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和我一同回到了我的住处,在自己结交的某些朋友的帮助下自己成功地在城郊买下一处别墅。爱德华多惊讶地看着我的屋子,似乎很难相信自己还能有机会正大光明地走进这样一所好房子。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猎兵”半自动手枪交给爱德华多“会用吗?”
爱德华多摇摇头,身体往后退了下“抱歉先生……我更喜欢这种常年陪伴在我身边的武器”随后他便拿出了他那支可以切出匕首的手电
我无奈地看看他手里的手电,一把抢走重新找来一支正常的手电给他“你要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武器,我以后会找人帮你制作的”
爱德华多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出于这次的狩猎目标与吸血魔之间存在着某些关系,不能排除这次目标还是吸血魔的可能,所以我只准备了银质子弹来解决今晚的猎物。
我和爱德华多乘坐马车来到了圣乔治教堂附近的街道,马车夫无论怎样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马车开到教堂楼下,我和爱德华多只好在距离教堂一条街远的路灯旁下了车。圣乔治大教堂是奥伦多城历史悠久的教堂之一,至今快有一百年的历史。但如今前来这里祷告的人数越来越少,其地位也逐渐从教堂变成了奥伦多城最大的公墓,埋葬的死者数量可能仅次于奥伦多郊外的那些无名尸体。大概正是因为现在变成公墓的缘故,才让这块区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流传在坊间。我也有曾调查过这些传说,可都不曾发现过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但是今晚看见的信件明确了这里存在着魔物事实,已经没必要再仅局限于普通的调查了。
通往圣乔治的街道很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块的路灯照明似乎没有被纳入政府的城市建设计划中,同时也没有纳入安全局的巡逻范围中。所幸今晚是晴天,地面上那些潮湿的石砖还能反射那皎洁的月光,一路照向那栋阴森诡异的大教堂。
我和爱德华多来到教堂楼下,这栋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在月光的映射下更像一座邪恶的古堡。
我扯掉缠在猎枪身上用于伪装的废纸,和爱德华多一同找到了一段破损的铁栅栏“等会儿进去以后你去试着找到对方藏匿金钱的地点,我到屋子那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证明看墓人就是目标的证据……你自己也要小心点看墓人,明白吗?”
“好的先生,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立刻告知您的”
“很好,希望你能活过今晚吧”
“不过先生你要是遇见什么事的话鸣枪就行,我会赶回你身边来与你并肩作战的”对方似乎没有在意我这无聊的玩笑,继续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哈…希望你不会被吓尿裤子”听到他这话多少有些惊讶,拍拍他的肩膀,埋下头来用阴影掩盖自己的欣慰“够了小子,祝你好运吧”
“明白先生,有个好收获”爱德华多点点头,先一步翻进墓园。我也紧随其后,悄悄靠近那栋窗户上透着炉火光亮的红砖房。
墓园虽然没有任何照明,但我的眼睛早在年幼时就经历过手术,让我哪怕是在没有任何照明的黑暗洞穴里也能感知自己周围一切。我时刻注意倾听着自己周围的声音,不错过任何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就在这样一种警惕的状态下,我已经来到了那栋红砖房房门前。
我站在房门前偷听着房间里的声音,除了干柴燃烧时炸裂的声音外什么也没听见,放心大胆地一脚踹开房门,立刻举枪在枪口背后扫视一遍整个房间。
屋里很乱,地上的地毯上散落着各种充满皱褶的羊皮纸,空酒瓶杂乱无章地躺在木地板上。混乱之中唯有一片清净围绕着那正在燃烧的炉火,照亮着整个房间。
在休息时间没有看见看墓人的影子,不禁为另外一头的爱德华多捏了一把冷汗。随手捡起一张地上的羊皮纸,理平其中一张羊皮纸,只见上面字迹工整的写着邀请某些不知名的盗贼去偷窃某幅不知名的画作,而这些内容也正是爱德华多原先收到的那封委托函的换皮版。在这时,我便针对看墓人是这次狩猎对象这件事有了十足的把握。
看着窗外四处晃来晃去的手电筒灯光,我立刻扔下手中的羊皮纸夺门而出,一路跑向黑暗之中的灯光处。
爱德华多和我分别后就一直在墓园里寻找着那个藏有现金的角落,因为他不像我经历过那些痛苦的手术,所以他还是得需要依靠手电筒的帮助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一步一步地走在沙石地上
“沙,沙,沙…沙沙,沙沙……”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那盗贼的第六感,还是他那在当时还尚未被我察觉的敏锐听觉。爱德华多迅速转过身来,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了那名跟在他身后的老人身上,这名块头不大的老人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手里拿着一把铁铲,站在那儿阴森森地看着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吓得后退了两步,站在原地用手电筒照着那个老人,后者似乎不惧他那手电的强光,两只眼睛甚至不曾眨过。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一阵可怕的寂静。
那名老人突然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铁铲,朝爱德华多靠近了一步,爱德华多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过来”他警告着那名老人
但是那名老人并没有回应他的警告,继续向前靠近,爱德华多也只好继续后退。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个阴森恐怖的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爱德华多没有回答对方,内心迫切希望有人能够在这时出现帮他解围
就在这时,一根枪管从黑暗之中探出来,我举着手里的步枪慢慢靠近那个老人“不要动”
爱德华多转过头来惊喜地看着我,我举起一只手示意他退到我身后来。守墓人站在原地,继续板着那副诡异的表情“二位这么晚到墓地来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们正是过来找你的...你这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贼!”
“抱歉,年轻人你可以说大声点吗?”对方一只手比在自己耳旁,好似真的听不清我在说什么似的。我也没在意他这自欺欺人的做法,继续说下去
“你听过发送请求函让那些可怜的盗贼一个接着一个地将自己送到吸血魔们的口下,究竟有何居心?”
“哈哈...抱歉年轻人,我可能要对你的这番言论提出异议...我可没有把谁‘骗’到吸血魔的家里,这可都是那些蝼蚁自己选择的结果啊!”
在他承认自己的罪行之后我立刻扣下了自己的扳机,子弹从枪口飞出,径直飞向对方的胸腔,但就在子弹快要射入对方体内的一瞬间,我看见子弹就像打在了一堵石墙上一样擦出了火花,落在了一旁的沙石地上。
黑色的物质如同装甲一样从他的皮肤上长出,覆盖住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同时对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更为高大,更为强壮。巨大而又尖锐的棱角从他的额头长出,脸部也开始伸长逐渐变成一个山羊脑袋。只见他的五官冒着橙色的火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我们
“天打雷劈...”我望着眼前这个近三米高的怪物,小声地咒骂到“我还以为你们曼德斯人早灭绝了”
“差不多了,你们人类以前对我们赶尽杀绝,逼迫我们剩下的族人学习你们那些恶心的生活习惯,能够变出你们那些恶心的外貌...你们剥夺了我们的一切,在我看来确实和‘灭绝’没有什么两样”说罢那头体型庞大的怪物撞烂了脚前的墓碑,举着自己头上的两支羊角朝我们撞来。我一把推开了站在身边的爱德华多,自己也跟着扑在一旁的地面上,躲避这只怪物的攻击。
我迅速恢复一种便于行动的蹲姿,拔出收在背后的猎刀看一眼那只怒气冲冲的山羊脑袋确保对方在一定时间内不会立刻发起下一次攻击,接着转向一旁的爱德华多“嘿,小子,你快去把那栋小屋里的炉火灭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爱德华多爬起身来对着我点点头,朝看墓人的房子跑去了。那只怪物见状想要上去抓住他,我连忙起身一刀砍向那只怪物伸出来的手臂,山羊脑袋的手臂被我砍中之后又立刻收回去,低头看着个头矮小的我“啧...那还是先把你这只臭虫踩碎好了”
山羊脑袋抬起一条腿来作势要将我踩在脚底,但他那缓慢的行动给了我太多的可乘之机,侧身躲闪开对方的攻击并且绕到了他的身后,期间还对着他那用于支撑自己身体的那条腿砍上一刀。只要周围还存在着一点火源,曼德斯人的皮肤都将会是坚不可摧的,几年前兄弟会便是将曼德斯人的战士们引入一个巨大的陷阱才有机会将其围剿。尽管如此,我的攻击还是可以给他造成足够的疼痛感,山羊脑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如果你认为你足够强,你可以来试试”我抬起自己手臂,猎刀的刀刃指着那只山羊脑袋。那只怪物站稳了身子,愤怒而又炽热的鼻息从他的鼻孔里喷出。那怪物什么也没说,对着沙石地蹬了几脚,集全身之力朝我冲来。
我原想按照之前的做法等他冲到自己面前时再次做出回避动作,躲开他的攻击。可是让我意料到的是对方冲到我面前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藏在身后的拳头重重地朝我砸来,我还来不及针对他这一攻击做出回避,就感受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强大的冲击波从腹部扩散到了全身,大约飞行十米远的距离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浑身的疼痛让我动弹不得。
“雕虫小技”那只曼德斯人不屑地看着落在前面的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转过身去追猎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爱德华多与我分开以后,一路跑到那栋红砖房。他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迅速扫视一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浇灭那团炉火的水瓶。
‘该死,我该怎么办才好?’爱德华多焦急得就像在一间桑拿房一样,急的额头上的汗珠直落地。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之前的大雨,圣乔治教堂因为长期欠缺维护,难免会出现屋顶渗水的问题,为防止这一问题对教堂的清洁工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儿时他与父母去进行祷告时常见教堂里的神甫们常常会选择找来一些铁皮桶放在漏水的裂缝下接水。
爱德华多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我们这边的情况,没想到却只能看见我被那个山羊脑袋的拳头一拳打飞到几米远的位置。爱德华多被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又迅速爬起身来朝圣乔治教堂方向逃去。曼德斯人看着爱德华多逃向教堂,想到眼前这个毫无武装只知道逃跑的年轻人根本不可能敢直面自己,便不慌不忙地朝他走去。
爱德华多跑到教堂门前,拼命拍打着教堂的那扇铁门,见长期没人应答后又开始试图靠自己将那扇大门打来。可是无论是推还是拉都无法打开自己面前那扇铁门,因为两扇门之间的铁链正牢牢锁住这两扇大门“该死!”爱德华多转过身来,那个山羊脑袋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爱德华多将手电的灯光照在那个山羊脑袋的脸上,之间他那原先冒着火焰的双眼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有着黑色皮肤的山羊面孔,两根犄角直从他额头上向上伸长开来,那微小而又凸出的嘴唇仿佛正在微笑,紧接着爱德华多看见他慢慢露出了自己的那副尖牙,这副笑容好像是看见自己阴谋得逞了一般,就像一尊邪恶的雕像!
山羊脑袋看着爱德华多“怎么了?小虫子逃不掉了对吧,哈哈”他慢慢弯下腰来猛的一蹬腿撞向爱德华多,后者连忙扑向一旁躲避那既危险而又致命的撞击。
怪物的犄角狠狠刺穿那两扇铁门,还带着两扇铁门连同周围的石壁一齐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石灰
“咳咳……”爱德华多从石灰中艰难地站起身来,手电掉在了一旁照着那面残墙之间的窟窿。随着烟雾的散去,他看见了教堂内部的轮廓,还有山羊脑袋正在那用一只手扶着残缺的石墙,有气无力地看着爱德华多,可能是因为刚才那次撞击的缘故,他头上的柒角似乎要比之前变得平整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山羊脑袋松开那堵残墙,原先用来支撑他身体的钻块也跟着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即便是在灯光的照射下,也能清晰地看见那气息从他的鼻孔向外喷出,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爱德华多连忙后退几步“我的天这可不妙”
“额...天打雷劈...”我在疼痛的包围之中醒来,颤抖的手臂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银瓶,饮下瓶中的圣水,即便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在这种时候显得也是那么地困难。可就在我感受到那液体淌过我的咽喉之后,我立刻坐起身来,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殆尽,受损的器官也迅速自愈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我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新生的骨骼,捡起掉在地上的猎刀和步枪朝爱德华多那儿跑去。
山羊脑袋看着爱德华多在后退,自己也上前一步不断地逼近对方。一枚子弹突然从黑暗中射来,从他的肩膀上弹开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山羊脑袋抚摸一下自己的脖颈,慢慢把目光转向我,我拔出自己身后的猎刀指着他“嘿!你这罪该万死的王八蛋,你的对手是我!”
山羊脑袋弯下腰来对天空一阵咆哮,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我飞奔而来。我迅速放低自己的身子,拿着猎刀等待着对方的靠近。果然它又一次选择在我面前停下,上来想要直接给我重重的一拳,我一个侧身躲过对方的攻击,刀刃切过他的手臂,甚至还划出了火花。那山羊脑袋也没顾着舔舐自己的伤口,抬起自己的膝盖向我撞来,我急忙跳开身来一个翻滚再次躲开对方的攻击。重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的爱德华多,对他点头示意我可以控制好这里的情况后,他立刻跑进教堂寻找水桶。
那只怪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悄悄溜走的爱德华多,继续低头看着我,半侧着身子一个跨步冲上前一拳挥来,我也跟着半侧着身子后退一步躲开对方的攻击。但是对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再次向前一步用另外一只手重复同样的攻击动作,我也跟着重复自己之前的动作躲开他的攻击。
每次后退时我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拳头所带来的那阵疾风,那阵强而有力的疾风从我身边挂过,仿佛也能将我一齐卷走,每一拳都是致命的。现在的自己仿佛就像待宰的羔羊,被面前这台绞肉机困得死死的,迟早会因为无路可退而被对方揍得血肉模糊,脑浆四溢“五雷轰顶,真是没完没了了.....”
此时的爱德华多还在教堂里的长凳间穿梭着,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倾听着周围的环境(每次都是一片寂静)然后又继续在黑暗的教堂中奔跑着,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终于,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嘀嗒声打破了他周围的宁静,传进他的耳里;仿佛就像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者,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跑向自己看见的绿洲,在这时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爱德华多扑向那黑暗之中的水桶。他翻越过任何阻挡他的障碍,推开任何拦在路上的长椅,终于赶到刚才水滴声的源头处。他双臂捧起地上的水桶,祈求天神原谅自己刚才的鲁莽,同时还希望天神可以帮助自己和猎魔人一起共渡难关。
也不知道是天神听见了爱德华多的祷告还是什么,又有两颗豆大的水滴落在水桶里,接着又是一滴,水滴滴进水桶的频率愈加频繁。滂沱的大雨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洒在还未干燥的沙石地上,如清泉般的水声传入他的耳里,爱德华多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外面的大雨,立刻起身抱着水桶朝墓园中间的小屋跑去。
曼德斯人有着怕水的习性,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从绝境中成功脱身。山羊脑袋停了下攻击,抬起头来观察着那些下坠的雨滴,感受那雨滴打在他那丑陋的山羊脸上溅成一个水点,接着他将头慢慢转下来看着我“不要以为我和……”
还没等他说完,我的鞋底就贴在他的脸上。现在想起来对方不过就是想说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实:他不像同类那样会对于雨水感到大惊小怪。并想借此事来表达自己的自豪感,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听他和我慢慢娓娓道来,满足他那虚荣心。
山羊脑袋被我踹得险些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连着后退好几步才站稳脚跟“你这卑鄙的人类竟然……咕!”同样我在见到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夺回战斗的主动权后,急忙冲上前去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记飞踢踹在这个山羊脑袋的胸腔上,接着我和他一齐摔在了地上,落地后我和他又一起站起身来,手里的猎刀指着那只怪物,他现在正锁紧眉头,似乎对于我刚才打断他炫耀自己能力这件事感到很愤怒。
可惜在炉火被水浇灭的那一瞬间,他那神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转过头去惊恐地看着自己住房里的火光已经被一片黑暗所吞噬,爱德华多提着铁桶从拐角处的走出,冲我挥手示意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我满意地笑笑,重新将目光指向自己面前的大个子“现在看来你并不比我有多大优势了...让我们像以前一样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吧”
对方慢慢比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恶……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两只眼睛一下子睁开来,目光背后的火焰在磅礴大雨中比我之前从他那眼睛里看见的火焰比刚才还要强烈。
我压了压帽檐,嘴角微微上扬,对自己胜利这一结果深信不疑,而对方似乎也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我与那名曼德斯人在暴雨中对峙着,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任由雨水从我们的身上淌下。最后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对方立刻挪动自己那笨拙的身体朝我奔来,他的脚每次落在地面上都能砸出一个水坑,我立刻弯下身子放低自己的姿态躲避对方挥来的拳头,对方迅速切换自己的朝向对着我又是一拳,我再次躲开冲到对方身体的另外一侧,对着他的膝盖重重地划上一刀,血液从他的伤口向外飙出,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看见对方双手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似乎失去了攻击能力,立刻冲上前去攀上他的后背想要完成最后的处决,可我这次误判对方的实力,他一把将我从他的后背上拽下,就像砸面团一样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该死……”我小声呻吟着,睁眼看见对方的拳头正朝我的脸部捶来,赶忙从他身子底下翻滚出来,倚着旁边的墓碑拖着自己的后背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那曼德斯人跟着我站起身来,一拐一瘸地走向我。我双手支撑在墓碑上大口地喘息着,重新拿出自己的银瓶喝下里面的圣水,那只怪物见状立刻试着快步冲上前来阻止我咽下那液体。可惜为时已晚,我受到的伤害已经痊愈,灵活地躲开那只正朝我扑来的怪物。
那名曼德斯人摔在了地上,将我之前用于支撑自己身体的墓碑摔个粉碎,见我站在他身边还想伸出手臂将我抓住,可惜不但没有成功手臂还被我狠狠切上一刀。我一脚踩住他那受伤的手臂,另外一只脚站在他的后背上将手里猎刀的刀刃狠狠插入他的后颈。
霎时间,对方的血液就像喷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后颈那喷出,那只怪物开始在那疯狂的挣扎着,哀嚎着,我几次险从他的身上摔下来。最后随着对方的挣扎越来越弱,我才终于有机会拔出自己的猎刀,拿出手帕擦掉自己脸上的液体。
看着地上的尸体,嫌弃地将自己手里那块沾满他血液的手帕扔在他的尸体上,转头看向朝我跑来的爱德华多,他不安地看看地上的大家伙,又再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死了吗?”
“是的,他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了...经过训练后你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这些魔物送出这个世界”
爱德华多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你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去房间里躲躲雨,看看对方有为哪些‘客户’服务”
爱德华多有些惊讶还有些兴奋地盯着我,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同意要将对方培养为一名优秀的猎魔人后,他高兴得险些要跳起来“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做!”说罢,他便转身跑进那栋红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