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宫镜如同做贼般回到公寓,蹑手蹑脚的靠近卧室,悄悄打开了一道门缝,确定了里面的变身为银发少女的拓梦还在安睡,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向了客厅摆着电脑的茶几,现如今没了外援的他也就只能寄希望于网络,看看有没有其他与自己遭遇相同的家伙,虽然几率微乎及微,保不齐会有帮得上忙的法子。
侥幸的心理一旦作祟便再也无法抑制,尽管知道自己现如今干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宫镜还是坐在了沙发上,翻开了笔记本电脑,在游览器上打出了一行大字:
[室友被鼻涕虫附身后变成女孩子该怎么办?]
打下回车,映入眼帘的是广大网友对于现实感到无趣后,发散思维留下的无数意.淫大作,尤其是某些人才网友不凡的文笔与精巧的剧情构思。
更别说某些隐秘网页中大触描出的本子,更是让宫镜忍不住干咽下口水。
不对,再这样下去自己在找到想得到的答案之前恐怕是会先把持不住理智干出些禽兽不如的勾当。
众所周知,在网上,有一种生物尤为让人头疼,那,便是杠精!
不管你说些什么,他们总能从些稀奇古怪的角度找到你的毛病。
可反向思考一下,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一点呢?
想到如此,宫镜顾不得给之前找到的宝藏网页打上标记,立刻回到了搜索界面再次换了种方式提问到: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东西能把男孩子变成女人。]
果不其然,搜索栏下方的留言画风瞬间变了!
原本充斥着桃色气息的氛围,突然间变成了一帮理智帝与幻想党祖安互喷的远古帖子。
当然了,那种没营养的讨论显然勾不起宫镜的兴趣,他下拉着充满年代感的界面,如同死鱼般,漫无目的的看着似乎永无止境的评论。
突然,一条分明带着明显钓鱼气息却偏偏吸引到宫镜眼球的评论冒了出来:
[TMD,都凌晨了还在对线,见鬼,你们一群家伙都不用上班的吗,要是真有那么想满足自己那份扭曲的好奇心,把男人变成女人,我给你们个地址,自己进去看,百试百灵,不过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后果自负!]
下面的附件里,是一串显得格外神秘的网址。
当然,底下的评论更是精彩!
有嘲讽都什么年代了还钓鱼盗号的,也有点击后宣称一片白屏死骗子的,不过最让人匪夷所思,还要数论坛最下方的一道还愿帖子。
[已经进去了,若是成功必有重谢,好人一生平安!(祈祷脸)(祈祷脸)(祈祷脸)]
再看看日期,就在一个星期前,可这分明是个已经成坟的无人论坛,绝大多数的帖子上标注的都是几年前的留言时间,这个称得上考古的回复显得格外扎眼。
心中有了强烈的预感,尽管已经有不少网友称其不过是一个拙劣到过时的钓鱼骗局,但宫镜的眼睛却是再难移开哪怕一寸。
反正重要的东西都在移动硬盘里,就算是病毒也没什么损失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宫镜点开了那份网站链接。
明明用的是公寓里的高速WiFi,但在点击进入的那一刻却还是感到了明显的卡顿。
突然,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冒出及其刺目的白光,宫镜下意识的只能伸手去挡住眼睛,光芒没有持续多久便悄然散去,再次睁开眼睛,却是一个黑底红框白字的警告界面。
[以下内容可能颠覆你对世界的认知,是否继续进入?]
排版就像是才接触电脑的小学生制作出的课堂作品,宫镜丝毫没有将警告放在心上,反倒是有那么些失望。
果然是个粗制滥造的整人网页吗?
短暂的犹豫后,宫镜还是点击了[确定]的选项。
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秘密大揭发,只有一串疑似社交账号的数字孤零零的被摆在网页的正中央。
1095455311。
眼看着唯一的线索也即将断开,宫镜只能是硬着头皮打开手机,在社交软件上添加了号码,进入了验证好友环节。
迟迟等不到消息......
瞧了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已经都快凌晨,就算对方收的到邀请信息,大概率也已经睡了吧。
公寓角落的那摊散发着恶臭腥味的黑泥,正无时不刻的用自己那份难以言喻的气味宣示着自己的存在,要不是鼻子已经麻痹,恐怕自己连继续在这里待一分钟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那副粘稠的样子,清除起来显然要花大力气。
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就算明天是休息日,也不能太熬过头,更何况还有一地的残局要收拾呢。
想到这里,宫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合上电脑屏幕,起身上了个厕所。
倦意涌上眼帘,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身体按着习惯摸索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当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时,浑身一个激灵,记起来了些什么。
该死,之前为什么习惯性的把那家伙抱进自己卧室啊喂,就算那副身躯里面装着的是拓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显然也太妙。
拓梦那家伙有锁门的习惯,也就是说他房间的钥匙——
宫镜脸色难看的望向了公寓角落的那摊黑泥。
该死,这家伙钥匙都是随身携带的,难道说大晚上的还要我去从那摊黑泥里去用手掏钥匙吗?!
可客厅弥漫的那股臭气,就算能说服自己睡沙发,宫镜也不敢打包票吸上大半个晚上的恶臭,明天还能生龙活虎的爬的起来。
保险起见,果然还是在自己卧室里面打个地铺凑合一下吧,原谅我,拓梦。
宫镜强撑着从柜子中取出之前收拾起来的被褥,随意的铺在地板上,甚至连盖身上的被子都还没来得及摊开,便抱着被卷,倒头昏睡过去,发出平缓细微的呼噜声。
第二天的清晨,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几缕,投在了宫镜的脸上,怀抱着被卷,身上的热量无处散发,不过多时,宫镜便被闷热给唤醒。
只是才睁开眼皮,竟然瞧见身旁侧卧着穿着一袭白纱裙的少女。
安逸的睡颜分外可爱,眉角偶尔不安分的跳几下,嘴角还挂着滴晶莹口水。
只是这身衣服,为什么如此眼熟......
等等,这不是之前剧院委托我保管的那套巨贵的天使戏服吗!
宫镜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不知哪翻出来的粗麻绳合着被卷结结实实的绑在了一起,仅可以可以勉强的蠕动,活像条毛毛虫。
再扭过头来看见散落一地的白色羽毛与已经被压变形的金环头饰,宫镜想死的心都有了!
“拓梦,你个混蛋给我去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