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祭祀塔顶,把月石放在容器之中,意外的是,那些不规则的石头组合在一起,却完全的填满了容器,然后像上次一样,容器里的东西变成液体渗出,填满整个刻印,刻印与房间其他部分辉映组成更加复杂的刻印,然后像是突然熄灭了蜡烛,周围漆黑一片,那深邃的黑暗绝对不是这个无光的房间可以达到的,我似乎来到了另外的地方。
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一些微弱的亮光开始出现,而亮光的来源就是不远处一扇白色的门,那是通往月神的门,剥离月神就是毁掉那扇门,而想与月神见面就要进到里面。
我放过了‘青月之子’那么结果就是显然的,我无法彻底消灭月神,也就只能像有人警告的那样,把希望留给未来……可是为什么我当时下不去手呢?我不知道,并且不管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
其实这就像我对那些村民一样,虽然在幻象中我杀了他们,可是实际上我却没有那么做,就算那样会把我的计划推向危险的境地,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做,大概是同情,或者说感同身受,但是也有可能只是软弱罢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是做到了,那时的我一定非常的坚强而且可以作出正确的决定,那时我有理由支撑我那样做,可是理由消失了,就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在我举起剑的时候我便这样想,如果要留下信息给未来的话,我便会这样警告,如果想要成为英雄,请把无聊的感情抛弃吧,用理性思考,变的足够坚强。
“汝啊,到底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身后传来声音,那是非常非常熟悉的,虽然过去了四年,可是我却不可能忘记,琳!那是琳的声音, 我惊喜万分,转过身去,发现她就站在那,虽然一脸的不满,而且好像也长高了不少,不过我知道那就是琳。
“琳,你到底去了哪?爸爸好想你……”
我跑过去抱住她,然后不断的默念着,想借此忘记一切。
“……赶快给咱……赶快给咱放手!”
她在我的怀里用力的挣扎着,然后用我没想到的力量推开了我,满脸的愤怒。
“琳,你怎么了?我是爸爸啊”
“啊?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给咱冷静下来,想一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了,琳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我恢复了神志。
“你不是琳,你是谁,为什么会和琳一模一样”
“咱确实不是琳,不过汝现在看见的这个又确实是琳,准确的说,咱不过是借用她的身体和汝说话,因为如果直接面对咱,汝的精神是受不了的”
“至于咱的身份……嗯……月神,咱就是汝等口中的月神”
“月神?”
“不相信吗?汝不要忘了,这里能够存在的除了启动仪式的人,剩下的就只有月神了,不是吗?”
“可是……”
我本来想说月神应该是在门里,可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门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打开了。 “你为什么可以到外面来”
“汝啊,用脑子好好想一想,这里不是你所谓的外面,不是吗?这里其实也是我的空间,而至于这个门……嗯——剧情需要。”
“…………”
向她走了过去。
“汝要干什么?”
丝毫没有动摇,反倒是摆出一副蔑视的表情看着我。
“既然你是月神,一定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知道当然是知道,不过,没有想到汝还会这么做,难道汝认为,自己连那个女孩都杀不了,可以动手杀死和女儿一样的人吗?”
“不要小看我,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
“我一定要杀了你。”
“咱不同意你的观点,如果你觉得一切的原因在我的话,那是不正确的仔细想一想既然咱是神,那么所代表的是客观存在的东西,就像大地,或者天空,所以汝不能够因为摔倒,而埋怨路面不平整,那是没有道理的,汝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么我想要修整那些绊倒我的东西,也是在情理之中对吧。”
“当然,我不觉得汝想要杀死咱是错误的,只不过,汝真的能够做到吗?”
“如果可以,汝啊,证明给咱看。”
蔑视加上挑衅,仿佛希望我杀死她一般,哼! 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可是她的表情却变了,变回来琳的表情,我举起的剑最终无法落下。
“汝可真是个无聊的人,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却又什么也不做……真是让人厌烦。”
“既然汝做不到,那咱来问你几个问题吧。”
“汝找到‘青月之子’了吗?”
“你不是都知道吗?”
“当然,汝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提问的,汝难道真的以为她是青月之子吗?”
“……”
“看来不想回答,那请汝听着,如果那个孩子是青月之子,那么他的愿望大概就是和你在一起,毕竟她为此许愿弄出一个假的你,可是,汝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的愿望是那样,那她的愿望不是在一开始就实现了,为什么清算日没有降临呢?”
“当然汝可能回想,在一起的时间没有规定……汝觉得咱会犯那样的错误吗?既然咱希望清算日到来,当然是越快越好,所以,汝觉得是为什么呢?”
“…………”
“那咱再提问,为什么他们会带上月石过来呢?既然是来夺取月石,为什么要带上自己的月石呢?”
“汝难道不感觉一切都太巧合了吗?还有,为何汝一开始就会有月石在身上,为何冒牌货又恰好要收集月石,这不就意味着一开始他就终会和汝见面,不是吗?如觉得,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咱是想说,其实青月之子另有其人” “我为什么相信你,既然青月之子是你的弱点,说出这些对你又什么好处吗?”
“当然,因为就算汝知道青月之子是谁,也无法威胁咱,”
“因为汝就是青月之子”
“……你疯了?”
“汝仔细想一想,这一切的中心,一切的因到底是谁,其实不就是汝吗?”
“胡说八道!”
“啊哈!就是这个表情,汝可真是聪明,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答案了,不过这还不够……”
她微笑着走向我,然后用手抓住那边剑,奇怪的力量瞬间控制了我的双手,接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
“汝好好看着,自己所追求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没有一丝的痛苦,依旧带着蔑视的微笑,像是在劝导愚蠢的家伙。
然后黑暗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在霎那间发生了改变,我离开了祭祀塔,现在身处在一片空地上。 周围十分空旷,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的就像凝固一般,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抬头望去,瞬间全身无法动弹。
那是绝对至高的存在,巨大的羽翼覆盖整个天空,其青色透明甚至可以看见能量的流动,就像血液一般,羽翼连接的本体是整个天空,或者说那个存在就是整个天空,极强的压迫感让我知道,她就在那里。
窒息的恐惧感遍布全身,可是却无法判断恐惧来源何处,只知道有着人类无法企及的东西覆盖在整个天空之上,想要逃走却无法动弹,这个时候,翅膀开始产生微微的震动,那片天空开始出现可以辨别的东西,那是巨大的眼睛,它像是撕裂天空一般的出现,平静的看着我,这时周围的地面开始崩坍,从里面出现巨大的触手,我的头很疼,无法思考,连直接是谁都在完全消失,记忆也好,知觉也好都在消失,神经感觉到越来越脆弱,就像绳子一样越拉越紧………… 最终,它断掉了,一切陷入了黑暗,只不过在这之前,我先掉进了地面的裂缝,所以之后的恐惧也就没有所谓了。
我明白,这是假的,我也知道刚才看见的那是什么,那是清算日,也就是我最后一定会达到的终点。
“汝都明白了吗?”
再次睁开眼,她仍旧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杀死你清算日就会到来”
“不是说过了,汝是青月之子,而那就是汝的愿望”
“你说我是青月之子,那沐沐呢?她不是向你许过愿望吗?”
“是的没错,她确实与咱接触过,也确实向咱许下过愿望,不过那是不算数的,姑且不说她是否符合资格,就算不是她,其他任何人的愿望咱在那个时候都不能实现,因为咱那时就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所以无法实现任何人的愿望……汝仔细想一想,那一段时间不是汝的第一次对吧,汝可是从未来回到了过去,所以是第二次,其实那个时候汝就已经处在第一次的自己许下的愿望之中,所以汝那时可以回到过去也是汝愿望的一部分,只不过汝们无法突破时间的限制,感受不到就是了”
“或者简单一点说,汝的第一个愿望是一个梦,而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过是那个梦产生的结果,所以第二次对汝而言,其实本身就不可能改变什么,因为汝已经许过愿了,汝必须再一次回到那个时刻,然后来到咱的身边”
“……看看这个吧,汝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她扔过来一样东西,然后在整个空间亮起来以后,我发现那是我的日记。 我一直以来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从小到大的日记有非常多,我以为我现在手里拿到的只是其中一本,可是翻开以后才明白,日记不过是障眼法,她只是想让我回想起我的过去,在那些失去的记忆里,有着我想要的答案。
我希望成为英雄,在我小时候的日记里那样写到,满是孩子的天真。 我可以成为英雄,在我成为骑士的那天,日记的最后写下了这段话,那时我大概觉得自己距离理想非常的近吧。 可是,那个想法本身也只是一个奢求,一切远不如看上去那么简单,光有力量是不够的,不管多强有些事情你总归做不到,正义的道路不允许一帆风顺,它和其他正确一样,写满了此路不通,可是牌子的对面确是人来人往,那些英雄的事迹不断的鞭策着我,对于那种故事的向往成为了我最大的动力,可是最后,那些却也渐渐变成了诅咒一般的存在,最终把我带上了绝路。
我仅仅是一个劣化的模仿者罢了,或者说连模仿者都算不上,因为我没有想要成为正义的心,我只是想获得和故事完全相同的东西,我不是在模仿,而是在复刻,依靠着英雄的故事和虚构理想中的信条作为自己的信仰,就算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就算不认同也没有关系,只要照做不就好了,只要一模一样不就行了,我是这样想的。
而那就是复刻,永远的假货,或者说连假货都不如。
渐渐的周围开始出现反对的声音,那些正义的故事中一定会出现的反对也在我的故事里出现了,我很兴奋,认为自己将要成为英雄,可是我用英雄的方式处理却无法承受那些结果,我害怕被人怨恨,害怕用理性思考,害怕孤单,害怕被人遗忘,于是我知道,作为英雄我先天不足,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把那些借来的东西当作理由,在谎言下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英雄一定会这样做吧’
‘既然是正义一定要这样做吧’
我把这些当作理由,并对此深信不疑,可是内心的痛苦确是真实存在的,于是我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拥有那些荒谬理由的我,看上去正确,强大,而又残酷,而一旦失去那些理由就会变的无能而脆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最终正义的我作出了决定,我要成为英雄。
所以,过去的我依靠着那些理由作出选择,向月神许愿。
我想要成为英雄…………
这便是我的愿望,我就是‘青月之子’一切的悲剧的因。
“看来汝已经明白了,汝就是青月之子,向咱许下了成为英雄的愿望,然后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你愿望的一部分罢了,另一个汝作为反派出现,杀死他拯救世界,这些都是汝的剧本里早就决定好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目的只有一个,完全英雄般的事迹,而如果汝不小心失败的话,另一个汝就会作为保险装置,触发月石的力量把你送回过去然后再来一次,这也是汝之所以可以回到过去的原因,不过中间出了一些小问题,汝好像丢失了一些记忆,不过也是这个原因,汝把一切都看到的更清楚了不是吗?看看过去的汝到底欺骗自己到什么程度,又是如何的无法承受,所以回到过去的汝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愿望一直都在继续。”
“最后,汝的英雄史诗将会以杀死我结束,然后清算日到来,真正的我又会再次复活,吞噬这个世界,所以汝根本什么也做不到,甚至连剥离月神这件事都不行,因为那也是拯救世界,和杀死咱的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看似跌宕起伏的冒险,不过是一场逼真的演出,而主角就是汝,大喊,大叫,痛苦,挣扎,这些也不过是舞台剧的一部分,汝只是自己被自己感动,自己欺骗自己的可笑小丑罢了~”
“…………”
我早该知道的,在这些话语之前我就应该知道的。 只不过自己骗自己罢了。
“那些人都是因我而死,对吧。”
毫无意义的问题。
“如果汝承认咱是客观存在的话,确实没错,那些人因为汝的愿望而死,不过就算汝没有许下愿望,也会有其他人许愿的,这一点已经验证过无数次了。”
“安慰吗?”
“当然不是,因为咱没有理由,刚才那不过是事实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不顾她的眼光哈哈大笑。
“月神,你特地的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吗?为了什么?如果是痛苦的话我现在已经够痛苦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让我离开这。”
“还不到时间,而且咱可不是为了折磨你而来的,因为这些事实不管谁告诉你,痛苦都是必然的,咱既不是为了那无聊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达成清算日,咱只是为了终结这一切的源头而来的。”
“事先声明,咱可没有想死的打算,只是咱受够那诅咒与神谕了,所以想要消除它们,现在缺个帮手……或许……”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咱可不记得需要听汝的命令,还是说汝觉得可以命令咱。”
“都无所谓了,放我出去,拜托了。”
“如果是找人杀了汝,然后再来杀咱的话,我觉得汝还是早些打消那个念头吧,因为简直太蠢了。”
“与你无关,既然你想说的已经说了,而且你又不杀我,所以,让我出去。”
“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不过看来汝是完全听不进去了……没有办法……换个人吧。”
我没有仔细听她的话,只是向黑暗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亚伦”
是迦娅的声音,不过既然对方是月神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可是,我还是转过身去,她就站在月神的旁边,那真是熟悉的场景,她和琳站在一起,我记得过去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相同的景象。
下意识的往那边走了几步,她也伸出双手,好像在等我过去。 看见她的笑容,我发现我做不到。
“怎么了,亚伦……啊,那个,放心吧,我可是真的…不对,也不能那样说,嗯……应该是我和亚伦认识的那个我是相同的,只不过不能算是活着的状态。”
“我知道——”
“那为什么?”
“迦娅要做什么呢?劝我原谅自己然后活下来吗?那不可能的,迦娅应该明白的,我为了自己的感情,许下了荒谬的愿望同时也犯下了绝对不能被原谅的错误,这些都是我的报应。”
“就连迦娅和琳我也杀死了……这是不能原谅的……”
“才不是!亚伦不是也努力过了吗?”
“努力?怎么可能,那些不过是我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
“难道亚伦就没有被拯救的可能吗?不管什么样的错误,一定有弥补的办法的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亚伦一起分担的。”
“谢谢,迦娅……但是够了,一切到此都该结束了,被欲望与情感驱使的我,理应是这样的结局。”
“可是……”
“………………呃啊,好烦!”
小声的抱怨夹杂着愤怒。
“够了,汝给咱让开!”
琳,也就是月神。 她往我的方向走来,并且推开了迦娅,然后对着我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那绝对不是一个小女孩的力量,我因为疼痛弯下腰,这时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传了过来。
“汝赶快把嘴给咱闭上,咱不想……咱……”
她的语气夹杂着哭腔,说话声被哽咽打断。 看向她时,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
“汝,汝不要误会,这可,这可不是咱……” …………
“可恶……汝不要哭了……这样我怎么说话……难道汝想看着自己的爸爸像笨蛋一样的去死吗!?”
她对自己的身体大声的训斥着,然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汝给咱听好了,不管是感情也好,欲望也好,那些都是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东西……汝可以说出因为情感造成的坏事,咱就可以说出完成的相同的好事,如果汝认为,必须要用那种冷酷理性的方式才可以完成正义的话,汝就大错特错了,那些人都和汝一样是大笨蛋,为什么不明白,人类从来就不是一直坚持正确才走到现在的,人是不断的修正,不断的寻找更正确的东西才有了今天”
“汝这个笨蛋!”
啪!
又是一个耳光。
“咱已经被关了我这么久,为了帮你这四年也完全没有活动,结果一出来就听见你们在这乱七八糟的说一大堆废话,咱已经受够了,汝活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明白,人所做的一切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外,不管是正义也好,邪恶也好,都不能把那些东西寄托在其他东西上,必须要和自己放在一起,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满足感,虚荣心,或者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能否认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如果否认那些东西,否认所做都事情有自己的满足,那么人就不能承担自己的责任,然后在发生事情以后就会下意识的推卸责任,好像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别人,是可以被原谅的一样,咱都是为了其他人,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理解咱,这样类似的东西,别开玩笑了,汝就是错了,大错特错,不要给咱摆出一副悲情英雄的样子,然后让其他人说出你应该活下去,别开玩笑了,是汝自己想要活下去不是吗?如果连这都不敢说,不要说想成为英雄,连作为人都不配,想要拯救就要自己争取,任何人都给不了汝,不管自己经历了什么,都必须咬牙坚持下来,这就是人生,只为明明白白的活着这唯一的目的,如果说找不到理由,那咱问汝…………汝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看不见周围爱着自己的人吗?汝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难道不知道忘了失去所爱之人是多么痛苦吗?”
“……总之,本月神决定了,不管汝是什么样的废物,都决定是你了,如果想要反对的话,那就打倒咱再说吧。”
用力的推开了我。
“……剩下的交给汝了,汝自己的爸爸,汝自己想办法,咱尽力了。”
月神抱怨道。
至于我,则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
“爸爸!”
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我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
“爸爸!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小丫头带着哭腔。
“我也是琳……。”
这样我抱住了琳,迦娅也来到了旁边,我们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我想成为英雄,可是我却忘记了,这一切的开始,我其实只是想被别人需要,被人所爱,仅此而已,可是为了这些我到底走过了多少弯路,到底经历了多少才知道原来就算不成为英雄我早已经拥有了一切。
这是多么的幸福啊……………………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再离开她们,这就是我活着的理由。
………………
………………
………………
在那之后,月神又讲了许多。
因为我的愿望不会实现,所以这一次的月神降临就作废了,而且由于月神归还了力量,所以大部分在灾难日死去的人活了过来,包括琳和迦娅,当然这一切不单纯是为了复活这么简单,其一,她希望让人们知道清算日已经失败,月神已经消失了,其二,她想让我欠她人情,然后专心为她工作。
月神几乎完全失去了力量,但是神谕与诅咒却不会停止,所以她要求我们和她一起去实现其他‘青月之子’的愿望,以此延缓神谕与诅咒的发作,并且在此期间寻找破解的方法,而由于月神实际上还存在着所以为了避免对他人的影响,她暂时和琳共用一个身体,总之都是一些很危险的尝试,不过暂时一切都还顺利。 对了,忘了说,接下来要实现愿望的地方并不是这里,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还记得神话里近端世界是由六个子世界组成的,所以接下来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些地方,真是难以想象。
“爸爸,你看,那个人和你一模一样”
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她指着城楼上另外一个我像发现什么秘密一样,大声的说着。
“只是偶然罢了,也可能是我们离得太远了”
庆祝剥离月神成功的大会在城里举行,我们借机去买些旅行用品,现在已经来到了城外,所以城楼确实是个很远的距离。
“是吗?…………”
“不信你问妈妈!”
这时牵着她的迦娅好像感觉到该自己出场一样,对着琳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她在点头,我知道问题解决了。 抬头像城楼那边望去,另一个我就站在上面,本来他不应该存在的,可是月神认为既然我要离开这个世界,留下一个人来补空缺是没有坏处的,所以他现在就是我,那个成为了英雄的我。
“爸爸,我们要去哪?”
“这个……”
虽然月神向我解释过近端世界的事情,可是完全没有记住,没有办法,我只能摸摸她的头来掩盖尴尬。
“这个让咱来说明吧…………”
却没有了下文。
“汝啊,赶快把手从咱的头上拿开。”
有些凶恶的眼神,和乖巧的琳完全是相反的性格。
她挣开迦娅的手,一个人跑到最前面,然后双手掐腰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慢慢的开始了介绍。
那时我大概不知道,这将是多么奇怪的一次旅行。
不过有一点我却很清楚,不管未来如何,这次的故事到这,就暂时先告一段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