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波我捶地,接源的大,毛妹大和猎空大留下波!源氏能量多少?”
网吧内,刘邦运指如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口中指挥个不停。
“大哥,可以开了!”萧何一改往日的萌萌正太风范,眼神犀利万分。
“来来来,招式都喊出气势哈!吃我裂地猛击!”
萧何也跟着呐喊,“有基佬开我……呃啊……”(竜神の剣を喰……呃啊……)说到一半,萌萌的萧何气势顿萎,可怜兮兮,“大哥,对不起……”
“啧,没想到还有个漏网的的麦爹,曹参别光搁那儿敲炮台划水,能量够了大招就安排上!”
“好咧,他强任他强,看我托比昂!熔火核心!”
一波完美配合,将对方团灭。
时间飞逝,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十,刘邦电脑桌面上报了下机提示。
刘邦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啦,是时候回去写作业。”
此话一出,曹参一直叼着的棒棒糖,樊哙嘴里嚼的肉干,萧何正送入嘴中的布丁,一齐喷了出来。
“你们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大哥,你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怎么‘写作业’这种词语还会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还不是吕雉,她现在开始检查我作业了,越管越严。”
“老大,莫不是你怕了她吧?”
刘邦从主机插口把机械键盘拔走,换上网吧原配键盘,他手上一边忙碌,一边唉声叹气抱怨道,“倒不是怕她,只是看她这样子,让我总觉得对不住。”
“吕小姐怎么了?”
刘邦嘿嘿摇头连笑,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她在走廊检查我作业,检查着检查着,哭了。”
“哭了?”
“对,是真的哭,哭的很伤心的那种。”刘邦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感伤,“我当时就傻了,我说,怎么我不做作业,还会让你这么难过的?然后她说,我什么都不懂,她也不想说什么。说完,抹了眼泪就走,把我搞得莫名其妙的。”
刘邦扛起专属机械键盘,长长舒了口气,“偷摸着玩一个钟,再回去赶作业,还成,我先回去了。”
吹着口哨,扛着键盘,刘邦大摇大摆走出网吧,留下惊愕万分的三人。
回到家,摊开各科作业卷,刘邦振奋精神,决定开始大干一场。
看了不到五分钟,刘邦开始纠结痛苦万分,明明非常排斥,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趴在桌前,看卷子上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的字眼,钻入脑子,啃噬脑髓。
他抓耳挠腮,痛苦万分,“啊!好难受啊!”
“算了,已经学了五分钟,水个视频休息一下。”
掏出桌边手机,翻看一个个视频,不知不觉时钟已经指向“十二”。
他猛然醒悟,“我不是要做作业吗!怎么时间一下子就到十二点了。”
赶紧收好手机,藏到柜子里,刘邦重振旗鼓。
这次坚持了十五分钟,“啊!受不了了!”
当他再次要拉开柜子,取出手机划水时,只感觉眼中一红,他注意到了手腕上的一个红色事物。
“这是吕雉今天送我的手绳,她跟我说什么来着?”
刘邦回忆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幕。
“嗯……好像叫我好好学习,呵,这女人真爱管,还说让我看到这手绳,就像看到她在我身边监督一样,唔……”
刘邦狠狠咬着下唇,“不想看她哭唧唧的样子,看得难受死了,拼一拼,今天我一定要全部做完!”
2.
带着黑眼圈,刘邦向大门狂奔,一如既往的迟到,让看门大爷都习惯于晚关几分钟等他进门。
“唉,估计又要被那女人一顿训。”
刚踏进大门的一刹那,刘邦一脸无奈抬头,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当人期待狂风暴雨,迎来的却是和平时,会产生莫名的落差。
门口楼梯上,空无一人。
按照以往,即使自己再迟,吕雉都会戴着红袖章,在门口翘首以待,然后看到迟到的刘邦,免不了一顿数落,然后一边数落,一边帮他整理头发,衣领,衣服,再把迟到记录,记在小本本上。
当一切形成习惯后,突然消失,会让人很难受。
刘邦慌着问看门大爷道,“吕雉呢?她怎么没在这里?”
“呃……”看门大爷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刘邦啊,你自由了,唉……”说完,他握拳捶了两下刘邦的背,叹了口气,关了大门转身离去。
“喂!什么意思?”
“你去教室问问看吧!”
刘邦掏出手机,拨通吕雉的电话,无法接通。
他狂奔到教室,咆哮道,“吕雉呢?吕雉跑哪儿了!”
“大哥,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慌。”
“萧何,吕雉在哪,你看到没?”刘邦死死抓住萧何的手臂。
萧何摇着头,“不知道,今天早上就没看到她,要不大哥去问问她们班同学?”
刘邦见到一旁的殷嫱,他知道殷嫱和吕雉同一班。
“殷嫱,吕雉呢?”
殷嫱被这有些发狂的刘邦吓得一弹,她稍作思索,“嗯……不知道,她好像今天没来。”
啧!这女人搞什么鬼!她又不是像我这样会翘课的人。
刘邦走廊上一路猛冲,惊得行人纷纷让道。
在哪?你到底在哪?
告诉我,你为什么检查我作业,会伤心哭泣,为什么送我手绳时,会说那些话!
最重要最重要的,你不是想让我告白吗!我还没有告白啊!
一股难以言状的躁郁和思念,让刘邦几乎要发狂。
一个失神,砰的一声,撞倒一个人。
“哎哟!刘邦!这是走廊,你这样跑很危险的,等会下课,自觉去禁闭室做卷子反省。”项梁揉着腰怒叱。
“项老师,我在找吕雉,她今天没来,是有什么事吗?”
项梁因为生气拧成一团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变回和颜悦色,“吕雉啊,哦!好像吕公准备把她安排转学,所以请假去看看新学校。”
“什么!为什么要转学,她才转到沛高不到半年啊!”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转来沛高,据说是她和吕公据理力争,执意过来的,以吕公的意思,本来想让她去贵族私立学校接受精英教育。”
“她为什么要执意过来?”
“这就不清楚了,你们学生应该比我们老师更清楚吧?”
项梁拍拍刘邦的肩,“走吧,别想了,回教室准备一下,快打上课铃了。”
他见刘邦愕立当场,挪不开脚步,叹了口气,说道,“刘邦,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我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
项梁一字一句说道,“这个社会很现实,等级的差异,会让人绝望,一时的情感,只能暂时让人忘却绝望,沉溺于缥缈的梦幻,却掩盖不了绝望始终存在的现实,一旦意识到绝望无法消去,那么,总会有人做出决断去逃避,或者去面对。”
“项老师,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叫你多做秦语阅读理解,你总当耳边风!你就先刻在脑子里,慢慢想,等你能够想清楚这句话,你就能找回吕雉了。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回班里,准备上课!”