公寓。
夜风拂过,让他的精神放松,恢复正常理智的宫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遇上的,是一件多么超出常识认知的事件。
如此,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该死的,拓梦这家伙儿不能扔在那不管,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向其他人解释,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吧......”
宫镜痛苦的抱着头仰天长啸: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我遇上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