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空的彼岸

作者:熊猫Panger 更新时间:2022/3/3 18:40:34 字数:6669

干冷的空气在刺痛着神经,洁白的羽毛,在清冷的大气之下没有任何意义。

雪花压在了轻灵的翅膀上,火辣的疼痛在肺腑中尖叫着。

“......”

好可怕,那一点点夺走自己选择的速度十分的可怕,自己好像要变得不是自己一样。

为什么飞行是这么的可怕呢,好想回去,好想回到那个笼子里,在那里自己虽然没法飞行,但无论何时都能无忧无虑的休息。

但我已经离开了那里,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选择的自由,而在那些没能选择的人里面,我选择了离开那个笼子。

“......我...是一个怪物。”

每当翅膀拍打冰冷的空气,体内就有一股莫名的热流涌出。

“...不对!我是一只鸟!!!”

无论外表如何改变,我都绝不会成为飞鸟以外的任何东西。

就像‘他’一样!就像那个我想要成为的‘他’一样!!!

因为‘他’所说的故事,因为‘他’一直以来的陪伴,所以我才会想要展翅翱翔,我才会意识到真正的自我。

“我想要飞!这个翅膀想要在这广阔的天地间飞翔啊!!!”

我与‘他’那个距离,我想要飞过那个距离,我想要实现‘他’所说的那个梦想!

那个过程绝不会是快乐的,甚至可能难以忍受,但这才是如今的我与梦想的距离,所以我不会被痛苦所击败,因为我知道在那痛苦的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在那里有我的朋友在等着我,在那里有我曾经听说过的故事在等着我,所以我不会恐惧,我不会因为痛苦而踌躇!

那是一个有着固定轨迹的光,但在那光亮之中我感受到的却不是鸟笼中的束缚,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那并不是肉体上的自由,而是精神上蜕变的自由。

痛苦代表着新生的可能性,那种可能性会让我不再畏惧痛苦,能够让我在这寒风之中依然振翅高飞。

“.......我能看到,在那前方的光景。”

那并不是美丽的山河也不是安详的生活,如今的我所追逐的光明仅仅只是那曾经停留在窗边的一只飞鸟的身影,我想要看到比那光还要更前方的景色,无论那是什么景色都无所谓,因为对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在那前方的景色,而不是景色本身。

地面正在高速的流动着,乘上风的飞鸟看着地面逐渐远去的过往家园心底一时间泛起了短促的苦楚,但他很快便将这份苦楚抛下投身向了那风的前方。

向着更高的天空飞去,看到更远方的风景,这是一种铭刻在基因深处的愉悦。

穿过云层来到月光与星辰起舞的世界,在那一刻飞鸟才知道了赋予自己勇气的那个力量到底是源自于何方。

“......是这样啊,原来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所看到的光景啊。”

我们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我们也从来没有抛弃过什么,从这高远的天空往下看去,大地上的一切都是相连在一起的。

每一个生命都在以不同的形式相互连接,相互陪伴,即使是离开了那个牢笼,即使是失去了安乐的生活,但这依然不代表背叛了他们付出的关心。

因为这片天地本就是相连在一起的,我们从未离开曾经的世界,只是在以更大的世界包裹住了曾经那片守护自己的小天地。

“......还想要继续飞下去。”

直到一切都成为一体,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我想要在那里展望这生我养我的大地,因为或许只有在哪里...飞鸟与人类的界限才会消失不见。

迟来的飞鸟们跟上了先行者的脚步,他们是因为各种理由而选择留下的鸟儿,在寒风之中他们看到了那美丽的羽翼切开凛冬的风,向着云层彼岸飞翔的身姿。

那一刻比起对于未来的恐惧,一种无名的热量反倒是催动了他们一起来到了这个遥远的彼岸。

“......出发吧,我的同胞们,向着世界的尽头,向着那尚未知晓的新天地,向着那将一切联系在一起的巅峰。”

比太阳还要炙热,比月光还要久远,比繁星还要绚烂,我们将向着那个未来展翅高飞!!!

因为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的宽广,束缚我们的牢笼是多么狭窄,以及...在那前方还有多少我们尚未知晓的故事与可能性。

只是呆在笼子里永远不会知晓的的问题的答案,相信在那尽头也一定会有不同的解答吧。

所以,我们会继续向着这片天地的彼岸发起挑战,直到世界的尽头,直到我们的灵魂彻底毁灭为止,因为这才是赋予我们翅膀(自由)的真谛!

*

该如何说服虹桥与桓轩哥呢?

为了得出这个答案我直接找到了和我有着同样立场的纪奴哥。

“给我等等,你就这么直接来找我这个曾经和你相互厮杀的人来商量吗?”

“但除了纪奴哥之外,我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可以商量啊。”

“......这倒也是。”

说到相互间的理解,在场的人里面应该没有比四圣本身更理解彼此的人了吧。

“说句实话,我对于如何说服桓轩哥还是有把握的,但虹桥那边实在是...”

“对于这点我和你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在这件事上脑子好并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人际交往这种东西归根到底也不是什么费脑子的事,所谓的财阀和学阀之类的高层不也是会搞出很多让人怀疑智商在线与否的蠢事吗,和那个是一样的。

“关键是给予她相对于付出的努力,更为划算的报酬,只要这样就能让这些人轻易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报酬啊...我不认为能给的出能令虹桥满意的报酬啊。”

“这还不简单吗?既然给不出报酬就要用损失来代替。”

“损失...那不就成要挟了吗?”

“这就是要挟啊,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问我的吗?”

你只要跟她这么说......

“...纪奴哥,这真的有用吗?”

“你小子还真是木头啊...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比起这些你是打算怎么说服武神参加呢?”

“唉?这不是很简单吗?”

“简单?你说让那个武神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俗事很简单?不会吧...”

这和纪奴理解里的武神形象实在是有些差距,毕竟在纪奴的理解里桓轩更像是个纯粹的武疯子,愿意出面打仗也只是为了测试实力的一环...

“但确实很简单啊?”

“那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说?”

“这是为了守护孙安可的战斗。”

“......然后呢?”

“然后?”

不,等等,该不会说......

“这就结束了吗!就凭这一句话!!!”

“嗯。”

“你这个回答也太荒唐了,就凭一个陌生人的安危,又怎么可能驱动这世上最强大的个人武力,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早就乱成一滩浆糊了。”

“是啊,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能驱动世上最强大的个人武力,根本就只是妄想罢了。”

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能够打动武神的道理吗?

“或许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借口,但在这里确实有一个生命将要受到毫无道理的审判,如果武神面对这样的情况选择无动于衷他又怎么会成为如今的武神呢?”

“可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根本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确实,这么做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我依然相信武神会接受这个理由。”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还是觉得桓轩哥一定会接受这个理由。”

守泣相信着这个毫无来由,近乎于幻想一样的乐观的预感,但这对守泣来说却是能够理所当然般给出明确答复的答案。

因为就像是艾尔维多老师的教导一样,武神桓轩的存在,也是一直以来激励着守泣不断前进的力量之一,所以他才会像是相信自己一样无条件的相信他。

“桓轩哥不会为了得到什么而驱使自己的武力,他的强大从来都是为了守护什么而存在的。”

毕竟贪婪这种欲望,本就是在平静之中孕育出来的事物,他看似与嫉妒相近,但在根底上彼此却是距离最为遥远的一种欲望。

因为嫉妒的前提本来就是建立在彼此之间的不平等,如果嫉妒的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客观条件变为平等的话...人们便会将其称之为贪婪。

所以,王守泣相信武神,相信那个会做出与自己相同的选择,但在根底上却完全不同的男人。

“毕竟,那可是武神...是我做梦也想要成为的英雄啊。”

正义渴望着平等,但平等却渴望着正义,现实还真是矛盾至极啊。

*

“虹桥,你现在有空吗?”

“啊,对不起守泣我现在正在忙着修正弧矢给我送来的丙式可动滑轮膛枪的设计图。”

“...这样啊,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喝点水吧,反正这也不会耽误。”

得到了使用者的允许,王守泣大胆的走近了自己未婚妻的闺房,刚进门守泣就看到了在椅子上抱膝而坐的未婚妻的身影。

“至少穿上条裤子也好啊。”

“一般男人会吐槽这里吗!”

如今的殷虹桥**着自己修长的双腿,没有被肌肉覆盖的双足看上去是那样的纤细,就像是刚刚诞生的小鹿一样惹人怜爱。而在她的上半身则披着一件大了一两号的运动服外衣,看上去是代替被子的用法。

“好不容易打算给未婚夫来点福利,你这么说真的很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唉。”

“就不能在更合理的地方发挥这种积极性吗...”

明明有着这样的才能,为什么却总是在这些莫名奇妙的地方纠结啊。

在桌子上摆着一个纯白色猫咪造型的马克杯,好像是某个牌子的奶茶店送给会员的产品,虹桥平时也非常爱用这个可爱的杯子,在杯子的左边则摆着一个风扇开到最大的笔记本电脑。

“3D的模拟资料?”

“毕竟这样才能看出来各处的受力和作用力的反馈啊。”

还真是辛苦的工作呢,明明平时还更新着小说,竟然还要做这种消耗脑力和精力的工作。

“这还真是令人怀念啊,上次你们像这样合作好像还是球轮坦克那次吧?”

“你不说还好,你提起那个我反倒是来气了!”

球轮坦克,更官方的称呼是磁悬浮式球轮机动炮塔,简单地说就是在常规坦克的基础上,从四面加入了四个半圆形的磁悬浮转向球形轮胎和前后底盘的上下活动能力,这种轮胎在野外环境时会通过拉高前后的底轮的幅度像是以往的战车那样以履带前进,可一旦到达了马路上就可以利用磁悬浮的技术令四个球状轮胎以常规的战车难以想象的灵活性在战场上纵横。

这样设计的一大利点就是可以将原本可动式炮塔改成不可动的炮塔,虽然可以转动的炮塔在各种防卫战中能发挥作用,但仅从装甲的强度来考虑还是不可动的更好,而且对于整体空间的无用消耗也会减少,由于球轮本身优异的回转能力因此不会出现因为炮管方向的原因打不到对手的情况,现阶段虽然还只能在都市战排上用场,但随着相关技术的成熟总有一天也会取代如今的坦克类型吧。

“明明一开始给出设计图的时候,夸的天花乱坠,结果等到实物出来之后,那个混蛋竟然给我把变形机关全给拆了!只留下了最基础的转向能力和自动上弹设计!!!”

“...这很明显是对面做得对啊。”

再怎么说让坦克在战场上合体变形也太疯狂了,你是想要改写如今的战争模样吗?

“很明显变形的更帅啊!你要是不帅的话到时候哪里有年轻人去参军啊!!!”

“为了开坦克而参军是不是有点太...”

“你以为每年去警校的年轻人里面有多少是为了得到属于自己配枪的?不会真觉得这些孩子是为了维护正义才加入警察组织的吧?”

归根到底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什么善恶观念,他们只知道死亡非常恐怖,除了这份与生俱来的怯懦之外也就是对于暴力和猎奇的好奇心而已。

“钱就是正义,钱就是功德,没钱就没有道理,如今的世道已经变成了这种无趣的时代了。”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守泣,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保守了,对于这个时代人心的想象太保守了。”

这群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他们也不会想要知道什么是正义,他们也没想过自由和平等,他们真正想做的就只是和我一样躺平。

“如果那一天真的搞了什么未成年集中学习,到时候也只会让更多的人成为无业游民。”

“...虹桥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对的,但这不能成为你在坦克上装个脑袋和V型天线的理由吧?”

“那样多帅啊!!!”

好像有点离题了,一旦和虹桥打算切入正题及就会被她把话题带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话说那个既然叫做丙式,也就是说先前已经出来过两款了吗?”

“类似原理的武器已经装在巡洋舰上了,这次算是在技术成熟之后第一次转单兵的尝试。”

本质上来说,所谓的滑轮膛枪就是类似于无火药枪支之类的东西。

“因为不需要使用火药,所以子弹的长度还有形状也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如果说膛线的出现改写了如今热武器的发展,那么滑轮膛枪的出现就是改变了火药对于战争意义的概念。”

“你的意思是,随便捡块石头就能当成子弹射出去吗?”

“这倒不至于,不过结合电磁轨道的原理,让那些子弹屁股挨着脑袋的装进去是可能的。”

“嗯,还是有些搞不太清楚,不过...”

科技的发展竟然已经到了连火药都被淘汰的地步了啊,人对于武力的渴望还真是可怕。

“守泣,为了防止你出现什么奇怪的误会,所以我就先给你讲明白了吧。你认为为什么琳玔的税收这么高,但却还是有不少的商人往我们的国家跑?”

“那是因为文帝在这方面管理有方?”

“确实是有一部分作用吧,但这不是关键性的一点。”

琳玔如今的经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琳玔拥有的绝对性武力这点上。

“没有人会擅自攻击琳玔的国土,这个事实才是让那些商人蜂拥而至的根本理由,你应该也知道狼帝一直在偷偷的挪动国家的养老保险用来开发武器吧?”

“哎?有这么回事吗!”

“...先不说这个,总而言之只要琳玔继续维持自身的武力,整个风土的财富就会自然的向着琳玔汇聚,到那时候就算不使用这些先进的火器我们也能通过金钱战胜那些强敌。”

为了这一点,不断推出新的武器,和新的作战概念才是维持自身战斗力的根本。

“单兵武器在如今的战场上能够起到的作用不大,但是这些先进且便宜的武器对于容易陷入到个人级别危险的商人来说却是保命的玩意,只要不断的用可以刺激这些商人的话术去骗取那些肥羊的资金和人脉,那么到时候对于宏观的战场也会出现巨大的影响。”

比起一夜之间毁灭一个国家之类的即夸张又危险的做法,利用这种更加强调使用者自主性的东西更容易逃脱责任和实现整体上的和平。

“一个武器无法毁灭世界,但一个完整的利益链却可以让一发子弹将整个世界化作焦土。”

“你总是在做一些明明很厉害,却又不起眼的大事呢,虹桥。”

“毁灭一个物种最简单的方法不是拿枪,而是让他们自己毁灭自己赖以维生的环境,战争也是一样的,不会有永恒的战争,也不会有永恒的和平,但根据自己的喜好令世界变得和平的方法却多的是。”

过程不需要是正义的,只要最后能成功,能赢就够了。

“...虹桥。”

“有什么事吗?”

过程不需要正义...吗,这段话听上去还真是刺耳。

“两个月后有一个在广灵市举办的比赛,能麻烦你也作为参赛者之一出场吗?”

“我~才~不~要~呢!”

看来只能祭出纪奴哥给我的那句压箱底的话了。

“那么,虹桥...”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本来就是这么忙的时候,为什么我还要...”

“就把我们之间的婚约给解除了吧。”

“......唉?”

我第一看到殷虹桥露出这么呆滞的表情,但紧随其后她直接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砸我脸的记忆瞬间覆盖了我在那前一刻模糊的看到她眼角泛着泪光的记忆。

不过,先不说过程,就结果而言她确实是同意了这件事。

*

九点,直到晚上九点,这场横跨了整整七个小时的战斗才从算是落下了帷幕。

“...不会吧。”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也好吧。”

两个男人同时倒在了破碎的地面上,他们互殴了整整七个小时,用了整整七个小时的时间,王守泣才终于把武神的体力给耗干了。

期间,甚至连那把星光体的大剑都被桓轩给拦腰掰断,守泣的内气到这一步也彻底耗尽,甚至还预付了好几个代价才好不容易撑到了现在。

结局是平手,虽然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武神的实力在守泣之上,但这对于结果来说没有意义。

因为这不是赌博,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撕杀,这是一场比赛。

所以,到最后...

啪啪啪啪...

掌声在会场的四面传来,那并不是像一开始那样的狂热,或许也还是会有些人对这个结果感到不满吧。

但更多的人献上掌声的理由,却并非是因为那胜负本身。

“真是一场好比赛。”

狼帝身旁的仞,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对于临时保镖突然给出的这番评价弧矢有些戏虐的回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天真的结局,是我看错了吗?”

“确实,就结果来说我并不满意,但比起结果,到达这个结果的过程确实是让我已经满足了。”

比起结果,过程更好吗...那是当然的了。

“因为在得到结果之前,我们和他们是同样的人。”

“那么在得到结果的现在呢?”

“还能会是什么呢,对于故事的结尾人们也只会这么说吧。”

王弧矢站了起来向着背后的人看去,在那里身穿简化了袖口和裙摆的白色凤袍的女子出现在了哪里。

有着美丽鹿角的女子。

“血沐衣,泪无痕,人本无名。”

这是在与‘她’第一次相遇时,王弧矢赐予她的名字,在沐衣消失之后,你便不再是无痕而是沐衣。

那是拥有操控生命之力的魔女,她甚至吞噬了魔王利维坦(Leviathan 圣经中被认为是和贝西摩斯同级的魔兽,嫉妒的魔王,海洋的君主)的权能,但到最后她依然没有达到武侠们的终极目标,神形合一。

理由很简单,她不想要到达那个极限,一旦自己接受了另一个自己,如今的自己便会死去,因此她抛弃了另一个自己。

“如果那时的她看到现在的场面会怎么想呢?”

“...你问我,我又怎么可能回答。”

我又不是‘她’,又怎么可能代替她回答这个只能由她回答的问题。

“那你呢?我想要知道你的答案。”

“...那还用问,当然是羡慕啊。”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踏出的一步,如今两个后来者却已经踏过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们不会再犯像我那时的错误,他们已经学会了面对改变时的力量。”

“但这样的他们还不是英雄。”

至少在这个故事结束之前。

“弧矢殿下,这位小姐是?”

“我老婆。”

“但这位的头上那个是...”

“我本人的性 癖。”

沐衣没有回答丈夫的这番自言自语,她仅仅是将手放在了那展台的玻璃上,紧接着瓦砾的缝隙间瞬间升起了无数的花朵,在尘土飞扬的会场里五彩缤纷的花瓣在风中无声的飞舞着。

“难得的比赛,总不能在最后让英雄们落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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