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话,阳光下.......
如果有人问,什么是我学生时代最为习以为常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回答,逃避!
虽然很对不起绯沫,但是,即使是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召集学生会执行部的成员全校追捕我。那也是没用的,没错,读作无用,写作无意义。她以为我被这样搜捕了多少次呢。
没错,我到底,被这样的追捕追捕了多少次了呢。
名为林诚的存在到底被雪绯沫这样追捕了多少次了呢?
说到底,到底为什么我要被这个看起来是青梅竹马其实是父亲死对头的女儿,以看似亲昵其实是我的死对头的这家伙,拼命的拼尽全力的追得死去活来呢,这就是所谓的也是蛮拼的感觉吗。
在这说,这里是箱庭第一精英学院!在这个各种意义上各种恶虐的气候无间断的各种笼罩着的这个星球上,少有的几块四季如春的土地上矗立着的学园。学院的构造及其的简单,中心就是竞技场。竞技场外则是由数个环形建筑群以及隔离带构成,整个学校由半径25公里构成的巨大学园。第一层是教学楼,第二层是商业楼,第三层是居住区。三层建筑都只是以东南西北简单的分了一下区。三个环形建筑之间都有着3到4公里的间隔。间隔带允许学员及教师展开机甲使用动力模块飞行。带上外围用来防护用的巨大防护用武装模块展开的穹顶,组成了现在这个看似简单明了的学园!
“这边!”
在借着学校建筑的阴影第低空飞行不断的躲避着的执行部的搜查的时候。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由于背后某个大魔王的拼命追捕,来不及多想,我只能便循着声音的方向逃窜了过去。但是,心中的忐忑却是真的,那是因为,帮我躲避追捕的人,意料之外。
“林诚同学又跟绯沫吵架了吗。”虽然根据声音的指引从一扇不打开根本看不出来痕迹的大门门躲入了某栋完全不熟悉的建筑之内,但在取消了机甲之后,不放心的躲在门后,小心翼翼的侦查了片刻,而后听到了这样的话语。直到此时,托声音主人的福,我才抽出时间打量这个房间。但是,入眼后的这个房间,却不自觉的让人升起不可思议的感觉。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或者说可望而不可及一样的那般遥远。
从房间的基本布局来看。的确,这个房间,跟正常的训练场相比没有任何的区别,在布局上是的,在空间地理上是的,只是基本上来说是的。跟正常的训练场一样,用来射击练习用的靶场,进行高频空中变轨的障碍训练场,虚拟搏击联系用的对战室。
所以不可思议,因为,整个训练场都充满了令人压抑的粉红色。现在女生的训练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用来射击练习的靶场上,除了标靶以外都被细心的。不不不,应该说是恶趣味的,小孩子涂满了兔子形的装饰。还是不对,如果正常人来看的,那个看起来跟章鱼类似的白色贴纸怎么看都不会是兔子吧。但是,那的确是兔子,长年以来养成的理性跟知识都提醒着我,那是,兔子!原因是我认识的人中曾经有人拿着这个所谓的兔子像我炫耀过。从哪堪比小孩子涂鸦一样的手笔,我的脑海已经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某个大魔王的面孔。
装修的品味姑且不论,某个大魔王的品味早已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染指的。这个瑰色的房间正中,一家集体正摆放在练习场的正中。那正是一架熟悉的机体,机体魔女靴一样的腿部去蹲在地上,构成胸甲的魔女斗篷以及假袖一样的双臂还有魔女帽都被静静的悬浮在腿部之上。而之前问话的声音就是从机体的背后传来。
林檎,正是那个名为林檎的女孩一边用着看起来并不昂贵的洗涤剂擦拭着这个魔女装一样的机甲。机甲本身并不可能有任何灰尘这件事姑且不论,普通的洗涤剂虽然无法伤害机体表面复杂的电纹,但是,在机体上用于装饰的图腾彩绘却会因此而失色。
“吵架?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从现在的形式跟现象来看,怎么都跟吵架无缘吧。不管怎么看都是单纯的被追杀才对吧。虽然在心中这样想着,但是我已经丧失了继续重复这样的话语的力气,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喵有任何人相信这句话。跟大多数人一样,林檎也做出了不解的表情,提出了正常的疑问。
“但是,林诚同学看起来跟雪绯沫同学的关系很好啊。说实话,能够直接用名字称呼雪绯沫同学的男生很少啦。”
“什么!!!!竟然只是很少,这个时候不应该用唯一来形容吗。”
学生会长雪绯沫,这个看起来好像运动系的美少女一样的大恶魔可不是简单的用阳光就可以形容了。在某些方面其过激的手腕跟蛮横的言辞,在学校有着铁血的统治风格。加上其优异的成绩,以及深厚的背景,即使是学校的老师都经常用敬语来称呼她。据我所知,那个变态的一大早穿着女高校生制服的变态大叔不算,能够用名字称呼他的同龄人似乎真的可以用唯一来修饰了。
“果然,你跟雪绯沫同学的关系很好呢。”
“不,只是有一段孽缘罢了。”对那家伙来说,只是看不惯而已吧,看不惯,不想承认,以及,放不下。毕竟,发生了那种事啊。我跟绯沫,虽然很老套,但是,曾经我们是以宿敌的形式存在的。因为双方父亲的竞争关系,所以,小时候的我们是以宿敌的形式存在的。
14岁的那年,在那个少年组的1vs1的表演赛的决赛中。我,失去了拿枪的力气。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是熄灭了一样的停滞着,哀鸣着。不管怎么样用力的扣动扳机,不管怎么样从瞄准镜中去窥视那个世界。也只是混乱的,毫无精准度可言的乱射。看着作为我的对手的绯沫那失望的神色,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放弃了比赛。
不,是那样的我,失去了比赛的资格。
“是吗!孽缘呢!果然,你们很幸福呢。”
幸福吗?为什么这个人总是用着如此暖色调的词汇去形容别人呢。幸福,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吗。果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啊....已经这个时间了。”似乎是因为跟林诚对话的让时间飞逝,林檎看了看训练场上悬浮着的光影钟,用急促跟高兴的语气的说道。
“吃饭时间!”
林檎打开了放在训练场的冷柜,拿出了一份食堂标准的A套餐-传统的蛋包饭!放进了在冷柜上方粒子恒温加速器里面。
“时间设定是,2分钟。”灵巧的手指在加速器上迅速的完成了时间设定,用来等待的这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林檎欢快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整个人都洋溢着和绚的氛围。
那个短歌是?童谣吗!原来如此,怪不得跟绯沫的关系那么好,精神年龄相近吗。
“开饭,开饭。”在听到恒温加速器中的警报声后,林檎兴奋的从加速器中拿出A套餐,从冷柜中拿出了洗好的陶瓷勺,挖了一口放入口中。脸上迅速的被一种满足跟幸福的表情所替代。
“真好吃!”
如果不是拜见过这个A套餐的平凡到极致的味道的话,大概,我会忍不住去品尝一番这个让林檎吃起来幸福的套餐吧。作为食堂传统到极致的套餐,那种平凡的味道实在是跟美味无关。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食物,那家伙吃起来也可以如此的满足吗。
“为什么放弃参加竟演呢。”看着露出了苦笑的表情的林诚,林檎咬着勺子瞪着眼镜问道,而后又着急的慌着小脑袋摆着手说道。
“啊,抱歉。如果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不,放弃吗。为什么这么问!”
“10岁就能熟练的使用虹光粒子炮的神童,连续3年连冠全国少年组大赛的冠军。正常人都会这么问吧。”
“是吗,你知道我吗。所以你之前才会咬定我是这个年级最好的光炮手吗。”
“这个竞技的世界。强者被广为人知不是常识性一样的东西吗。同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你的fans呢。”
“抱歉呢,我,不是放弃。而是,做不到了。”
“做不到?”
“嗯,我,我......失去了驾驭机甲的能力。”
“呃?呃!!但是,刚才不是还驾驶着机甲躲避着.....”
“短时间的驾驶还能够勉强做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应该跟身体同步的机甲就会越来越沉重。好像灌铅一样的无比沉重,就好像沉沦在漆黑的海底一样,无力,黑暗,令人窒息。世界就像失去了精神一样的变成了单调的黑白色。看不见光谱的光炮手,连最基本的开枪都做不到的。”
“这是,报应!”
蓄力,精准,一击必杀!这才是光炮手!但是,14那年,在父亲少有的来观看我比赛的那场比赛中。以少年人独有的热血跟绝对的实力进行了一场碾压式的胜负,以求获得父亲的认可。但是,迎来的却是愤怒的责备。我,被父亲严厉的要求跪下。
“死呢。”被恨意充斥着心灵的我,大喊着对着父亲,开枪了。粒子炮的光柱沿着父亲的额头擦过,鲜血布满了父亲之后的脸庞。
没错,这里报应。是在那件事之后没多久逝去的父亲给与我的报应。
“砰。”训练场的大门被突然打开,一个女生焦急的闯了进来。
“林檎,抱歉。怎么都找不到诚,怎么办,选手入场的时间就要到了啊。”
那个女生自然是雪绯沫,原本从未凌乱过的衣衫,在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似乎真的是非常的焦急。
“啊,找到了。林诚!!!!!必杀,落雪。”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转。雪绯沫愤怒的将林诚按到在地,对着林诚使出了凶悍的关节技。
“给我参加比赛啊!”
“不要!”
“那个!!”深吸了一口气,林檎整了整衣衫,站到了被雪绯沫压倒在地的林诚面前。
“你,林诚同学的情况,我知道了。所以,请成为我搭档吧。”
“呃?”
“就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林诚同学你真的无法在那样熟练的驾驭机甲。但是,正因这样,才要继续参加竟演。因为,这个世界,还有着用胸中的热忱支持着我的人。还有着希望林诚同学参赛而四处寻找林诚同学的人。”
“所以,我,想回应这份期待,守护这些支持我的人。应该去回应这些一直都对你报以10分的认同跟期待的人不是吗。”
“拜托了,成为我搭档吧。”
回应他人的期待吗。我?就凭现在的我,要怎样回应他人期待呢?
但是,拒绝的话语,被那几乎要将头贴在地面一样的鞠躬所堵塞。
“真的是,会变成怎么什么样子,我可不管!”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