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沧寒一行人准备前往洛陵渡口,打算在那边转乘大船前往金陵时,洛镇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变化。
.........洛镇..........
聚香楼内,一个女子在老鸨门口敲门,女子暗自心想
“今天妈妈怎么还没起床,都快晌午了,平时这个时候妈妈都已经在账房算账了。”
女子敲了好半天门,屋内还是没反应,女子感觉到不对劲,自己敲了那么长时间,妈妈就算是睡着,那也应该被自己敲醒了呀。女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壮起胆子向屋内喊道:
“妈妈,我进来了。”
女子推开大门,惊讶地发现房门居然没上锁,然后她走了进去,只听见从房间内传出“啊——”的一声。
没过多长时间,聚香楼便被一群捕快围得水泄不通,聚香楼外,一群路人看着聚香楼,相互之间交谈着什么,还时不时地指了指聚香楼。
“哎,怎么回事啊,聚香楼怎么被捕快包围起来了啊。”
“不知道,我也是刚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七舅姥爷的外甥就在衙门里当捕快,刚才我碰见他,他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说这句话的路人一脸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对对,别卖关子了。”
只见刚才那个一脸得意的路人,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好似像是要说一件大秘密似的。
“我那七舅姥爷的外甥说呀,是聚香楼的老鸨和熊老大被人杀了!”
他周围的人听到后,都露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太好了,这两个恶霸终于被老天收走了。”
“对啊,对啊,真是太好了,这两个欺男霸女的家伙终于死了,平时仗着是县太爷的亲戚,作威作福。”
聚香楼外,路人因为熊老大和老鸨的死而感到开心。
聚香楼内,一开始发现熊老大和老鸨尸体的姑娘坐在大厅中的一张椅子上痛哭,旁边,另一个聚香楼的女子正在不停的安慰着这个受到惊吓的女子。
令人奇怪的是仵作只是草草地验了下尸体,而那群捕快也只是象征性的勘探了下现场,他们好似得到了谁的指令,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下功夫,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两具尸体离开的聚香楼。
县衙内,县官坐在高堂上,背后是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他一脸阴沉,一只手紧握成拳头状,然后狠狠地拍在了案牍上,县官内心愤愤道:“
二叔,二婶,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把你们拉进万圣阁,是想一同替阁主完成大业,好让我们的家族能恢复祖上的光荣,结果害你们成了那个黑袍主管的棋子,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雇佣死士去截杀那群武当弟子了,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这时,昨晚的黑袍男子出现在县官面前,又是那么得悄无声息。
黑袍男子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县官道:“都准备好了,我已经将请柬送到血字营了,邀请楚东河下午在聚香楼一会。”
黑袍男子道:“嗯,很好,这次的计划一旦完成,我们必然能得到阁主的赏识,所以不能有失,必须成功。”
县官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
“是。”
只见黑袍男子又道:“我知道你在为你那两个亲戚的死而感到难过,我也知道你今早就派出死士了。”
县官刚想狡辩,黑袍男子接着又道:“虽然那两个做事乖张,但是忠诚度是不错的,我又怎么会让他们白死呢,我之前阻止你对那群武当弟子动手,是不想在洛镇节外生枝,但是当他们离开洛镇后,就没这顾虑了,我早已在他们要乘坐的船上,放置了炸药。”
县官听后,噗的一下就跪下了,磕头道:“多谢大人为小人做主。”
黑袍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县官,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件事吗。”
县官摇了摇头。
黑袍男子接着道:“我是要让你知道,不要在私底下搞小动作,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这次我先原谅你了。”
县官立马磕头谢恩。
黑袍男子说道:“嗯,你先准备下午的宴会吧。”说完,人又一下子消失了。
县官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回到后院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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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聚香楼,随着夜色的降临,聚香楼门前灯笼高高挂起,许多人鱼贯而入地进入聚香楼,生意依旧是如此的火爆,丝毫不受老鸨死亡的影响。
一间上等包厢内,一个身着军装的英武年轻男子一动不动的坐着,任凭周围两个女子怎么挑逗,他也不为所动。此人便是在洛镇的驻军首领,楚东河。
楚东河如今的年纪不过23,出身京城世家大族中的楚家,因早年参军,在塞北立下战功,因此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血字营的首领。
在楚东河的对面,便是县官,只见县官一脸殷勤的笑道:“
楚将军,你身为血字营的首领,这两年来将洛镇及附近的山匪剿灭了许多,辛苦了,今日某敬你一杯。”
楚东河面无表情道:"不辛苦,哪有县官大人辛苦,对于县官大人治下的洛镇,我也有所耳闻,有机会,我一定进京为大人请功。”楚东河将请功二字咬得很重。
县官的脸皮跳了跳,打了哈哈,举起酒杯,对着楚东河敬了一下,然后喝下去。
楚东河见到县官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哼一声,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县官见状,豪爽的大笑起来,说道:“人人都称楚将军年少有为,前途辉煌,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楚东河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想要拍桌怒问,但是人还没站到一半,就跌坐下来,这时的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怒问到:“你给我吃了什么。”
县官道:“哈哈哈,楚将军不用担心,我给你吃了万欲散,等下劲头过去,气血汇聚,保证楚将军一夜风流,然后X尽人亡,而在下就要趁这段时间拿着楚将军的虎符去调动血字营喽。”
楚东河怒喝道:“谋害大将,你不怕朝廷将你碎尸万段。”
“呵,朝廷,楚将军,时至今日,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真实身份是万圣阁的人,而且到时朝廷追查下来,只会发现将军你是纵欲过度而亡,谁能联想到是我杀的,而我在朝廷重新派人来掌管血字营的这段时间,足够我将里面的人都换成我万圣阁的人。”
楚东河说道:“看来你们万圣阁的人图谋不小啊。”
县官也不再多说什么,想要伸手去搜楚东河的身,但是他突然发现楚东河的眼神一片清明,不由地停下脚步,说了句怎么回事,难道药没效果,不应该啊。
县官从胸前拿出一瓶药,仔细的看了下,暗叫不好,下错药了,下的不是万欲散,而是化功散。
楚东河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他敢肯定,自己中的不是万欲散,他想趁机发信号,将随行的士兵叫过来。
县官一下把他按住,说道:“楚将军啊,我呢,刚才下错了药,所以还要劳请楚将军再多吃一份药,另外楚将军也不用费心机叫你的手下了,你随行的那队手下,除了你的亲兵,都已经被我收买了,而你的亲兵,也被我安排人将他们迷晕了。”
县官一边说,一边将加了万欲散的酒拿过来,做势就要给楚东河灌下。
这时,房门被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