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法律都是为了族群的自私。
一切的契约都是不平等而又单方面的。
正义...只是不公披上了一层华美的外衣罢了。
所以,预言者在警惕那被预定的未来。
所以,众神陷入了疯狂的战场。
英雄化作了野兽,沉默之神挥舞着复仇的利刃。
没有人听到警醒者的号角声,唯有脱鞘的魔剑在欢笑着吸 允尸体上的鲜血。
所以,维达尔啊。
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
在那苏尔特之火的彼岸,连智慧之泉的主人密米尔都没能看透的那个未来!
但是,维达尔却依然沉默不语的在兰德维蒂的深处磨砺着剑刃、修补着战靴。
就如同已经接受了一切命运的先知,又或是...看清了敌人所在的战士一般决然!
*
清冷的光从窗口的缝隙里洒落在了幽静的教廷,一股朦胧的神圣感笼罩着诵读着律法的神官。
年幼的少女被麻绳捆绑在了木桩之上,嘴里被**封了起来,手脚更是被麻绳勒出了血印。在这里自己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会为了一个‘魔女’主持正义,最后等待着少女的只会是铺满的干草、洒在身上的甘油以及那熊熊燃烧的火把。
我...不想死!
少女,格恩达尔 赫拉德是一位诞生自埃达世界的魔女。
在一个小国的边境长大的她一直在梦想着成为行使魔法保护人民的魔女,所以当她真的被魔女之塔中的冰之塔的女神诗蔻蒂选中时,那一晚和父母相拥吃着美味的菜肴唱着故乡的民谣,在睡前还特地偷偷的点着了珍藏多年的香烛,在那花朵的幽香中进入梦乡的记忆,直到现在都让她无法忘怀。
即便冰之塔的事物再怎么繁忙她都尽力做到了最好,就算被巫女岚大人欺负也好、被长老古尔维格当作抱枕也好她都努力的坚持了下来。
当冰之塔遭到魔兽和尸鬼的攻击时,格恩达尔更是挺立在最前线和王国的骑士们一起共同守护市民的安全。
但就在魔兽和尸鬼退去,大家都放下了警戒彼此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的时候。
未知的语言,未知的声音,但在场的所有人却瞬间就理解了其象征的意义。 那是超越法理的概念,那是堕落的高洁灵魂,那是毁灭的象征...
逆福音
骑士挥舞的利剑穿透了黑色的粒子,魔女的魔法被黑色的粒子分解,那如同被黑色火焰所笼罩的人影慢慢的向我走来。
就如同没有人能够击碎命运一般,没有人能够逃出逆福音的追捕。
当所有人都放弃希望,放弃了眼前的少女时...奇迹出现了! 奇迹出现了...以最可悲的形式。
少女在奇异光芒的笼罩下从逆福音的手中逃脱来到了这个一无所知的异世界。
她一方面搜集这个世界,另一方面也在尝试着利用手头的材料行使回归埃达的魔法。
这样的她很快就被这个世界的人们注意到,而格恩达尔也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和魔女存在。得知了这一事实后少女多少放松了警惕,可这样的生活没有经过多久就宣告结束了。
一击...仅仅一击,格恩达尔就被打败了。
在咏唱第一个字节之前,那个‘人’就来到了格恩达尔的眼前。下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外力从她的腹部传遍了全身,内脏宛如搅在了一起肺部的空气强行从嘴里排了出来,发出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可笑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属于魔法的超常之理,以及行使这些未知力量的超能力者...武侠。
而被那些武侠打倒的我很快就被扔进了监牢,等待着被审判的那一刻到来。
教廷上各项审议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神官提出理所当然的问题而对于这些问题所有人都已沉默进行回答。
谁来...救救我...
这是不可能的愿望,就算真的有人能够救下她的能力,这对那个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头来只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又有谁会牺牲自己的生活来拯救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无论是谁都好...救救我...
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吗?爸爸、妈妈...会一直等着我吧。还是说我会被当成战死通知给他们呢?
我不要就这样...结束...
“那么这个魔女的审判结果为死...”
“我有异议。”
唐突的一句话成为了涟漪的中心,波浪瞬间在整个陪审团之间扩散开来。
少女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漩涡的中心,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炭黑色的短发呼应着闪耀的橘黄色瞳孔,如同冬夜壁炉里温暖的火光一般照亮了少女眼前的黑暗。与略显童稚的五官相反的是那明显经过长期训练的四肢,虽然整体的肌肉量较少但其轮廓还是在少年的举手投足间展现了出来。那是战士的体格,而且不是一般的战士而是超一流的战士经过堪比酷刑般的长期训练后将多余之物完全剔除后的堪称哲学般的肉体。
少年的眼睛转向了格恩达尔,两个人的眼神相交,但格恩达尔的第一个想法却不是感谢或者心动而是更加朴素的理解。
这个人...一定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对他来说拯救一个人一定和杀死一个人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
所以,当神官以近乎指责的语气质问少年时,他的回答让格恩达尔感到了惊讶。
“因为,她哭了。”
淡淡的,用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的声音说到
“因为,她哭了啊。”
世界在那一瞬间静止了。或者说从真正意义上开始转动了。
这是被称作琳玔四圣之一的长子,王守泣被赶出家门的前因,也是魔女格恩达尔的报恩计划的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