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作者:第九天堂xzr 更新时间:2020/7/8 22:03:39 字数:11705

稍微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与要塞有关的特点已经几乎消失殆尽,虽然在某些特殊的地方可以看见一星半点的痕迹,不过总体上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孤儿院,曾经训练士兵的地方现在被当成了活动的院子,一边立着许多竹子构成的支架,上面晾晒着白色的床单以及略显单调的孩子的服装,身穿白**仆装束的孤儿院员工在一旁继续进行着整理与晾晒的工作,而在另一边,被刻意的空出来作为孩子游玩的地方,不过那也只是针对那些可以自由行动的孩子而已,毕竟据我所知这里有相当一部分的孩子无法自由的行动,他们或有疾病,或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残疾,迦娅这些自愿过来帮忙的人往往担任的就是照顾他们的工作。

要塞的主要建筑被当作了宿舍,那些早已经破难不堪的建筑在经过简单的修理以后不仅丢掉了以前冰冷的感觉,意外的有了一丝温暖的味道,那些修补的墙壁上被用奇怪的颜料涂上了十分幼稚的图案,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却意外的能让人平静下来。

在穿过一片刚刚打理的花坛以后,我来到了宿舍的正门。

发现有陌生人过来,那些专注于工作的少女转过身来,我就像一位突然拜访而没有通知的旅人一样,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笑容,可是得到的却并不是我想看到的,而是我所不喜欢的恐惧,每个人都只是低着头,不发出任何声音,偶尔的抬头看向我也是满脸的恐惧,那是与琳非常相类似的表情。 这种情况让我难以开口,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回忆过去的自己,却一点没有印象,呆呆的站在门口,感受这几乎窒息的氛围。

后来,打破僵局的是琳,她和一个穿着同样女仆装束的老妇人一起走了过来,然后由老妇人和我说话并且命令其他人暂时离开了,而在老妇人和我说话的时候,琳也是一直在她的身边,仿佛不那样做就无法和我对话一样。

不过或许这也是她会和琳一起出现的原因吧,毕竟我是让琳等在外面的。

老妇人是孤儿院中类似于院长的存在,她先是向我道歉,并且告诉我刚才的那些女孩都是新来的所以是无意冒犯,然后询问我这个时间过来所为何事。 无视她战战兢兢的举动,我告诉她我是来找迦娅的,她的表情仍旧没有任何的放松,然后继续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以后,她带我找到了迦娅。

那是一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一些孩子聚集在里面依靠着并不算多的桌椅板凳,以及一面算是平整的墙在学习,而老师就是迦娅。

整体白色,以黑色作为点缀,这是我所见的女仆装的一般款式,虽然是在充当着老师的工作,迦娅也没有例外的穿着相同的衣服,金黄色的头发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披在身后,而是依靠白色的缎带束起,变成类似于单马尾的样子,这样与平时温柔典雅的感觉不同,有了些许的阳光与开朗,特别是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拿着书本时那自豪的表情真的与少女无异。

不过,讲课的水准来说就是和她本人千差万别了,充当黑板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那些对于孩子而言绝对算不上轻松,而且既没有互动,也没有其他的方式,只是一个劲的写着,讲着,然后擦掉,再一次重复这个过程,仅仅是小小的看了一会,我就有点困了,不过忽略上课的内容把注意力集中在迦娅本人身上,看着她那一副自信而且又对自己能力过度乐观的表情,倒也算不上无聊。

只是孩子们显然就没有这么的幸运了,无聊的课程已经让几乎全部的孩子提前进入睡眠状态,勉强可以接受的,也已经徘徊在睡与不睡的边缘。

又过了一会,才发现我在外面,然后就对着孩子做了下课休息的安排后,小跑来到我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应该还没有到时间吧。”

“琳好像在生你的气,然后不吃饭,所以我就带她来找你了”

“果然是这样吗?看来昨天解释了那么久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解释什么?”

“平时我都是带她一起过来的,可是因为最近有一批新的孩子过来所以工作比较多,我就告诉她这一次暂时我一个人过来,然后她就生气了,本来以为昨天已经和她商量好了,不过看来还是不行~”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里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忙吧。”

“只是看上去罢了,因为这一次的孩,是…孤儿,并且性格上有些奇怪,只能由那些比较有经验的人来照顾,这样人手就明显不够,而新人的话,有些事情又处理不好,所以只能向我们这些有过工作经验的人求助了”

“那结果你就被拜托了哄孩子睡觉的工作吗?”

“谁说的!我可是老师…………!”

突然明白了,然后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 “难道亚伦你怀疑我的能力吗?”

“当然不是,如何是在知识方面的话,我不认为有人比你更有能力,可是如果是在把这些知识交给别人的话,那就是恰好相反的评价了”

“不过不得不夸奖你,全是孩子的课堂上还真是安静呢,迦娅老师。”

“……唔……”

看着我略带讽刺意味的玩笑,她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侧头嘟嘴小脸微微发红。

“想笑就笑吧,不过嘲笑新人你一定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那我可是万分期待哦,不过其实我是有一个建议的,你可以尝试……”

“不听!不听!我才不要你的帮助……”

捂着耳朵,完全无视我的话语,其实我是想告诉她,用智者教她的办法来教那些孩子是绝对行不通的,毕竟像他们那样的师徒也太少见了。

这样想着,突然一股冲击传到我的腿上,因为很轻,自己又弹开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的脸上有一道清晰无比的伤疤,让他整个人完全无法用形容孩子的词语去形容,因此我也就放弃描绘他的样子,只是他满脸愤怒,乃至怨恨的表情,让我严肃了起来,而那时我才发现,他的手里是一把完全破损的刀子。

所以,他装上我并不是偶然,而铠甲上的划痕似乎也在印证我的想法。

“坏人,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声嘶力竭的声音夹杂着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颤抖,些微的哽咽已经要伴随着声音一并传出。

我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这时有人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

“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明白的。”

莫名其妙的话语从迦娅的口中传出,一直传到我的耳朵里,那种颤颤巍巍的感觉,我今天已经体验很多次了。

带着无奈的笑容我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伤害一个孩子吗?”

“……对不起,我……”

不知道为何的道歉,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简单的告诉她琳的位置以后,我就离开了那里,不过并没有回去,因为我已经想起来,好像每一次我都回来这里接她回去,只是来的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早罢了。

来到房屋的后面,在唯一的一颗大树下面坐了下来,回忆起刚才的孩子,我大概明白了。

其实那些孩子并不是普通的孤儿,他们属于其他的国家,或者说敌对的国家,这大概也是他们难以照顾的原因,同时也是刚才迦娅停顿的原因,怨恨的理由也是非常简单的,他们的父母大概死于战争,说不定还是死在我的剑下,也有可能我杀死他们的父母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或许就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看着家园被毁,一切的一切被破坏。

一定会被怨恨的吧,这是必然的,如果他们长大了的话就会明白,我们的关系,就会知道我可以被怨恨。

这些对于我来说一定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毕竟在我回忆起来以后我的心里也是无比的平静,而回想起迦娅道歉的表情,我却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因为她并没有说错,我沿着下意识去思考一个问题:你觉得他们在干些什么,你觉得收养那些孩子意味着什么? 养虎为患,我几乎瞬间给出了答案。

“呃…”

我感到很不舒服,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方面希望转移一下注意力,另一方面却又想寻找过去的自己,那时的我一定有这个解决的办法吧。

一无所获的我放弃了继续拍自己的脑袋这种近似自残的行为,这时眼角的余光发现我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我的旁边,微笑的看着我。

下意识的想到一个名字:小橙子! 为什么我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想来了,我记得在过去我常常回到这里来接迦娅,但是并不是每一次的时间都会刚刚好,所以我那时大概也是到这个地方来消磨时间,而这个女孩也像现在这样坐在这,可能我后来询问过她的名字,小橙子,我记得是这个。

“嘻嘻……”

好像是注意到我发现了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但是却没有丝毫继续靠近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呐,你是叫小橙子吧”

“…………”

微笑消失,转而变成了无比的惊讶,然后非常兴奋得点了点头。

“那小橙子害怕我吗?”

快速的摇了摇头。

“……嗯,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我说过不允许吗?”

点了点头。 猜对了。

“过去是叔叔错了,现在我希望小橙子可以和我说说话”

“……真,真的吗!”

“当然”

“那撒娇也没有关系吗?”

孩子一般的发言,我带着微笑点了点头。 然后,非常快速的飞扑到我的怀里,像小猫一样来回的蹭着,我也下意识抚摸她的头发,心里下意识的到了巨大的慰藉,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如何今天我所接受的一切对于过去的我是常态的话,我为什么会感到不愉快呢?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嗯,亚伦”

“我可以叫你亚伦叔叔吗?”

“不要带上叔叔了,直接叫我亚伦吧”

“亚伦!”

“嗯!小橙子,有什么事情吗?”

“……嘿嘿”

像是表演滑稽剧一般无意义的对话,如果被人看见一定会嘲笑的吧。

“橙子!你在哪?!”

稍远的地方传来女性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努力的想要喊的更大一些,因此有些沙哑,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小橙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在我正要提醒她的时候,白色的身影从房屋后面出现,像是发现了要找的东西,快速的跑到我的面前,把小橙子抱了下来。

“抱歉,城主大人,橙子她给你添麻烦了,请原谅她,她只是……”

“没关系的。”

看着来的人慌乱的样子,我赶在她结束之前先说出了我的回答,然后注意到她也是这里的员工,不过看上去还很年轻,虽然脸上也好或者手上也好,可以看见长时间工作留下的本不属于她的沧桑,不过独属于少女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明显,至少现在的礼节就是错误的。 而我也恰好知道她的名字,沐沐…… 嘛,也不是恰好,大概这样的事情过去也发生过无数次,而我也在这类似的事件中知道了他的名字。

“你是沐沐对吧”

“城主大人记得我吗?!”

少女显得有些惊讶。

“当然,毕竟每一次过来找小橙子的都是你吧”

“……抱歉,小橙子给您添麻烦了”

“我都说了没有关系的,还有也不要叫我城主,不要敬称。”

“我明白了,那……”

“我叫亚伦,直接叫我亚伦好了”

“这怎么行,如果被院长知道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无所谓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小橙子也叫我亚伦,所以是共犯,大概也不会泄密的”

“那…好吧。”

“嗯,也行吧”

“……那,亚,亚……城主大人为什么今天会来这么早呢?”

看来暂时是不行的。

“倒也不是特殊的事情,或者说和平时一样过来接迦娅,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来的早了些”

“为什么不进去陪着夫人呢?”

“嘛,很多原因,话说平时我不也是在这吗?”

“也是呢?”

两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似乎都不愿意把事实说出来,不过拜这所赐,场面又变的尴尬了起来。

“……对了,沐沐你还有工作要做吗?”

“其实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照看小橙子,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工作了”

“那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吗?”

“……当,当然,不介意!”

这么说着生硬的抱着小橙子坐在离我稍远的地方。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沐沐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当然,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

“沐沐你觉得我是一个残忍的人吗?”

“!……啊,这个……我……”

“抱歉,那我换一个方式提问,沐沐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嗯……大概是一个温柔的人吧,虽然,可能周围的人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不管是什么时间只要夫人在这工作,你都会准时过来接她回去,看着夫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城主大人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

不知道作何回答,或者说在我的潜意识里明白,她是错的,可是又不愿意承认。

这样之后的对话,几乎变成了她个人的叙述,讲诉着连我都不太记得的有关于我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我大概确实看上去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不过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认同的话,也就没有所谓了。

总之,我巧妙的转变了话题,之后的时间里,我们聊了很多,有关小橙子,有关孤儿院,以及她自己。

我知道她本来也是孤儿,也在这座孤儿院长大,现在已经长大的她决定继续留在这里,为孤儿院帮忙,不过,工作并不顺利就是了。

太阳渐渐的落山了,孩子们也都高兴的像屋子里跑去,我推测迦娅的工作也要结束了,于是站起身来向她们告别。

“亚伦还会来吗?”

这是小橙子的提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说了一句‘大概吧’就赶忙离开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刚刚出来的迦娅,看样子老师的工作依旧不顺利,满脸疲惫。 微笑着向前打招呼:“迦娅老师,一切还顺利吗?”

“我拒绝回答,倒是你,看上去很开心吗?”

“有吗?”

“嗯,作为妻子的我这一点是可以保证的……是因为沐沐吗?”

经她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啊哈哈,怎么会,我只是……”

“放心吧,亚伦,作为城主夫人这点气魄还是有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我是不会生气的”

“不要说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一样,我们只是稍微聊了聊天”

“果然是这样吗?”

“明明是身为妻子的我也很少看见的笑容……让我有些怀疑你来这么早的真实目的”

“这个可真的是因为琳啊!”

“……”

“你不要突然不说话啊,我说的是真的” “我……”

再我着急正准备继续解释的时候,突然发现她那边在偷偷的笑。

“好了,好了~毕竟是亚伦的反应太有趣了”

“不过,你和小橙子在一起玩耍的事情琳可是知道的,虽然我这边没有问题,但是另外一边你就自己解决了”

“没有任何提示吗?”

“……嗯,没有” 然后,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我与琳的关系再次向恶化的方向迈进了,仿佛那一次捉迷藏是我梦里的事情一样。

在马车里,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虽然我尝试的提问,但是得到的也仅仅是出于尊敬的敷衍的回答,而在马车停靠的时候,送书的人也一并赶到了,我支开了看上去十分疑惑的迦娅,带着那些书来到了书房。

…………………………(我分割线,无处不在)

月神 在很久以前,月神是不存在的,世间唯一的主宰只有至高神主一人,那时的世界也不是这样的单调,而是由十二个完全不同的子世界构成,所有子世界完全孤立,也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点就是都由至高神来管理。

至高神有两个部下,红月与青月,他们分别按神的旨意掌管这白天和黑夜,那时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可是,在青月所在的时间里,部分子世界的人们开始向她祈愿,希望实现愿望,青月答应了,她实现了人们的祈愿,可是时间的推移人们的愿望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青月本人却丝毫没有发现问题,总于在最后,红月发现了,他狠狠的斥责了青月。

若将人类比作孩童,那么他们的天真与贪婪便没有理由训斥,那是天性所至,而作为神之使者却被无意义的崇拜所诱,自然该受责骂。

这是红月所言,但他却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至高神,希望一切安好,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得不到恩惠的人以为是神明质疑他们的诚意,于是为了展现诚意,他们举办祭典,创立仪式,借此像青月传达愿望,那时祭典被称为月之祭,而青月也被称作月神。

这世间神只有一个,月神的出现让至高神震怒,并且此时祸不单行,过度的实现愿望耗掉了世界的力量,导致十二个子世界开始发生混乱,因果失调,天地乱象,至高神决定彻底终结这一切,他将尚且安全的六个子世界剥离开来,形成名为近端世界的一边,而留下来的则为远端世界的一边,青月被禁止来到近之世界,并且为了弥补力量的缺失,至高神设下神谕,每一次青月使用力量就会以世间尚存的人为代价,每一次都是毁灭,同时还设下诅咒,青月必须回应‘月之心愿’也就是说每一次月之心愿的诞生都是一次毁灭。

红月被召回跟随至高神去往近端世界,但是在将要离开的时候,被祈愿拯救这个世界,红月决定在最后离开之前留下一些帮助,于是就封印了青月,并且警告人们不要向青月祈愿,然后就离开了,之后对于远端世界而言,世界只有唯一存在但被封印的月神。

………… 残页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一个传说,并且加上有许多不完整的地方,和相当一部分完全不认识的古代语,我所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当然这只是送来的书籍最开始的一部分,还有其他总共八本左右完整的书,所以现在失望还为时尚早。

正准备继续看下去,可是迦娅敲门通知我该吃晚饭了,我才发现,艰难翻译那些古代语确实有些消耗时间,现在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因为没有月亮,所以看上去比平时更显得漆黑。 简单的吃过晚饭,就回去休息了,可是刚闭上眼睛,却想起来晚饭的琳,然后意外的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吗?”

“嗯,有点”

“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吗?”

“算是吧,迦娅,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是一个十分糟糕的人,不管是作为父亲或者作为城主”

“亚伦你自己觉得呢?”

“我?大概有些肯定吧,不过倒不是说好坏,而是我觉得我被周围的人畏惧并且厌恶着,并且我似乎对这些事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可以的去想,恐怕明天我就会把一切都忘了,这就像是我有足够的理由支持我这样做一样,可是我仔细回想却完全无法发现,所以不得不认为,那大概是自以为是吧”

“……虽然不能说什么,亚伦,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并不是一个糟糕的人,不管是作为父亲或者作为城主你都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只是你似乎喜欢强迫自己做正确的事情,然而想做正确的事情唯一不能忘记的那就是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孤立的,自己做正确的事情绝对没有理由让别人也一样正确,因为正确的事情受到阻止也本没有理由怨恨,因为那都是必然的事情,可是亚伦你是城主,你的正确必然会影响其他人,不管是否有意你都会下意识强迫别人,所以反对与责难也是加倍的出现,而亚伦你偏偏对这些又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所以一切就都变的糟糕了”

缓慢的说出了答案,可是我却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到底是那里出错了我却想不起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已经受够了。

这么想着,我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管结果如何只有延续时间我才可以寻找到答案,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穿越时间受教育的权利,所以这一次绝对要成功。

再一次回到书房,我决定今天要通宵了,于是找到所有的有关古代语的字典,继续查看那些书籍。

准确的说那些并不是书籍,只是一些古代人的日记,里面记录了每一次月神降临时发生的惨剧,那些与我所见的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其实他们知道的也并不比我要多,只是不管是哪一次,都没有出现另外一个相同的人这种情况,而且从他们那里的记述中,灾难似乎有大小之分,而比较来看,除了记录的第一次以外,这一次可谓是非常庞大的规模,记录中也提到了解决的办法,不过只是叙述如何度过灾难,如何寻找月石然后剥离月神,却没有提到如何去阻止,也自然没有更多有关月神与月石的记录。

经过一夜的努力,还是没有其他的成果,最后还剩下最后一本书,那是一本简单装订的书籍,上面画着月牙型的标记,那是和被月光照射后产生的标记完全相同,我觉得这里应该有我所要的。

可是,让人头疼的是,这本书所有的内容包括页码在内全部都是古代语,而且还是那种使用最少的古代语,我所认识的人中可以勉强翻译的除了智者大概只有迦娅可以做到,可是我确实不希望去拜托她,勉强的尝试依旧毫无作用,而且发现更加致命的问题,装订的顺序似乎有问题,那些页码并不是正确的,更像是完全不理解内容的人随意设置的页码,也就是说不要说去看我连顺序都完全搞不明白。

再次求助书架,可是除了大量英雄史诗,已经与英雄有关的传说外,并没有多余的书籍,话说回来我好像挺喜欢这类的书籍的……

好像完全没有办法了,这样思考着,在大概黎明时分,我陷入了沉睡,在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我才醒过来。

身上盖着毯子,大概是迦娅过来的时候帮我披上的。

我准备去找智者,希望他可以帮我翻译那些东西,但是书不见了,那本我无法理解的书消失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找到迦娅的时候,书被拆开成一页一页的平铺在地上,似乎是为了再次编序做准备,而迦娅就站在旁边,身边是一堆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字典,看上去比我要专业太多了。

“啊,亚伦你来了,这是老师给你的书吗?”

“嗯。”

“果然呢,不过不用担心,明天下午吧,大概就是明天下午我就会把它翻译好的”

“我知道,可是……”

“一直以来你都很奇怪,而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一次我也不会多问,但是请让我帮忙。”

那是坚决的近似顽固的表情,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明白任何直来直去的手段已经完全失效了。

便不再阻止她,可是,虽然还有时间但是我也不能只是在这等着,我决定去酒馆碰碰运气,当然这可不是我的突发奇想,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里经常会来名为‘冒险家’的客人,他们去过很多的地方,也知道很多的传说,并且在这些方面丝毫不逊色与吟游诗人,再者酒馆里吟游诗人也是常客,所以我想去看看,或许可以找到我需要的消息。

来到城东,环顾四周才发现我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记忆,这里不仅街道大变样,连过去那个有名的酒馆都不见了,虽然我也想过寻找,可是没有大致方位在这个地方想要找到确实有些天方夜谭,这下麻烦了,看来只能先回去问问迦娅了。

刚转身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是负责巡逻的见习骑士,年纪看上去比我小一些,棕色头发,身材消瘦,不过从巡逻的气势和态度上来看,倒也是个认真的人。

我的办法就是向他询问,毕竟长时间在这巡逻知道的一定比我要多。

“你好,士兵,请问有时间吗?”

“啊,那个……”

下意识的转身回答,但是看见我以后突然怔在了原地。

“城,城,城主大人!!”

“您有什么吩咐”

我以为自己的装扮够隐蔽的,没想到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嘘~冷静一点”

我假装像四周看看,暗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他也是很快的就明白,然后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我想知道最近的酒馆怎么走,麻烦告诉我”

“是,城主大人,您只要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然后右拐,再往前经过一个破旧的房子后右拐,然后……对了!城主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正好要去那里巡逻,要不我带您去吧”

“可是,和巡逻的人走在一起的话,不是很显眼吗?”

“放心吧,大人,见习骑士不会引起关注的,只是请大人把佩剑稍微用衣服遮起来一些,否则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

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说到。

“让我先为您带路,我们边走边说”

点了点头便跟在他的后面。

“城主大人腰上的剑其名为勇者之剑,世间只有此一把,用来授予骑士大会最年轻的胜者,那个人就是您,所以带着那把剑外出确实算不上是隐藏身份”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太特殊,反倒是有些重了”

“那是因为大人您是所有者,所以自然不觉得,但是勇者之剑只授予最年轻的获胜者,以此作为英雄的证明,其实也可以说是认同此人为未来的城主候选,但是如果后来有更年轻的获胜者出现,剑会被收回,就算那时此人是城主也无所谓,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一生只有一次几乎去争夺的荣誉,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所以所有关心这些的骑士与见习骑士都可以瞬间认出此剑,不过这么说,其实也就是所有的骑士和见习骑士了”

“你也想要这把剑吗?”

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不过刚才已经说过,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而我已经失去那个机会了”

“现在我的愿望是成为真正的骑士,然后成为城主大人的骑士团中的一员……哈哈,不过这个目标还很遥远就是了”

“…………你……”

“到了,城主大人。”

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了,谢谢”

“您刚才想说什么?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禁,大人,禁止的禁。”

“嗯,谢谢。”

“不敢当,再见了大人!”

带着神采奕奕的样子向我道别,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其实刚才我并不是想问那个,当然不是说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那句话确实不是这样,我其实是想劝他放弃,毕竟对于他说的一切我其实都没有印象,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以他的年纪来说,不管是哪一个愿望都是与奢望无意,所以虽然有些自夸,但是我大概可以算作他崇拜的人,而且也是骑士团的团长,所以我的话等于是一个绝望的宣判,那样他大概会放弃见习骑士的身份,然后回到平常的生活,如果幸运还能拥有自己的家庭,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本来是想这样的,下意识的毫无自觉的想到这一点,可是突然感到又有些不太合适,既然作为他的目标,给予鼓励难道不是更好吗,完全奇迹存在呢?就这样短暂的纠结错过了时间,也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推门进入酒馆,里面并没有我想象的热闹,反倒是意外的有些冷清,虽然有些客人但是都是一些城里的人,完全没有外来人的痕迹,更不要说是冒险家了。

可能是时间的关系,于是我叫了一杯酒,在柜台前坐下尝试等等看。

在刚端起酒杯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而这一次引起的骚动几乎也和上一次没什么区别,除了我其他人毫无反应。

进来的大概是一名牧师,只能说大概完全是因为除了他的服装,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面他是一名牧师,光头,方脸,以及整齐的五官这些让他看上去就已经有些凶悍,再加上衣服上粘着的血迹,说是屠夫我倒是完全的相信。 伴随着椅子发出‘咯吱’的声音,他意外的在有着众多空位的酒馆,选择坐在我的旁边,自然的血腥味也自然的飘了过来,让我有些难以忍受。

“不用担心,我是一名牧师,这是病人的血” 显然是发现了我的不自在,他用粗犷且低沉的声音解释到,不过我倒是不在乎那是谁的血,只是那个味道让我很不舒服。

“没关系,我只是因为等人的缘故所以有些着急……不过,看上去也不会来了”

找了个理由,准备起身离开。

“是在等朋友吗?”

“啊,不是…其实我……对了,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你觉得呢?”

他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血迹。

原来如此,其实那些血迹不管从什么时候来看都不算是正常的量,而不管是客人还是老板,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其实大致上可以认为他是这里的熟人,所以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其实我是在等一些外来人,我希望从他们那打听一些消息”

“冒险家?”

“大概吧,或者只要是类似的人就可以,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可能……这里一直是这样吗?”

“算是吧。”

“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这样自言自语,决定换个酒馆再看看。

“如果你是想换个酒馆的话还是算了吧,我不认为会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

“因为在打仗,所以自然不会有外来者,更不要说你找的还不是一般人”

战争,这么提醒之下我倒是想了起来,或者说我早就应该记起来,毕竟针对外来者的禁令可是我亲自签发的。

他们想要组建联盟,而我拒绝,这就是我们与邻国交战的理由,而至于为什么拒绝是因为虽然他们表面上是希望联合,但是在私下他们两个的联系更加紧密,如果变成联合制说不定会被他们用合法的方式给彻底挖空,与其那样倒不如留下反抗的余地,于是我选择了拒绝,不顾议会的反对严令拒绝。

“你对这场战争有什么看法吗?”

看见我突然不说话了,他接着问道。 “啊,抱歉,并没有,如果真的要有的话也就是现在感觉到有些不方便吧”

“当然不方便,被相邻的两个国家针对,现在城市的商品种类在不断的减少,粮食或者其他必需品的价格不断升高,还有时刻面临的战争威胁,以及额外的征兵,与这些相比你的完全算是小麻烦。”

“人们一定抱怨很多吧。”

“如果这里只是有我在抱怨的话,大概其他地方也是和这类似的情况吧。”

“为什么?”

“直白一点的话,就是害怕城主。”

“……你是指上次议会。”

“那是一定的吧,不然还能有什么,上次公民大会,他可是用剑直接把代表公民权利的法典劈成了两半,纵然后来大量成员宣布离开,也丝毫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反应,这其实就等于是宣布了独裁,更关键的在后来面对敌国的战争中,他早有准备的军队让大部分人认为他就是渴望战争,并且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这样的状态自然没人敢去招惹。”

“那些军队是早就存在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只是大部分认为,而且关于拒绝联盟的决定,其实只要想想都知道那是正确的,因为明显的来者不善。”

“只是,我觉得,完全可以采用更加稳妥的办法,例如第一个有关联盟的事情,其实完全可以答应下来,然后做好防备,我相信不出一个月,联盟的弊端自然会显现,那时在利用舆论为自己找到支持者,利用事先做好的准备打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是我觉得稳妥的办法,而至于军队的事情,那就更简单了,瞒着不就得了,反正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军队的规模感兴趣的。”

“……哼!简直胡扯,你只是提出了自己方便的办法罢了,你不知道,如果放任联盟的成立,就算只是一个月,两个国家的联合也会对市场照成极大的影响,那时会有多数人受害任何人都不敢保证,而且娼馆,至瘾药物,这些他们惯用的手段一旦流入到底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那也是不可想象的,尽管可以尽快的制止这些,可是在此之前无辜者的性命又该谁来承担呢?”

“……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在这居然可以遇到和城主一样死脑筋的人,真是有意思,你说的完全没错,城主那些决定实际上就是正确的,这些总有一天人们会知道,可是正确和正义本就千差万别,能被人接受的更是少之又少,想要那样做的家伙不过是理想主义者罢了,理想主义者可是当不了城主的”

他说完又笑了笑,然后一口气把酒都喝完了。

接着又喝下了一杯。

“不过,我可是不讨厌城主那样的人,反倒是有点感兴趣,我希望看到最后,那个家伙到底会把自己逼迫到什么地方……啊!真痛快!”

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他起身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踏步的离开了。

自己的酒几乎完全没喝,想一饮而尽却发现意外的苦涩,推到一边,我也决定离开,可是在结账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帮我付过了钱。 真是奇怪的人。

在那之后,我确实的去了不同的酒馆,可是结果确实如他所说一致,在其他地方我才明白他的批评与抱怨与其他的相比绝对算是温柔的程度,就这样因为被人当面骂的很惨,我除了坏心情以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时间来到了下午,这是我回来的第三天,距离灾难日只有短短的五天时间,而回想过去,我觉得五天时间绝对是十分短暂的。

我决定回去,一方面中午没有回去现在要去打个招呼,另一方面就算没有全部翻译出来,我觉得至少也有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或者说已经看出完全没有用,那我也好有下一步的行动。

必须回去一趟…… 可是,尽管我在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很快的往回赶,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能回去。

在刚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就被几个骑士模样的人给围了起来,那是我骑士团里的部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述说着自己的恐慌,以及看见我时的高兴,但真正有用的其实也就一开始那一句。

“报告城主大人,敌军入侵我方边境,请立即前往军事大厅,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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