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刻,杰克孤身一人走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巷子位于奥伦多城最为黑暗的角落,全城最为贫困且复杂的贫民区,这里曾经是奥丁王国曾经亚美利加大陆的城堡,负责管理殖民地的相关事项。可自从亚美利加大陆的人们推翻了奥丁王国在亚美利加大陆的殖民统治,先后建立起了仙人掌王国,北海联盟和印第安纳合众国。
如今杂乱无章的建筑在圣乔亚区的城墙内拔地而起,错综复杂的道路让这个贫民区看起来像个复杂的迷宫。无数的帮派,罪犯活跃于此,自从大萧条开始以来贫民区的居住人口数量开始爆炸增长,犯罪率也一直居高不下。现如今这里已经形成了银蛇帮,黑熊党还有青龙军三大帮派三分天下的局面。
无论如何,杰克走进的那条小巷通往一个‘死路’,这里的死路并不是指走不通,而是说这是一条通向银蛇帮藏匿点的道路。
两名拿着破旧水管的混混站在小巷的里交谈着,他们都穿着一件棕色皮衣,皮衣的背后则是一条白色大蛇的花纹。杰克一脚踩进水坑发出的响动引起了这两人的注意
“喂,你要上哪儿去?”其中一人叫住他,站直身体握着水管慢慢朝杰克走去
“抱歉...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捕蛇人,想请问你们有见到过一条白蛇吗?”
“这里没有你要的白蛇只有银蛇,不过来都来了也就别走了吧”那人举起自己的破水管,准备朝杰克挥去
杰克掏出自己的匕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匕首刺入那人的腹部,嘴角上扬露出自己的白牙,凑到那人耳前轻声告诉他“抱歉...在我看来这两种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拔出插在对方身体里的匕首又连着对他的身体捅了好几刀之后才把面前这人丢在一旁。
另外一名守卫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凑上前去小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见杰克一把将匕首从同伴身体里抽出,自己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捡起自己掉在一旁的水管转身就跑。杰克迅速转过手里的匕首,抓住刀刃掷向试图逃跑那人。
“啊!”后者尖叫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小刀扎中了他的后腿,手里的水管滚到了杰克的靴子旁。
那人抱着自己的大腿躺在地上哀嚎着,杰克挥舞着手里的水管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对方惊恐地看着杰克“求你!求求你...别..请别杀我!”
杰克冷笑着耸耸肩,摇摇脑袋“我恐怕不太行”然后他举起水管重重地朝地上那人砸去,直到对方脑袋开花才罢手。
杰克扔掉手里那沾满了对方血迹和脑浆的水管,转会儿自己的脑袋,继续朝更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大开杀戒,任何拦在他面前或者会影响他行动的杂兵都被一个接着一个地悄然无息地解决掉。他行动干净利落,几乎不会留下任何迹象,以至于在他来到目标的房间门口时也未曾被人所察觉。
杰克此行的目标是银蛇帮的头目,胖子巴勃罗。巴勃罗块头不高,体重却已快要达到惊人的200公斤,他控制着圣乔亚区大半的毒品市场,手底下还经营着不少妓院和赌场。对于那些不小心得罪他的人,巴勃罗往往会将他们关进他这座自以为牢不可破的要塞,一个接着一个地被送进厨房做成他每天所享用的肉排。
同时也大概是因为食人的缘故,巴勃罗的五官长相已经开始往非人化的方向发展,他面颊上的脂肪逐渐挤出他的脸颊,在皮肤的包裹下显得摇摇欲坠;鼻子也越吃越大,鼻孔越吃越粗,耳朵逐渐长成了一对巴掌大的招风耳。正是因为他这副丑陋的外观,他的竞争对手才会称呼他叫猪头巴勃罗。此时的巴勃罗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面撕咬着手里那条被烤肉酱包裹的手臂,一面听自己的部下们汇报近期毒品生意的动向,对门外正在发生的屠杀一无所知。
门口站岗的门卫突然推开房间大门,巴勃罗不耐烦地眯眼打量门口那个人影,同时试图回避从走廊外射进来的照得他眼睛有些疼痛的光线“喂!不是说不要在我我开会时进来打扰我吗?”门口那人并没有说话,巴勃罗不耐烦地再次冲他喊话“你是想被做成香肠吗?!”
“嘀嗒...”
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用水滴声回应了巴勃罗对他的威胁,这时屋内的人们才发现那人脚边全是鲜血,除巴勃罗以外的众人被吓得身躯一个哆嗦。过不了多久只见那具尸体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倒在那片血泊之中,房间里除巴勃罗以外的众人一齐拔出武器指向那扇大门。
巴勃罗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将手里那条已经被他啃完一半的手臂丢进餐盘里,随手拈起那张已经沾满了油污和霉斑的桌布来擦嘴“出来吧,我们知道你躲在外面”
一条举着遥控器的手臂从外面伸进来“呀,真没想到我躲在这么好位置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想向你们介绍介绍我的新发明,遥控炸弹”
“哈...那能进来走到我们面前向我们好好介绍一下你手里那遥控炸弹吗?”巴勃罗笑了笑回应到,见对方在一段时间内没反应之后再补充到“我们保证不开枪”
杰克双手各举着一个遥控器,迈着欢快的舞步跨过地上那具尸体走进室内“久仰巴勃罗先生大名,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杰克弯下腰来向巴勃罗深深鞠上一躬“我是一名行为艺术家,杰克·柯米斯基”
“好的,请向我们说说你的遥控炸弹比起普通的炸弹有什么区别?”
“啊...这该从何说起呢?遥控炸弹并不同于普通的炸弹,只需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即可引爆我之前部署的炸弹。同时——为了让诸位有机会一睹遥控炸弹的威力,我特意准备了两份枚炸弹。先生们要是愿意的话,现在请移步到窗户边,我将为你们展示遥控炸弹的威力”
屋内众人一齐挤到窗户旁,望着楼下的院子,唯有巴勃罗坐在原地不为所动“巴勃罗先生,您是对遥控炸弹不感兴趣吗?”
“不,只要你不要碰我停在院子里的车就行了”
“那...巴勃罗先生,就请您听着吧”杰克露出一副邪恶的微笑,拨下了手里遥控器的开关,院子里那几辆满载着毒品的货车瞬间被炸上了天,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这栋建筑靠近庭院这一面的所有窗户,众人惊恐着躲避掉落下来的玻璃碎片,唯有巴勃罗坐在原地原地不动。
巴勃罗愤怒地捏紧拳头捶打着桌面,可能是因为他的手臂过于肥胖,拳头还没来得及落下,手臂上的脂肪就先一步砸在了桌面上“给我杀了这个混账!”
“请等等,巴勃罗先生...我这还有一枚炸弹就部署在我们这个房间的楼下,我想要是现在杀掉我的话对你们也不太妙吧”
“那又如何,给我杀了他!”巴勃罗愤怒地挥舞着自己肥胖的手臂,可就算是到了他精疲力竭再也无法继续挥舞自己的手臂时,也无法动员他那些怕死的手下“你们这帮怂货!”说罢他就想要抽出藏在桌面下的左轮手枪,可是肥胖的肚子已经不再允许他的手臂伸进桌底,这时他才开始感到惊慌,后悔自己没有准备一把更长更容易够到的枪械。
杰克摊开双手,微笑着来到巴勃罗面前帮他拿出桌底下那把左轮手枪“巴勃罗先生,有关毁掉了你的毒品生意。怎么说呢,我实在是讨厌毒品这种东西,所以抱歉啦”他边说边推出左轮手枪的弹巢,按下推杆卸掉里面的所有子弹,仅留下一枚子弹在弹巢里“反正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些令我高兴的事好了...比方说艺术”
巴勃罗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在眼前这个雌男人的手里,却依然故作冷静,保持一副笑容看着杰克。杰克拨动弹巢在其转动时甩回框架中,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睁大自己的眼睛瞪着巴勃罗,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艺术吗?”说完他便扣下了扳机
“咔”
尽管这一发是空枪,却把屋内除巴勃罗以外的其他人都吓得后退一步。众人看着这个在玩火的疯子,一种被巨石压住胸腔窒息感,让他们动弹不得。杰克巡视一遍屋内的所有人,继续往下说到“艺术即是死亡,只有死亡的艺术才会带来更为美好的东西,这样的美好我相信你也有曾体会到过吧...我是一名艺术家吗?”说着他又将枪口指向了自己的嘴里
“咔”
转轮转向下一格。杰克坏笑着将枪口从自己嘴里拿出来,冲着巴勃罗坏笑“我当然是一名艺术家,我会用我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创造我所需要的艺术品...当然,只是拥有艺术天分是不够成为艺术家的,还需要一种勇气”
这个疯子又将枪口指向自己的下巴,扣下扳机
“咔”
“一种可以让我们直面死亡,在压力下继续保持自己形象的东西即是勇气。巴勃罗先生,您具备勇气这种东西吗?”说着他便将枪口转向坐在他面前的巴勃罗。巴勃罗虽然还在保持嘴角上扬,却已经害怕到闭上双眼
“咔”
依然没有子弹从枪管里射出,巴勃罗松下一口气,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杰克,他的嘴角因为自己的幸运而开始不自觉地上扬。杰克看了下手里的左轮手枪,长叹一口气,随手将它扔在了面前的餐盘里“看来你的手枪认为您是一名勇敢者呢”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只不过没走几步之后他又停下了脚步“可惜我不这样想”
说罢,他便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巴勃罗头上天花板被炸药完整地切下来一大块重重地朝他砸来,还没等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就已经被沉重的石块砸成了一堆烂肉,血浆和脂肪溅得周围到处都是,巴勃罗体内的胃气也跟着一齐向外涌出,逼得其他人逃向门外。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杰克,再慢慢单膝跪下,将自己手里的武器放在脚边对杰克俯首称臣。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停下脚步弯下身来向这位比巴勃罗还要恐怖的‘疯王’宣誓忠诚。杰克张开自己的双臂,高高举过自己头顶“呜呼!向你们的新王致敬吧!”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这名新上任的疯王卖命,尤其是对于那些本来只需等待巴勃罗哪天死于他那肥胖时,即可继承他的犯罪帝国的人们来说,杰克就像一个灾星一样降临在了他们身边。
吉姆就是这样一个倒霉鬼,他拼死拼活为巴勃罗卖了几十年的命,从一个纽扣人变成了巴勃罗的亲信,就等巴勃罗死掉控制整个银蛇帮了,而如今却突然杀出来了一个杰克一下子炸死了巴勃罗,让他又得只能继续等待。吉姆怀恨在心,午夜孤身一人来到酒馆,向店主要了一杯苦艾酒后坐在了吧台前。
一名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下“怎么了?你这模样看起来可真衰啊”
吉姆从大衣口袋里面取出一小袋金币放在吧台前“巴勃罗死了,一个疯子干的...我需要你帮我把他解决掉?”
女人拿起他的那包金币,举在手里掂量掂量后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借一旁酒保递来的火机点燃了她手里的香烟“告诉我名字,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杰克·柯米斯基...那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
女人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回忆着这个令她有些熟悉的名字“呼...你是说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现在变成了银蛇帮的头目?”
“是的,就是那个疯子...看看他下达给我们的任务,银蛇帮一定会栽在那个变态的手里的”吉姆继续一面喝着自己的苦艾酒,一面无奈地说下去“他居然要我们去找一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是私人恩怨还是什么东西...反正他就是要我们浪费我们这宝贵的时间去干他那破事!啊对了,他还毁掉了我们现在的所有存货,下一批也不知道得等到多久才能出来”
吉姆的手捏成了拳头,重重地捶在了吧台上“还好,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我们认识一个叫马克的瘾君子,他说他最近有见过那个女孩和另外一个金发男子站在一起,如果有需要的话明天就带我们去他那看看”
“我当时很疑惑,是的...我确实认同这个女孩的那漂亮脸蛋应该会很好认,可是一个瘾君子...一个瘾君子说的话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吉姆将头转过去时想看看那个红帽女人,这时才发现对方早已从他身旁走开,变成了一个他素不相识的酒客,只留下了一根抽得还剩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那继续燃烧着。
新来的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吉姆在看他,和吉姆对视了一会儿,满眼都是疑惑,好奇吉姆找他有什么事。吉姆深吸一口气又再把它吐出来,手指夹起烟灰缸旁靠着的那半根香烟自顾自地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