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麻烦的客人,请不动,那我只能被迫登门拜访了,宰尤,去把我们的客人叫醒。”
“明白。”
槐雅身边的金发女仆走向黑布袋,几下解开绳子,再起身拿起一个装满清水的杯子,毫不留情面的对准了宫镜昏迷的脸便是一泼。
“咳咳咳~”
也许是宰尤粗暴的行为让许些水流进了鼻腔,被动的应激反应让宫镜下意识的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单就叫醒服务的效果而言,宰尤做的不错,没过多久,宫镜便已经能挣扎着从布袋中爬起身来,晃晃悠悠的眯起还模糊着的眼睛看向自己眼前的人。
“槐雅?!怎么会是你?”
“哼,真是难为你这位大忙人了,没想到还记得我这位未婚妻的名字啊。”
槐雅挖苦似的说道,她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宫镜的某根神经,像是想起了些麻烦的过去,宫镜烦恼的挠了挠头,才打理好的长发,又快乱成了马蜂窝。
“那不过是父辈之间口头定下的婚约,10多年过去了,现在都没人提起,说白的就是那时小孩子过家家,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话还没说完,宫镜只觉得突然双脚离地,后背被人架起,扭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看似瘦小的金发女仆宰尤,她不知何时摸到了自己背后,环抱住自己腰部,将自己整个人都提起来。
“吼,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到未婚妻,你就是这般态度吗?”
槐雅低着头沉声道,额前的短发挡住了她发出许些血光的双眼,可是步步逼近时发出的沉重脚步声,实实在在的让宫镜感受到了迫真的威胁!
突然提起艳红色长裙的长摆,直至露出下面浑.白的圆.润大腿,这突然之间的福利,宫镜却是满脸惊恐的抗拒表情。
事实也同他所想——
扭转腰胯~
抬腿蓄力~
踢击!
在槐雅即将出腿的刹那儿,宫镜分明能感觉到背后女仆突然间出手,死死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气呵成!
先是眼前一黑,在剧痛时还听见颈椎发出一声[咔哒]的异响,随后整个脑子都变成黑洞洞的。
扑通一声,宫镜就像摊垃圾般被女仆宰尤扔在了地上,骨头硬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痛觉。
槐雅蹲了下来,看着自己脚下如同一条死狗般的宫镜,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阴沉,反倒是一副大仇得报的爽朗笑容。
伸出只手指,戳了戳宫镜红肿的小脸,缓缓柔声道:
“真不愧是你呀,轻易的就讲童年时的纯真约定扔到了脑后,一门心思投入什么戏剧,蓄起长发,还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虽然也不讨厌,但身为槐族的长女,可不允许我槐雅的未婚夫长得比我更像个女人!”
瞧着宫镜的狼狈样子,实在是有点难看,槐雅亲手将神志不清的他扶到凳子上,甚至还破天荒的,为除了父亲以外的人揉起了肩膀。
宫镜不想反抗也没法反抗,四肢瘫软,就这么任凭对方拿捏着自己的肩膀,脑袋才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样活血通瘀的技法正是自己需要的,而且的确也很舒服啊。
“宫镜,还记得小时候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这样互相给对方揉肩膀,那个时候的你不知道轻重,总是把我弄哭,天天去告状。
其实啊,我也不想这么粗暴的对待你,要是昨天乖乖听话,其实今早也用不着费那么大的麻烦,但话说回来~~”
槐雅口风一转,突然间,宫镜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气袭来,对方手上温和的按摩突然间也变成了狠狠的掐捏,能看见煞白的皮肤上隐隐冒出一块青色,将宫镜再次提起了精神。
“昨天跟你一起出现在街上的那个女人是谁,从来没在资料里见过她。
还有,你的那个叫拓梦的朋友过的很舒服吧,就算曾经是男人现在也已经是银发美少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每天从卧室出来都是满面荣光。
只可惜那个房间里面没有监控,没法欣赏您驰骋疆场的模样。
整整两个晚上,你可别说你什么都没干吧?”
槐雅露出可怕的表情,明明是在微笑,但眉宇间的煞气分明让人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你这个家伙恶劣的性格果然一点也没变,竟然监视我!”
“怎么能说是监视呢?在每天睡前关心一下自己未来的丈夫,不是每个妻子都应该做尽到的责任吗。”
“每天?!”
宫镜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
“什么意思,你悄悄入侵我公寓的监控到底已经多长时间了!”
“呀,看来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要这么说呀,入侵公共场所监控可是犯罪行为,就是我也不管如此。
但我只不过是在检查自家产业下的监控系统是否正常运作罢了,怎么能叫违法呢?
为了防止你同当年小学的时候一样,突然转校不辞而别,我可是将你在这个城市的所有羁绊全部摸清楚了。
不光光是租住的公寓,就是邀请你参演的那家剧团,我也已经安排家里的人在几个月前完成收购,当然,为了避免惊动你,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
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那位亲爱的剧团长,当时签收购合同的时候,她可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呀。”
宫镜没有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议员世家出生的这位名副其实的槐雅大小姐,也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
“所以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
“这就切入正题了?都不在意我叙叙旧吗,真是无趣的男人。”
槐雅收起了挑逗猎物时的任性,终于恢复了平日里沉稳的状态。
“宰尤,把东西拿出来吧。”
“明白。”
静悄悄站得一旁,都快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金发女仆宰尤转身走向活动室角落的保险柜子,轻车熟路的输入的一串数字,厚重的钢门应声打开。
除了厚厚一叠码放整齐,挂带着彩色标签的的嗣音院学生会的重要资料,它的角落,还摆着个罩着黑布的玻璃瓶,里面还传来轻轻的敲击玻璃瓶壁的声响,似乎放着个活物。
金发女仆宰尤将玻璃瓶拿到了宫镜面前,扯下了黑布,里面是一只泡在不明液体中的黏糊糊大虫子,这东西宫镜再熟悉不过,槐雅的声音这时也在他的耳边悄然响起。
“宫镜,想久违的来一场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